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痕跡隱匿訴衷腸(2 / 2)

許文詩被她的話語逗樂,忍俊不禁地說:“沒有啦。我隻是想跟你說,阿文他很好很好的~~~以前他做臥底,入進興,破製毒工場,怎麼看都是奮發圖強的典範。功成歸隊後,警隊並沒有對他破格升職,他毫無怨怒,反而安於自己的崗位,盡職盡責。從這些就可以看出,他是一個心胸廣闊、積極向上、毫不計較的大好青年……”

“好了好了,你不要把他誇得天上有、地下無了。再說下去我不好好支持你們都成了不識真金棒打鴛鴦十惡不赦的惡婆婆了……”Lily姐把電話拿的離耳蝸遠一些,對著聲筒大吼,“你們姐倆都一個樣,全愛上差佬。”背景聲音傳來家姐許文謙半帶揶揄的說笑:“還不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再次掛上電話的許文詩心情不差,剛把電磁爐插上,便聽見裏間傳來升調悠揚的哼歌聲:

“流水透徹出我倆,沿路滿布風霜也雪亮,天空灰暗,愛得到了景仰。世間什麼愛叫純潔,你甘願化振翅紅蝴蝶,飽經挫折傷口淌血都不至會磨滅……”

許文詩放下手中的食材跑進書房,看到台燈下某人洋洋得意的身影。她跨步過去,奪過他根本沒有在看的書,佯裝發怒:“啊喂,不看書的話,就去幫忙做飯啦。”

“幫就幫。”

鍾立文言罷便起身,一踱一拐地向廚房扭去:“世間什麽愛叫純潔,處在絕望仍力竭,留守最尾一起哪怕曆劫……”

許文詩花了0.2秒的時間思考,之後確定一定以及肯定他受了什麼刺激,於是快步跟上,道:“明明是一首深情歌,怎麼被你唱成了這麼歡樂的歌?”

“因為我是心胸廣闊、積極向上、毫不計較的大好青年啊。”

許文詩終於明白他那洋洋自得的小樣來自何方了,嗔怪地問:“你剛才不是在‘認真’溫書嗎,怎麼廚房裏說的話也聽得到?”她刻意加重了“認真”二字,用鼻子都能聽出話中的揶揄。

鍾立文轉頭,手裏已經切好幾片番茄:“就是因為我溫書夠認真,耳朵才會格外靈敏。”說著將番茄喂進許文詩嘴裏,又自顧塞了一片。“好甜!”

與此同時,在城市的別處,另一對情侶搭檔同樣馬不停蹄地奔忙在自己的軌跡裏。

“親愛的高級督察韋世樂先生,你是否可以解釋一下,為何晚上還要出來開OT?”

程小雨疾步奔馳在燈火闌珊的小徑上,語氣悠長地詢問前麵的頭兒兼男友。

“破案的黃金時間為7天,這個案子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天,再慢點許多關鍵線索就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減弱甚至消失。追求正義、盡忠職守的沙展程小雨小姐,想必也不願看到兩位涉案死者無法安息吧?”

韋世樂言罷回頭,等著她跟上來,而後並肩向前。

他稍稍減緩了一點腳下奔逸絕塵的步伐,進一步解釋道:“做上司的要體諒下屬。立文要考升級試,忙著溫書,阿詩要輔佐他,做他的堅強後盾;Gordon、柏翹和炒粉這種孤家寡人要趕早尋覓生命中的另一半,所以隻有我們出來跑了。”

程小雨向他做一個鬼臉:“是啊是啊,你是高級大督察,要體諒下屬,我隻是個小沙展而已誒。”

韋世樂灑然一笑:“看來你好像不是很喜歡跟我一起。”

程小雨約略低下頭去,羞澀的神情爬上兩頰:“既然你都這麼認為了,難道不是嗎?”

目前上演的一幕,簡直是“口是心非”這個成語的形象解釋。

“知道你嘴硬心軟。走吧,別浪費時間了。”韋世樂牽住左她的手,“嘩,這麼冷?!”隨即將她的手放到唇邊嗬了一口氣。

程小雨的臉更紅了:“揩油揩的光明正大。”

韋世樂揚起臉龐,微微撅了撅嘴:“你不是很樂意嗎?快點走吧。”

兩個人疾步奔走在狹長的小徑上,零星光點是領路的指引。一段小斜坡路,窄窄的巷子訴說著這座城市古老的曆史。

“小心!”

隨著這一聲高亢的呼喊,韋世樂將程小雨緊緊護在懷中。低矮的老樓屋簷底下,他們腳邊不到一米的地方,一個陶土花盆摔得粉碎。

“沒事吧?”

程小雨驚魂未定,片刻之前,心跳徹底走音。待她慢半拍地點頭以示安好之後,韋世樂終於呼出一口長氣,緩緩地放開她,稍稍抬頭。二樓之上,一位中年婦女的影子恍然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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