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世樂機械地笑著,並不屑於跟她爭鬥,隻是默默地呢喃一句:記仇的女人!
好在麵前這個小警花,向來穿著適宜,因為工作需要四處奔走,絕不貪靚穿高跟,而是方便跋山涉水的厚底鞋。
待始作俑者解了氣走遠,韋世樂方甩一記白眼,繼續道:“從發現屍體到現在,一直是陰天。所以如果現場有什麼遺漏的證物,一定不會被吹的太遠。”
“明白。”她轉過身子,答得倒幹脆。
“別動!”
麵前人的驚呼懾住了程小雨,她剛剛抬起的右腳懸在空中,大氣都不喘,擺一個金雞獨立的造型。
低頭看時,腳下一隻黃蝴蝶,撲騰兩下翅膀,往觀景台的方向飛走了。程小雨終於長長呼出一口氣:“嘩,Happy sir,真是要人命。想不到,你還是一個動物保護主義者。”
韋世樂掛一副“癡線”的神情:“我讓你別動是叫你不要擋住我的視線,看你身後!”
程小雨聞言轉身,借著稍稍變亮的天光,在視線所及的範圍裏,看到草叢裏一縷若隱若現的反光。
“那是什麼?”問話時,她已疾步奔向了目標。靠近了,才發覺是一個有點像平時打的鼓形狀的、深銅色的金屬物品,上麵刻著奇怪的不知是文字還是花紋的圖案,並有三處鏤空的小雕飾。
位置離發現屍體的地點,不過150多米。想來淩晨到達現場時,尚未拂曉,天色太暗,以至於沒有發現到它的存在。
程小雨蹲下身子,剛伸出手去,便被一個強有力的手掌捉住了胳膊。
“戴手套。”韋世樂理智地提醒。
程小雨朝他吐了吐舌頭:“抱歉,我太激動了。”
她試著抽回手臂,卻在小手與大手接觸的時候,被卡住了。
“額……”程小雨惆悵地想:如果告韋世樂非禮,不知道有沒有勝算?而後尷尬地小聲請求,“頭兒,你能不能放開我的手?”
“嗬……”韋世樂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手正握著程小雨的手,於是佯裝什麼事也沒發生似的,淡定地鬆開了五指。
戴上手套,程小雨捧起物件仔細觀察。金屬的密度似乎不低,小小的一塊成品,竟然有超過五斤的質量。
她把它遞給韋世樂:“頭兒,你認識這貨嗎?”
韋世樂笑了笑:“這貨應該認識我。不過我們文學造詣極高的程沙展,對它有什麼看法?”
“或許是古玩或者仿古玩,也或許是民族風的飾品,又可能就像我們表麵看到的那樣,是一隻鼓。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它,我居然想起藏傳佛教的轉經筒。~~~話說回來,它跟我們這單case到底有沒有關係啊?”
“帶給法證那邊驗一下不就知道咯。”
站起身,兩人在附近再搜尋,結果一無所獲,終於帶著這件奇怪的家夥回到了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