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白世年跟溫婉還有兩個孩子在用早膳,準備用完早膳就去平府見平向熙。
溫婉是打算不去見平向熙。白世年已經吩咐了明睿跟明瑾做好準備。明睿跟明瑾是一萬個不願意去。但是父命不可違。
一行人正吃這飯呢。夏添急匆匆地走進來,麵色有些難看。溫婉一看就知道是有事了:“發生什麼事了?”
夏添低著聲音說道:“郡主,平尚麟過來了。我讓他回去,他跪在地上。說著希望郡主能移駕去看望一下他爹。”夏添還不敢轉述平尚麟說,若是不答應就一直跪著呢!
這件事本來可大可小。捂著藏著溫婉不去也就不去了。平尚麟是跪在外院,沒跪在大門口,但是郡主府主院這邊沒釘子,不代表郡主府裏沒是有釘子的。現在平尚麟這麼一跪,溫婉若是不去,整個大齊朝的人都該知道溫婉不孝了。
人都是同情弱者的。現在溫婉的地位高得不能再高了,平向熙不管曾經做過什麼,現在都是一個馬上要入棺木的人。兩廂一比較,眾人自然是同情平向熙。說一千道一萬,溫婉到底是平向熙的女兒。這點永遠不能改變。
溫婉聽完以後,不知道為什麼,心口有一股無名火。溫婉也不多想,直接吩咐道:“吩咐下去,直接打死。”敢威脅她,膽子倒是不小了。威脅他的人,沒一個人活著。
白世年忙說道:“算了。現在都鬧成這樣了,溫婉,你就去看一眼。這事等以後我們再算賬。”現在直接跪在郡主府了。溫婉若是再將人打死,彈劾溫婉的奏折肯定一大疊。
溫婉冷笑。這麼一跪就要妥協,以後是不是隨便誰都可以威脅她。還真是天大的笑話呢1
白世年其實不大明白溫婉為什麼這麼執拗。不管溫婉當年經曆了什麼,都已經過去了。當然,若是允許,白世年自然願意順著溫婉了。但是現在這狀況,溫婉不去也得去。
溫婉已經很多年沒被人威脅了,眼裏迸射出殺人的光芒。溫婉是決計不想去的,不過到最後還是撂下的卻是冷冰冰的話語:“既然這麼想見我,那就見吧!”
溫婉將身上的衣裳換了,換了一身月牙白底,繡著蘭色花瓣的一套宮裝。沒的親爹快要死了,做女兒的還穿的花枝招展的,成什麼樣。做戲做全套,溫婉也不在乎這點。
在去平府的路上,溫婉麵色都是陰沉的。白世年還是第一次見著溫婉這個模樣,渾身散發出凜冽的氣勢的溫婉,讓她覺得很陌生。當下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明睿張了幾次口,到最後還是沒開口說什麼。若是白世年不在他還能說兩句。現在,明睿什麼話都不好說了。
明瑾見著氣氛不對,拉著溫婉的胳膊問了:“娘……”
溫婉摸著明瑾的頭:“娘沒事,別擔心。”一副不欲多說的神情。讓明瑾也不好再多問了。
夏影在外麵對著夏瑤說道:“白世年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郡主都說了不去,他還要郡主去平家。算什麼。”夏影現在是看白世年萬分的不順眼了。什麼事都要他掌控,他來做決定。也就郡主縱容著他,若不然,她真想一把將他扔出去。
夏瑤對於白世年這點也不大滿意,但是當時的狀況,白世年也是為郡主好:“夫妻之間若是總比誰強誰弱,那就得家無寧日了。”夏瑤有時候對於白世年的大男人主義也有些看不慣。但是郡主沒在意,她也不好說什麼了。
馬車裏的氣氛很詭異,這種詭異的氣氛一直延續到進入胡同裏。溫婉推開窗戶,看著外麵的景色。從搬入鏡花園,她再沒來過這裏了。望著熟悉的景色,溫婉有一瞬間的失神。
溫婉來到了平府。平家除了還在床前伺疾的平尚麒以外,其他全部都出來迎接溫婉了。
溫婉下馬車的時候,麵色陰沉,仿若死了老爹一般(這不你親爹確實就要死了。這幅神情正好對上了)。
平尚麒的幾個兒女偷偷地看著溫婉,這就是他們的姑姑。一直都隻聞其名沒見過其人的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