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藏在暗處的百裏清顏,在剛才島嶼突然沉沒了一刹那幾乎差點從暗處走出來,沒想到整個島竟然會沉,好在下一刻看到烏雲潑水而出。但他的出來竟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拉著一襲紅衣的女人,並且當日他就是因為她傷了這個紅衣女人不惜想要她的命的,害得她被百裏西給舍棄,還差點死在蕭恒的手中,心頭的氣頓時簡直不往一處來,忍不住暗暗握拳,美眸中倏然閃過一絲陰翳。
夭華被烏雲的人給成功攔回來,與烏雲的兩個人在岸邊交起手來。要是放在平時,她絕對幾招就將他們給解決了,但現在竟然有些不敵,在兩人訓練有素地不斷圍攻下竟有些節節敗退。
老頭子與王婆子兩個人在回過神來後,早已經往後退到老遠去,盡量遠離岸邊,免得被禍及到。
突地,攔截夭華的兩人中的其中一人,一掌打在夭華的左肩膀上,迫使夭華又往後退了數步,然後兩人如人牆一般並列擋在夭華與湖麵之間,不讓夭華過去。
夭華喉間一甜,一口血就湧了上來,但又硬生生咽下,看著麵前被擋的架勢不由暗暗喘了喘息,心頭仍擔憂水下麵還沒上來的容覲,尤其是明鬱,可也清楚自己暫時恐怕是過不去了,目光隨即倏地落向烏雲,怒極反笑,笑中含冰,“祭司大人,你就真這麼喜歡本宮?在本宮大婚之夜抓走本宮的夫君,囚了他整整七年還不夠,還非要殺他不可?”
若是在以往,對夭華此刻這種不管是故意還是有意的話,烏雲或許還會回上一兩句,但如今早已不可同日相比。
一時間,烏雲臉上凍結住的寒冰已然是三尺再加三尺,對夭華的任何話都已心冷到極點。另外眼下的當務之急必須盡快救懷中的小奶娃,他的身體本來就已經很不好,這些天落在她的手中,剛才又突然受了寒,情況越發糟糕,不容樂觀。
“祭司大人,其實你若真這麼喜歡本宮,本宮也不是不可以……”
“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你……”
“來人,馬上拿下她,押著她一起走。”
冷若寒冰地再度打斷夭華,言語中已清清楚楚展露了烏雲此刻的情緒。
剛剛才阻攔了夭華的兩人領命,就又對夭華出手,各個訓練有素,一下子逼近對麵被攔下的夭華。
夭華迅速閃躲。剛剛故意說那樣的話,除了惱自己被攔,口頭上一逞口舌之快予以回擊外,也是想稍微拖延拖延時間,好讓她稍微有點時間想想還有沒有什麼其他辦法成功擺脫麵前這兩個人與烏雲,盡快下水去。但現在看來,烏雲顯然救他懷中的小奶娃心切,急著離開這裏。這樣一來,她今日不先徹底除了麵前這兩個人與除了烏雲這廝,是沒辦法下水底去了。而再多的時間又耽擱不起,因為水底的人等不了那麼久,她必須得速戰速決才行了。
片刻後,暗自強撐的夭華勉強與烏雲的兩人打成平手,在得一空隙之際忽然趁機抽身一掌襲向烏雲。
烏雲如今也已傷得不輕,何況上來之時又遭了夭華的暗算,但即便如此,對於夭華竟還敢對他與他手中的小奶娃出手,並且這出手仍舊是為了去救那該死的明鬱,霎時還是正麵迎上去,同樣也隻想速戰速決,立馬將她帶走,小奶娃的身體也絕對耽擱不起。想當年不過時隔一年,她在並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那一層身份的情況下就見異思遷地投入了明鬱的懷抱。如今時隔整整七年,她還是對明鬱念念不忘,一心想救明鬱,在眼下這樣重傷的情況下依舊不惜想方設法地想下水去,更不顧自己的身體還與他動手,難道在她心裏他就這麼比不上明鬱?而那些耳鬢廝磨,那些纏綿,那些在一起的日子,如今還曆曆在目,可就在剛才,她竟對他說他錯過了“他們夫妻”之間一述相思的情話,何等地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