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我們很樂意與警方合作。”
當兩位搭檔步出大樓,天空已然暗如黑幕。繁星揉碎在深邃的天幕中,讓人不禁想起那首兒歌:
Twiwile star, Hohat you are! Up above the wh, Like a diamond in the sky.
“韋sir,別來無恙!”
順著這個明確的聲音,程小雨看到微光之中幻化出一個躍動的身影,形色如風地向他們走來。
韋世樂些許驚訝的表情迅速化開,招呼的方式似若老友:“Sandy,好巧。出任務?”
程小雨在聽到那個名字時心中微微一怔,想起盧天恒曾“科普”過的,大sir愛女的身份。原來,麵前的佳人,並不像某些高幹子弟般盛氣淩人,也完全沒有官二代恃寵生嬌的怪脾氣,反而親切活潑,又不失巾幗英雄的幹練氣質。
她停駐在兩步之遙,語氣脫跳地回應:“收隊了。對了韋sir,你看前兩日的新聞了嗎,我們聯合O記,阻止了一場廝殺。”
四目交投,彼此交換了眼神。
韋世樂包起下唇,看不出是清楚地明白她所指,還是懵懂卻不願深究,隻道一句:“恭喜了。”
Sandy並不滿足:“不過你答應過幫忙教我的阿仔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實現。”
韋世樂露出招牌君子笑:“最近有個案子比較棘手,暫時抽不出空,不過我向來有拖無欠。”
寒暄中的他並未忘記身旁的下屬,將程小雨推前半步,介紹說:“這是我阿女,小橙子。”
雖然明知“阿仔”“阿女”是兩人對組員的特有稱呼,程小雨兩頰仍是免不了沾染了一抹羞澀。對麵的女子大氣有加,她也不好故作扭捏,於是收起小小的婉轉心態,伸手自我介紹道:“你好,西九龍重案A組程小雨,你可以叫我小雨,現在是Happy sir的下屬,幸會。”
Sandy翩然地與她握手:“NB情報組高希璿,韋sir的舊下屬,你可以叫我Sandy。韋sir對仔仔女女向來不錯,就是偶爾嘴下不留情麵。”
程小雨把頭點成永動機狀,麵上無聲的笑容已表明了她的回答。
一句既畢,Sandy神采飛揚地望向舊日上司:“小雨一看就精明能幹,韋sir的新阿仔阿女們也一定都很好相處吧。”
韋世樂保留地輕聲歎息:“總的來說還不錯,不過有一個,很難帶。”
識趣的Sandy沒有多問,緘口的瞬間,身後傳來清朗的呼喚。
“Madam高,走嗎?”
聲音的主人是一位束發女子,厚底鞋踩得踢踏作響,從外貌看,明顯用帥來形容貼切過美麗。
韋世樂約略側頭,問道:“你阿女?”
Sandy擺擺手掌:“她叫嚴采婥,是見習督察,我小小一位署沙(警署沙展),何德何能讓她做阿女。”
言罷,她笑著告辭:“韋sir,小雨,我先走了,回頭聯係。Bye!”
別過Sandy,程小雨自覺地將自己塞入副駕座內。小小的好奇心令她在車子發動以前忍不住啟齒:“頭兒,你剛才說有一個……”
“不是你。”韋世樂似乎未卜先知,已經明了她的問題。
程小雨心中一塊鵝暖石落地,在小小的竊喜之餘,翻開了新的猜測之頁:難道麻煩難帶的那個,是炒粉或者立文?
韋世樂無暇顧及她的浮想聯翩,隻回憶著傍晚收到的微博私密聊天記錄。“暗影”這次的句子保持著一直的風格,敘述的事件,發展方向卻似乎並不明確:“日辰君似添置了一批三頭豌豆射手,用途未知。據細佬所說,近日將引進寒冰,尚未證實。”
三頭豌豆射手,是植物大戰僵屍裏重型攻擊力道具。
他當時無法立即作出判斷,於是用“Take care”作為回複,而後備份好對話,清空了聊天記錄。
鎖好思緒,韋世樂把餘光射向程小雨,發現她正在觀看窗外風景,並未將注意力投射到駕駛位。笑容再次掛上臉龐,他扭動方向盤上插著的鑰匙,拉下檔杆,啟動了座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