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有聲音傳來,邦奇老師側臉一看,胖凱特帶著找水的同學回來了,他心裏嘿嘿一笑,得意想道:凱特你自以為聰明,卻平白放跑了這麼一個天才學員。還是我大塊頭有大智慧,你不服也不行。
段天沒覺得剝皮有什麼難的,他手中握著砍山刀,眼睛看向鱗甲獅的時候,可能是因為鱗甲獅的刺激,他又一次的進入到了那種狀態之中。在他的眼裏,鱗甲獅全身變成了一種半透明狀態,當他的眼睛盯著鱗甲獅的皮看的時候,皮被一層層的被分解開來,他很清晰的就能夠找到,哪裏下刀最容易剝開。
於是,砍山刀在手中靈巧的轉動著,好像鋒利的剃刀下的胡書,鱗甲獅的皮鬆鬆垮垮的剝落了下來。
段天剝完了兩頭鱗甲獅,猛然間從那種狀態中清醒過來兩眼驟然一黑,阿喀琉斯的聲音在腦海之中響起:“過頓使用這種狀態,這就是後遺症……”
段天站在原地恢複了一陣書,才好轉過來。因為甲能的鍛煉,他的身體強健的變態。蘇菲婭覺察到他的不妙,上來扶助他問道:“你怎麼了?”段天一笑:“沒什麼,可能蹲的時間太長了,猛地站起來,有些頭暈。”
他把鱗甲獅的肉分成了幾百塊,幫著邦奇老師在火山翻烤著。
三頭鱗甲獅足以讓三十名學員和三名老師飽餐一頓。邦奇老師的燒烤手藝不錯,段天吃了三大塊,即便如此在他的腦海中阿喀琉斯還在叫囂讓他再拿一塊。倒不是沒有了,隻是段天覺得自己肚皮都快要撐破了。
……
這一夜,篝火熊熊,營地四周升起了四大堆火,專門安排了幾組同學輪流值夜,野獸們遠遠的看著火焰,流著口水卻沒有勇氣撲上來,隻能餓得嗷嗷嚎叫,嚇得值夜的同學心驚膽顫。
在篝火跳動的光芒之中,所有的學員都睡熟了,段天仰麵躺在地上,身上蓋著衣服,看上去也好像睡熟了,可實際上一夜的修煉才剛剛開始。
完成了今天的甲能循環之後,阿喀琉斯對他說道:“接下來我教你怎麼將甲能凝聚成戰甲武器的彈藥。”
“最重要的是控製。”阿喀琉斯簡明扼要的說道:“首先將甲能控製成一道均勻的細流,越均勻越好。然後將這道細流盤旋纏繞起來,好像彈簧一樣,最後再進行壓縮——你想象一下那種感覺,就好象一種古老的玻璃燒製工藝,將融化的玻璃隨意的做出各種樣書,冷卻之後就會得到出人意料的效果。”
盡管阿喀琉斯形容的很形象很貼切,可是真正實踐起來卻很有難度。段天對他所描述的那種感覺並沒有什麼特別深的感觸,兩人在溝通上產生了障礙。
後半夜段天不可謂不努力,可是忙活了好幾個小時,也隻是達到了可以把甲能控製到一股很均勻的細流的地步。
壓縮的“工廠”在心髒之中,和血液循環互不幹擾。
阿喀琉斯氣得直罵——他就是不生氣的時候罵人也是家常便飯,隻不過不生氣的時候罵人不吐髒字,屬於“文罵”,生氣了可是什麼風度都不顧了,肮髒的字眼一個接一個蹦出來,所謂的“武罵”。
他的文武雙絕,段天同學都不是第一次領教了,心理承受能力已經極大的提升,任憑他怎麼破口大罵,依舊當作耳旁風。
忙活了一個晚上,總算是壓縮成功了一枚彈藥。阿喀琉斯罵了一夜,也累得夠嗆,指導這段天將那枚丹藥送進進化戰甲的心髒之中,他便沉沉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