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卓芝頓了頓,繼續敘述下去:“不過後來Holiday向兩位主考官證明,她想要學習飛行的願望並不隻是一時的興起,她會帶著足夠大的毅力和對飛行事業的使命感不懈努力,終於獲得了補錄資格,去澳洲完成學習任務後進入Skylette成為為數不多的女機師之一。再後來,Sam哥讓她徹底走出陰影,於是他們倆相戀了。”
原來,從這裏得到消息雖然更為詳細,但結論卻是一樣的,沒什麼突破。程小雨沒有放棄,抱著一絲希望地問道:“那麼淩小姐有沒有在最近見過一個名叫Huse的男人,他是飛行俱樂部的成員,貴公司維修員顧夏晨曾幫他維修過私人飛機,最重要的是,他跟死去的Daniel長得極為相似。”
“哈?原來這麼勁爆啊?”淩卓芝顯然一副初聽到有意思八卦的模樣,“這麼勁爆的消息我應該馬上要告訴唐亦風那家夥。不過我們都沒見過Daniel,所以根本不知道他長啥樣……那個Huse呢,昨天夏晨倒是提起過,說他長得像你們警方提供的Daniel的照片,但是我沒有親見。”
“再請問一下,何小姐在香港,有哪幾處常用住處呢?”
淩卓芝聞言,差點把隔夜的飯都噴出來,幸虧它們早就消化,連同早餐一起。“嘩,那個家夥,除了我家,就隻住過 Cool家,可以說是身無定所到處借宿的典範。在香港啊,除了蹭吃蹭喝,我估計她找不到常住的地方,最多有酒店。”
程小雨又問:“那麼……她不見了,你們都不用擔心她的嗎?”
“她經常玩失蹤的啦,所以我們擔心或者不擔心有什麼所謂。”淩卓芝淡定的語氣,仿佛在說一日三餐這樣的日常問題,“之前有一次就一聲不吭地消失了好多天,後來自己回來了,居然跑去澳門玩了一趟,最可惡的是她自己去玩了,沒帶Sam哥,回來手信也沒有。”
好吧,程小雨算是明了狀況了,也覺得沒有必要再耽誤前麵小姐的時間。其實作為一枚乘務長,她算是美麗大方溫柔動人善解人意和藹可親,但一提到何年希的問題上,就瞬間吐槽星人上身了。
她悶悶不樂地往回走,自己的任務算是暫時失敗了,希望同事們那裏能獲取到有效線索,盡快阻止那位窮凶極惡的歹徒進一步行事。刑警們永遠是鐵血無懼的戰士,他們爭分奪秒想要換取的,是更多市民的生命安全。如果把每一次破案看做一場戀愛,那麼他們都在與一個共同的情敵做決鬥,那個強大的敵人,叫做逍遙法外。
大半個小時後,西九龍警署的同僚們相會在辦公室裏。
“好,好的,明白了,謝謝。”
許文詩掛了電話,迅速轉頭彙報:“頭兒,海關那邊打來的。查過了,沒有何年希的出境記錄。”
一轉頭,便看見程小雨憂鬱的臉。許文詩於是坐下來,企圖活躍她的心情:“算了吧,沒有記錄,證明她還在香港。頭兒回來的路上撞車了,都沒你這麼沮喪。”
程小雨睜大眼睛,半分驚詫半分同情地望向韋世樂:“頭兒,怎麼回事啊?”
韋世樂輕描淡寫地說:“沒什麼,就是看到交通部的同時臨檢,太配合工作了,掏證件時不小心撞到了電線杆。你放心,沒有損壞公物,不需要賠的。”
程小雨啞然失笑,頭兒大人不愧是高級督察,連關注點都跟他們這些小嘍囉不同。“不是,我是想問,你的車還好吧?”
韋世樂的語氣愈發輕鬆:“沒事,還沒有毀容,噴點漆就好了。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隻要案子破了,我做個大保養都有心情。”
程小雨受教地點點頭,迅速進入了狀態,噌地一聲站起:“你們說,她會不會去找那個Hues去了?畢竟長得跟她EX那麼像,說不定就是她的EX,根本沒死,改名換姓繼續生活,就像盛見明那樣。”
李柏翹微笑著,嗓音溫和:“盛見明改名換姓是有原因可以解釋的,你看,她本來已經是孤兒來的,又有作案動機,所以很可能處心積慮、謀劃多年,改名一則降低死者對她的防範,二則避免我們警方發現其中的聯係,可謂一舉兩得也。”
頓了頓,他又道:“可是那個Daniel,有什麼理由改名換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