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明鬱幾乎算半恢複了自由,腳下所踩的那一層石壁地麵已經不再與底部相連,隻要合幾個人之力便可以將囚籠給抬上水麵去。
但這並不是明鬱想要的最終結果。
明鬱再度與百裏清顏合作,兩人一點一點打通明鬱腳下所踩的這層石壁。
在最終將明鬱所踩的這層石壁也打通了後,明鬱迅速從裏麵遊了出來。而隻剩下五個麵,底部的麵已經通了的囚籠便隨之沉到水底去。
百裏清顏沒有再說什麼,用眼神對明鬱留了一句“你欠我一個救命之恩”後,就怎麼下來的怎麼離去,快速遊回到下來那處地方上岸。
明鬱則直接往上,快速浮出水麵。對於百裏清顏最後留的那句話,不置可否,雖然她確實救了他,但用互相利用四個字似乎更為確切。而這麼長時間的屏息,再加上運功,武功再怎麼好的人也堅持不住,幾乎已經到明鬱的極限。明鬱迫切地需要空氣,同時也想看看上麵怎麼樣了,相信烏雲萬萬想不到他竟能出囚籠,活著上來。一切的局麵,將在這一刻重新改寫。
上麵,當明鬱上來之時,早已經空空如也。
這一點明鬱怎麼也沒有想到。
而整整七年的囚禁,此刻驟然出水,重見光明,即便外麵已是陰雲天氣,光線並不是很刺眼,明鬱依舊有些承受不住,忍不住伸手擋了擋眼,然後一邊擋著雙眼一邊落向空蕩蕩的岸邊。
就連那老頭子與王婆子兩個人,在這一刻也早已經離去,馬匹什麼的也都一並消失。
遊到另一個方向,從下水的那個地方悄然上來的百裏清顏,快速往之前的岸邊看去,準備好好看接下來這場好戲的時候同樣沒想到岸邊已經空了,連個人影都已經沒有,難道那紅衣女人與容覲在她下水後很快就輸了,就被烏雲帶走了?那他們未免也太沒用了點。
一時間,百裏清顏不由氣惱地跺了跺腳。
明鬱已經暫時閉上眼睛,用耳朵來聽周圍的動靜,負到身後的手緊握成拳。不管他將她帶到哪裏去,也不管他想怎麼藏住她,他既然出來了,就一定會找到他們。夭華是他的,沒有人可以在他得到手後從他的手中搶走。還有,雖說當年確實是他先在背後搞小動作,將夏侯淵晉引了來,但這七年的囚禁之仇,他依舊不會善罷甘休。
片刻後,百裏清顏緩步朝明鬱現在所站的這處岸邊走過來,走到明鬱的身前。既然四周都已經沒人了,也不必再擔心被人看到,“看來,我們還是晚了一步。你那妻子,已經被那白衣男子給帶走了。對了,你似乎還沒有告訴我那個白衣男子他到底叫什麼名字?”
“怎麼,你竟然連他叫什麼名字都還不知道?”明鬱不冷不熱地反問一句,依舊閉著眼,但對周圍的一切都感覺得清清楚楚,包括百裏清顏剛才的一步步走近。
“怎麼,不可以嗎?”百裏清顏也反問,雖然確實有些好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