夭華的話還在繼續,眼下這樣的畫麵在魔宮中時真的是擠破了腦袋也想象不出來,“祭司大人,你這小奶娃可比你知情識趣多了,看他的小手都已經在亂摸本宮……”
小奶娃聽不懂夭華的話,還是忍不住想往夭華身上靠,小手不停地在夭華身上抓來抓去,努力想爬到夭華的身上,一顆小腦袋也始終朝著夭華那邊,一眨不眨地看著夭華。
烏雲依舊沒有說話,若非一雙眼還平靜地睜著,險些讓人誤以為他是不是已經睡著了。
“祭司大人,若你真沒這個興趣,那不妨盡早滾一邊去,別在這妨礙了本宮與這小奶娃之間的‘性趣’。”將她推到床榻最裏麵的人是他,要同床共枕的人也是他,這會兒像個啞巴一樣的人還是他,真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可千萬別告訴她“他做成現在這樣隻是單純的想像張白紙一樣睡一晚而已”?當然了,她自然絕對不想發生什麼,隻是這畫麵實在太古怪。
“祭司大人,你若是真心喜歡本宮,想要與本宮在一起,可要拿出誠心來,這樣可沒辦法讓人接受。”
“祭司大人,要不我們打個商量,你放了本宮,本宮給你一次與本宮在一起的機會?”
“祭司大人,其實本宮想想,你這孩子也還是挺可愛的,要本宮做他的後娘也不是沒有可能,就看你後麵怎麼做,與會不會做了。”
“祭司大人,你不覺得本宮現在這樣手還僵抬著,會很累嗎?”
“祭司大人,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如果本宮贏了,你就解開本宮身上的穴道,讓本宮休息休息……”
一句接著一句,可不管夭華怎麼說,用激將法也好,心平氣和的也罷,要理解成隱約透著一絲懇求也行,但平躺在最外側的烏雲就是沒有任何回應,也沒有動一下,哪怕是稍微地眨一眨眼。
小奶娃還在不懈努力著。
最外側的烏雲,仿佛始終什麼也沒有聽到,以前曾在腦海中不止一次出現過的畫麵此時此刻終於在眼前,但卻早已物是人非。她不知道他是誰,他也不能讓她知道。本是親生母子,血脈相連,可如此貼近地躺在一起她卻仍舊絲毫不知。他們兩個之間到現在到底是誰欠了誰,是她太快見異思遷另投懷抱,背棄了他們曾經的誓言,還是他殘忍地分開了他們母子,讓她現在這麼麵對著自己的親身骨肉卻毫不相識,恐怕已經說不清了。可是,就算讓她知道了,她能接受嗎?他怕她會崩潰,他當年便險些如此。至於她娘,那個自己一個人獨自回去複仇的女人,在當年返回將剛出生的夭華交給魔宮老宮主後便徹底消失滅跡。他在九年前知道這件事後,馬上派人去查那個女人的下落,可已經時隔了這麼多年,直到現在為止同樣沒有任何線索,也始終找不到。
現在對於她,他真的不知道還可以怎麼做,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但卻似乎有些越來越無法控製自己的心了,或許他當日將小奶娃帶到她麵前就是一個錯誤,是他將一切想得太好與太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