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玉佩?”澹台荊擰眉,暫先收回視線。
“小的並沒有親眼看到,不是很清楚,隻是聽小禾說的。”前來稟告的人回道。
澹台荊的眉頓時擰得更深,難道自己女兒澹台雅與這夏侯贏私底下真的有什麼關係?現在種種跡象都已經很清楚地表明了這一點。想到這後的澹台荊,盡管夏侯贏已經走了,不在後院中了,但還是抬步再往後院的方向而去,一邊走一邊對身後跟上來的那兩名一前一後來稟告的人冷聲命令道:“全都給我下去領罰,每人一百棍。”
後方前來向澹台荊稟告的兩人,腳步霎時一起僵在原地。其中,後來的人隨即看向先來稟告的人。
先來稟告的人沒有說話,心中已後悔不已,真不該進去稟告與不該將夏侯贏放進去的,可現在事情都出都已經出了,時間又沒辦法倒流,什麼都已經於事無補。
夭華所在的院落內,房門敞開的房間中,夭華聽著去而複返的腳步聲,側頭看向出去了一趟後又進來的小禾,意味深遠地笑了笑,“再去端杯茶來。”
“四小姐,你手中的這杯茶不久前才剛剛沏……”
“你們老爺就要來了,你難道不準備好好地為他奉杯茶?”夭華似笑非笑打斷。
小禾怔了怔,有些反射性般地回頭看了一眼,隻見身後的院中空空如也,院門對出去除了把守的人外,也沒有什麼人,房間內的人怎麼斷定澹台荊要來了?“四小姐……”
“這不是還要多謝你嗎,沒你的彙報,你們老爺怎麼會一天來這幾次?”臉上的笑意絲毫不變,夭華說著,再慢條斯理地喝了口手中的茶。
小禾心下倏然一緊,她剛才出去確實是去將玉佩這件事告訴外麵把守的人,然後讓把守的人去向澹台荊稟告。但她這麼做並不是故意要打小報告的,是澹台荊一早就有過吩咐,說有任何情況都要稟告他。她是澹台府的婢女,自然不敢為違抗,“四小姐,奴婢……”
“本宮又沒有真的罵你,去吧。”人是澹台府的人,她自己現在還在這澹台府中,人家要去向這澹台府的主人彙報有關她的情況,再自然不過的事。對夭華來說,還談不上動怒兩個字。
小禾心下還是有些緊張,小心翼翼地留意了一下夭華臉上的神色中,轉身退出去,按夭華的話去做。
當小禾將茶端來時,澹台荊正好到來。小禾將茶放在桌子上後就退了出去。
澹台荊看了一眼夭華後,直接在夭華的對麵坐下來,“剛才夏侯贏來了?”
“澹台大人似乎喜歡明知故問。”夭華淡淡笑了笑。
“那他來做什麼?”
“這個就得問澹台大人你自己了,你那寶貝女兒澹台雅,與這夏侯二公子私底下的關係應該不淺吧?你女兒大婚前夕,這夏侯二公子不但冒昧前來,唐突的要見麵,還送了這麼塊貴重的玉佩。”說著,像塊很隨意的東西一樣,夭華將拿在手中把玩的玉佩朝澹台荊一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