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她又說那吻,烏雲的麵色頓時越發黑沉,還極為難看,因小奶娃身體有所好轉而起的那絲好心情已然頃刻間被夭華破壞得幹幹淨淨。她絕對故意來氣他的。片刻不氣他,她就渾身不舒服。
夭華將烏雲臉上的變化都悉數看在眼裏。還別說,現在這同房,火燭、床榻、浴桶,外加一個粉粉嫩嫩的小奶娃,一切似乎還真那麼一回事。
“怎麼樣祭司大人?要不要好好考慮考慮?如果你真不願意,那本宮也隻能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去洗了。”語氣中有多失望與哀怨,眉宇間就有多忍著笑,夭華一邊說一邊繼續看著對麵麵色黑沉鐵青的烏雲,饒有興致地欣賞烏雲身上不斷壓抑的怒火。不得不說,其實這麼“調戲”烏雲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要知道在這之前每每都是她被他堵得說不出話來,尤其是他第一天帶著小奶娃回來,公然栽贓嫁禍給她,還說得振振有詞的時候,每次一想起來就覺得可氣。
烏雲的手緊握成拳,已然被夭華氣得有些說不出話來,真想當即按住她狠狠地痛打一頓。
“怎麼,都不屑回答本宮了?那好,那本宮自己一個人去洗了。祭司大人既然這麼有骨氣將本宮如此盛情的邀請都棄如敝屣,不屑一顧,那就別在本宮沐浴後偷窺,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小人行徑。”哀怨忽然化為怨怒,臉上的神色猶如翻書一般,前一刻還風平浪靜,後一刻就已是閃電雷鳴,整個人更是像突然變成了一個怨婦一般,夭華突地猛然站起身來,就一臉惱怒地用力一拂衣袖,在烏雲的麵前走過,氣呼呼地走向屏風後麵。
屏風後麵的浴桶中,裏麵水還在不斷散發著嫋嫋熱氣。
一眼環視下來,隻見屏風後麵很簡單,也很簡潔,除了一隻浴桶外幾乎再沒有其他東西。
夭華站定腳步,將屏風後麵的一切都收入眼底後,微微回頭朝還坐著的烏雲撇去一眼,唇角若有若無輕勾,剛才的那幾句話當然是她故意說的。
還綁在夭華左手手腕上麵的繩子,在這一過程中一直拖在地上,另一頭也還一直握在烏雲手中。即便是剛才喂小奶娃服下雪蓮與動筷子吃飯的時候,烏雲也沒鬆開。
烏雲氣歸氣,但又豈會一點都洞察不出夭華心中的正真意圖。
但不管怎麼樣,他今夜都不可能讓她偷跑走,後麵也是一樣。
她要是還不死心,還非耍花招不可,他就陪她,看到時誰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