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KTV裏的紅蝴蝶大戰(2 / 2)

當然這一句鍾立文隻能在心裏默默地說,否則一旦開口,程小雨又要開啟科普模式了:孔夫子那句名言是說,自唯有自己的弟子與小人難以相處,誇對方品行高尚。

他簡直能想象到她那種嘲笑他無知又屢教不改的語氣。

最終,鍾立文將一切不便出口的話壓在心底,嘴上不甘示弱地疾呼:“找就找!”

而後是何禮賢人肉配音機的背景音樂響起:“為你寫詩,為你靜止,為你做不可能的事,為你彈奏所有情歌的句子,我忘了說,最美的是你的名字……還有,誰把青春寫成長詩,獻給美好的往事,誰把夢想用代價詮釋,在風雨之中堅持……那個嗯,好像還是這首最好了:有一個美麗的姑娘,她的美名傳天下,千花萬花不如她,她的名字就叫阿詩……”

盧天恒忍不住插嘴道:“最後那首,是阿詩瑪,後麵還有個瑪字謝謝。不過,話說回來,立文你有什麼好氣的,反正下一首歌是柏翹的《好兄弟》,明顯是唱給你的,有什麼分別啊。”

鍾立文眼中的警惕之色愈重。他抬眼望向李柏翹的方向,見他已拿起話筒欲唱的姿勢,便轉頭對許文詩朗聲道:“相信我,我跟他現在隻是好朋友,好同事,好搭檔。兄弟什麼的,他跟炒粉啊Lo sir啊隨便誰想當都可以。”

被點了名的何禮賢差點就一口將橙汁噴到了桌上。他用收拾好狼狽的狀態,再花1秒鍾平順了氣息,而後說:“阿文哥啊,你是不是太敏感了?好兄弟什麼的,跟好基友沒有任何關係啊。要不要給你點首《He Was A Friend Of Mine》?”

眾所周知,《He Was A Friend Of Mine》為經典電影《斷背山》的插曲。

李柏翹聽得這番話,正唱的極好的歌徒然走了音,並且從李家坡一走走到了鍾家寨,惹來何禮賢俯身狂笑:“柏翹,你這樣把‘千言萬語在酒杯’唱成了‘千言萬語在舊被’是幾個意思?”

李柏翹怏怏地扔了話筒,默默地走到牆角拐出了房門。半晌以後,門外歸於平靜,再無聲響。鍾立文側耳傾聽,許久不聞他的動靜,自言自語道:“慘了,該不會蹲牆角畫圈圈去了吧?”

盧天恒終於笑了:“你太過時了吧?唐醫生來了,他去接美人去了。”

“哇,他們什麼時候開始的?”鍾立文與何禮賢大呼一聲,惹得盧天恒與程小雨的齊齊嘲笑。

“某人還擔心別人誤會他和柏翹的關係太過親密,結果連別人的最新感情進展都不知道。”“都說你們這些男人,整天總想著和好兄弟斷襟,一點也沒有洞察力。怪不得總在最低級別,怎樣都不升級。”

鍾立文聞言鬱悒,把頭埋到許文詩懷裏佯裝痛哭:“他們欺負我。”

許文詩寵溺地看著他“撒嬌”的模樣,溫柔的笑意爬上臉龐。

程小雨忍不住再次揶揄:“故意襲胸小心被控告流氓罪。”

許文詩把目光轉向自家好姐妹,笑道:“流氓罪早在上個世紀就取消了,別告訴我你忘了。”

程小雨做一個鬼臉:“可是我們還有別的類似罪名。咳,隻有你才這麼寵他,小心慣壞了。”

韋世樂湊上臉龐,語帶引導地問:“那我呢?”

程小雨明知故問:“你什麼?”

韋世樂並不出言解釋,隻是用眼神提醒他“你懂”。

“想得美。”程小雨故意把頭揚起,兩頰的笑意卻是如何也擋不住了。

“好了好了!這首歌適合大合唱!”盧天恒一聲高呼,成功吸引了屋裏眾人,以及港踏進門的李柏翹、唐婠月、淩佳顏和喬偉健的目光。

他身為A team的第二把交椅,伸出手臂揮了揮,如陳年舊友般地招呼道:“喬督察,Madam Ling,Dog,快進屋坐,大家一起唱。”

“咦?”“《朋友》?”

所有人都望見了大屏幕上的歌名,各自盡情展露出與眾不同的表情。

“會不會老土了點啊,老兄?”何禮賢大手一揮,幹脆利落地按下了cut鍵,又一次切掉了歌曲。他指著屏幕,自得地說:“這首才適合我們嘛。”

待眾人再次把目光投向屏幕,發現了四個清晰的字:大——笑——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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