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狂獅竟然還沒有死,不過在和那名頂級進化戰士的最終對決中,也已經受創頗重,剛剛生長出來地一雙肉翼已經被徹底撕斷,身上傷痕累累。右眼上方也有一道傷痕,腫的很高,將整隻右眼都蓋住了。
星海狂獅拖著疲憊的身軀慢慢挪動,段天和費伯嚇的魂飛魄散:那該死的星海狂獅好死不死的,竟然往他們這邊移動!
費伯掙紮著爬起來,隻說了兩個字:“快跑!”
段天雖然有些少男地英雄情結,但是也不會傻到在這個時候胡亂逞英雄,那可是連二十級進化戰士都能打敗地超級怪獸,他才不過二級。相差十倍。不跑就是傻子。
段天駕著費伯,兩人踉踉蹌蹌的逃命。
那星海狂獅確實越走越快。一百二十米的體長,隻需要幾步就追到了兩人身後。星海狂獅也許是被逗出火起來了,一定要把所有在場的人都殺光。天空中出現了九架雙翼戰機,輪番俯衝,各種能量武器傾瀉,劈裏啪啦的打在星海狂獅的身體上。
荒野之中,一副詭異的畫卷:一頭體長一百二十米的巨怪,追著兩個渺小的人類,在巨怪地頭頂上,一群戰鬥機輪番衝下來進行攻擊。
星海狂獅大概是被天空中的蒼蠅攪活的有些惱了,一聲怒吼,口中噴出淡綠色的音波,就好象一門巨炮,一舉擊碎了兩艘戰機。
“轟!轟!”兩團火球,戰機破碎,火雨漫天而下。
星海狂獅四肢一頓,身下掀起一股狂狼,咻的一聲衝天而起,剩餘的七艘戰機立刻像巨浪上的小舟一樣搖擺起來。
星海狂獅猛然一個人立,前爪在空中連拍數下,又有四艘戰機被打碎。
剩餘的三艘戰機高高飛起,再也不敢靠近攻擊。
段天和費伯趁這個功夫,感激逃開幾百米。那星海狂獅趕走了戰鬥機,萬分執著的繼續追擊兩人。軍方已經因為兩人損失了六艘戰鬥機----為了營救兩個無關緊要地獵戶,已經大大超出了軍方地承受極限。如果不是因為星海狂獅的動作太快,恐怕一開始損失兩艘戰機之後,軍方地人就會撤走剩餘的戰機,而不會繼續損失剩下的四艘。
費伯看著撤走的三艘戰機,破口大罵:“該死的,聯邦軍方永遠那麼勢利!小天,要靠我們自己了。”
兩人拚了命的又跑了幾十米,身後的星海狂獅越追越近了,費伯胖乎乎的臉上,兩隻小眼睛裏跳動著一種一樣的光芒,他突然一把推開段天,自己猛的站住了。段天一愣,費伯瞪著眼睛看著他,段天從未在那一雙平時擠成一條縫的眼睛裏看到過那樣清析的眼神,費伯認真的說道:“快走!答應我,照顧芽衣和她媽媽!”
段天大急:“你想幹什麼?這不是逞英雄的時候!”費伯麵色平靜,原本蒼白的麵龐上,散發著淡紅色的光澤:“我不是逞英雄,我們兩個必須犧牲一個人,你還年輕,我已經活了半輩子,而且你跑得比我快,怎麼算,都是我留下來的選擇,投入產出比最大。我把芽衣和她媽媽托付給你了,幫我照顧好她們,不要辜負我,快走!”
他用力的揮了揮手,猛的一個轉身,麵朝星海狂獅舉起了手裏的突擊步槍。
段天愣了愣,望了望那頭星海狂獅。猛地一甩腦袋。阿喀琉斯在他腦海裏大叫:“混蛋臭小子,完美戰士地大腦就是一台戰爭超腦,費伯說的對,他留下來是最劃算的選擇……”“可是人生不是一場交易!”
段天猛的衝了回去,進化戰甲如同流水一般覆蓋在自己的手掌上。他一把搶過那隻步槍,雙臂用力,一聲大吼,甲能全力爆發,費伯一聲驚呼已經被他推起來遠遠地飛了出去:“小天,你……”段天揮了揮手:“費伯。芽衣需要你。快回去吧!”
“呼----”一陣大風從段天背後吹來,氣流裏帶著星獸特有的腥臭味。
段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知道那頭星海狂獅就站在自己背後,剛才的風,就是它鼻孔裏噴出來的呼吸。
“阿喀琉斯,很抱歉讓你失望了,我可能成不了完美戰士了……”阿喀琉斯在他腦海中歎息一聲:“小子,我說服過無數人,可為什麼偏偏不能說服你?”“你的嘴巴真厲害……”段天在心裏最後一次調侃了阿喀琉斯。緩緩轉過身來,麵對著身後地龐然大物。
星海狂獅鼻孔中飄散出兩道淡淡地黑煙,顯然剛才和那名頂級進化戰士的戰鬥讓它內傷不輕。被嚴重傷害的頂級星獸剩下的那一隻左眼之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所有冒犯它王者尊嚴的生物,都將被王者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的捏死。
段天卻沒有做螞蟻的覺悟,他伸出了自己的右臂,一層淡淡地乳白色光芒籠罩在他的進化戰甲上。阿喀琉斯突然在他腦海中說道:“小子,你隻有唯一的機會!”
“什麼?”
星海狂獅的尾巴毫無征兆的出現在段天麵前。PaoShu⑧.“咚!”段天剛剛抬起手臂,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頂上了天空。
雖然星海狂獅僅僅是動用了尾巴的力量。但是還是讓段天感受到了從未經受過的強大力量。那股力量盡管被進化戰甲擋了一下。卻依舊穿過了進化戰甲,一路從他的手臂蔓延到身體。再從身體擴散到全身各個部分。
“啊!”他張口一聲慘叫,腹部突然翻湧,壓抑不住地鮮血衝上胸腔,噗地一聲噴出漫天桃花!
那股力量卻還在折騰著他的身體,直到段天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依舊餘波未盡。他的右臂好像骨折了一樣劇痛,如果不是因為他的進化戰甲吞噬了那神秘的晶體,硬度比一般的進化戰甲大得多,恐怕這輕鬆一擊,就能打碎他的進化戰甲。
段天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才將最後的餘力消掉,趴在地上稍稍喘息一下,他掙紮起來,整條右臂已經麻木的失去了知覺,他用左手撐著地麵爬起來,右臂吊在肩膀上晃蕩著,好像已經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