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3章 老相爺之死(2 / 3)

明睿知道原因後,對著溫婉說道:“娘,為了這麼一個人。弄得你這麼不開心,不值當的。”反正明睿也沒將這個人當成自己的外公看待。不去又如何。

溫婉若不是怕影響明瑾以後的仕途,擔心將來有些人別有用心以攻擊她來阻礙了明瑾。她才不會去管別人怎麼說呢!

明睿聽了溫婉的理由當下哭笑不得。感情問題在這裏了:“娘,你真心想多了。明瑾的前程靠他自己去掙。若是因為這樣一件小事,就怕牽連了明瑾,也太好笑了。還有,明瑾以後入仕,連這點小小的問題都解決不了,那還是在家當個富貴閑人了。娘,你不要小看了明瑾。那小子賊著呢!”對於明睿來說要靠的是自己。明瑾自然也是要靠自己的。這是他們兄弟兩人的約定的。

在明睿的眼裏,家人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靠邊站。平平向熙不在明睿家人名單上,對於明睿來說,平向熙不是他的嫡親外公。隻是一個陌生人。隻是白世年跟方先生他們深受儒家思想。認為孝道至上。真有這件事發生,應該要全了這份父女情份。不管如何,公主還葬在了平家的祖宅呢!

溫婉見著明睿開解她,忍不住笑著說道:“你說的也是。娘擔心太過了。”溫婉這是被身邊的人給帶歪了。隻要到時候白世年帶著兩個孩子去給平向熙上香。要說不孝最多也就說他,明睿跟明瑾該做的都做了,有什麼理由去說孩子了。

溫婉很快就不糾結了。

老相爺過逝的第五日,蘇航回來了。趕上了七七,也還算不錯。蘇航回到蘇府,蘇家的人看著不成樣子的大少爺,都唬了一跳。

海氏見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蘇航,當下抱著痛哭。哭著哭著就暈倒過去了。海氏本來因為老相爺的喪禮,已經是忙得歇口氣的功夫都沒有了。現在再見到兒子這樣,刺激過度,不暈倒才奇怪呢!

蘇航見著自己的母親因為自己的模樣變化,絲毫不嫌棄。反而因為心疼過度暈倒。心思莫名。想著薛茗凝,想著母親。真是天囊之別了。他那時候到底做的什麼混賬事啊。

蘇航回來不稀奇,稀奇的是仿若變了一個樣。這件事很快就傳出去了。蘇家對外的說法是蘇航碰到了流亡在外的賊人,被人打劫。差點連命都不保。千裏迢迢趕回京城。

蘇家當日對外宣稱的是蘇航去外麵買藥了,自然是帶了足夠的銀錢出去。引得賊人盯上倒也不稀奇。當然,這些都隻是麵上的說辭,真正精明的人又怎麼會相信這一套說詞。大家心照不宣罷了。

溫婉聽到下麵的人說蘇航瘦得全身就剩骨頭了。整個人也非常的頹廢,走路不利索,全身也都是傷。

溫婉聽了,倒是起了八卦興趣了。夏瑤還沒得到具體的情報。不管是夏影還是夏瑤那邊,都不可能關注蘇航。所以要想得到確切的消息,就得從蘇家那邊打探到消息。可惜蘇家的人自己也不知道。護送蘇航回來的兩個家丁,嘴巴就跟上了鎖一般。蘇航自己更不會說了。若是讓蘇航自己說出去,說自己為了一個女人拋棄父母家族。最後被女人所嫌棄,淪落為乞丐。他怎麼開得了口。怕是到時候唾沫星子都能將他淹沒了。

溫婉也就當時起了興趣,讓她花費時間精力去尋跟究底,那是肯定不成的。隻是沒想到,溫婉去再一次去吊唁的時候。蘇顯遞給了溫婉一封厚厚的,被蠟封存的信件。

蘇顯看著那厚厚的信件:“郡主,這是家父臨終前讓我轉交給郡主的。”蘇顯雖然能力一般,但卻一個大孝子。蘇顯是真正的孝子,是真正對蘇老相爺孝順。而不是沽名釣譽。

溫婉接了信件遞給夏瑤。

溫婉淺聲說道:“舅舅節哀順變。”老相爺是家裏的精神支柱。現在老相爺走了,蘇家肯定要走滑坡路了。老相爺知道這點,所以才破釜沉舟將蘇航送到外麵曆練去了。就是不知道,這個孩子到底有沒有長記性了。若是真長進,蘇家未必不會雄起。不管如何,蘇家的底蘊還在的。

溫婉去蘇家,都是走的過場。他不可能真的留在蘇家相幫的。一場葬禮,其實是很費神的。

溫婉在回去的路上拆開了老相爺留給她的信封。信是老相爺親自寫的。信裏寫著從送走蘇航到那邊,所發生的所有的事。老相爺當時是擔心溫婉不知道詳細的情況,從而做不出正確的引導。所以,差不多的事情都記錄了。

溫婉看著蘇航被人打斷了腿,當下搖頭道:“老相爺不愧是老相爺啊!下得去狠手。”將腿打折,雖然說之前是有準備的。但誰能保證百分之一百的沒問題。一旦出錯,蘇航就報廢了。

溫婉認認真真的看完,看完以後將信件交給夏瑤夏影兩人看。兩人看了都很震驚。

夏瑤搖頭。蘇老相爺還真是下得去手啊!

夏影卻是點頭:“重病還得重藥醫。若是蘇航真悔改了,以後努力上進,蘇家還有希望。”蘇家現在是不錯。但是後人不行。蘇顯跟蘇揚明擺著隻能守成。蘇逸比蘇顯跟蘇揚好不到哪裏去。暫時一二十年可能沒問題,但是將來,蘇家隻會見見走向衰敗了。若是蘇航能起來,還可以多支撐了二三十年。慢慢的再教導子孫後代。

溫婉既然得了老相爺的托福,自然會用心了:“關注蘇航的精神狀態。”溫婉是想等時機成熟了,再跟蘇航談的。

當然,若是蘇航自己能走過去,那就最好不過了。那她根本就不需要去多此一舉了。

老相爺的葬禮非常盛大。用的是上等的金絲楠木做的棺木,非常的珍貴。過了一切的程序,蘇揚回來了。

蘇揚看著自己的嫡長子成了這個樣子,心裏也不好受。蘇家除了蘇顯,其他人也不知道蘇航到底去哪裏了?這一年又做了什麼,受了什麼罪。蘇揚也一樣不清楚。但是他卻知道,事情不是外麵傳揚的那樣。但是這件事,他卻不能過問。

蘇揚回來的第二天,就與蘇顯一起將蘇老相爺的棺木送回老家去,必須要將蘇老相爺安葬在錢塘江的祖墳之內的。

蘇航強撐這一口氣完成咋了葬禮,等人一送走就病倒了。太醫說蘇航悲痛過度,鬱結於心,需要好好養,更重要的是放寬心。

溫婉搖頭,這孩子還是自己抗不過去了。不過溫婉也沒急著召見他。打算等蘇航身體好點再找他說說這件事不遲。

安寧日子沒過兩日。神武候府又起了波瀾。白世年身邊的一個侍衛,也是家將,卷入到了一樁人命官司裏麵去了。

白世年讓人去查,什麼都查不著。希望溫婉支援一下。溫婉掃了白世年一眼:“你自己手下的人約束不好。現在出了人命了還想為他開脫?你當人命是兒戲?”溫婉肯定是比白世年的消息靈通了。這個人是真的打殺了人,而且打殺的還是一個無辜的人。若是被人算計什麼冤枉的,溫婉肯定會出頭相幫。但是這樣的人,仗著侯府的勢力就為所欲為,這是溫婉不能容忍的。

溫婉態度很冷漠:“不僅這個人不能救,家小也全部都遷出侯府去。你若是有心虧欠,就多送些安家的銀子吧!”這是溫婉的態度。

白世年當下語氣不善道:“溫婉,你這是隻允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了。”若是溫婉隻是不插手,白世年也無話可說。但是現在竟然要他連家將的家小都趕出去,這就太過分了。

溫婉看了白世年一眼,言語之間又點發冷:“什麼叫隻許州官放火?你說,我放了什麼火?我若是做了什麼觸犯律法的事,你盡管說出來。”溫婉自問從沒做過犯法的事。當然,殺人,按律殺人不算。

白世年見著溫婉的態度堅決,他也不想吵架。當下悶悶地出去了。夏影見狀說道:“郡主,其實……”夏影真沒覺得有怎麼樣的。要擺平這件事,隻是抬抬手的事情。

溫婉擺擺手:“這樣的話以後不要再說。別望了我的規矩。”溫婉是從不濫用職權為自己謀取私利的人。而且這樣的歪風真不能助長。否則而以後侯府還不知道得什麼樣呢!到時候接手的可是明睿。下麵的風氣必須正。

夏影忙點頭。

天色很晚了,白世年還沒回來。溫婉以為白世年跟他慪氣晚上不回來了。哪裏知道到了近半夜,白世年回來了。

回來以後也白世年不跟溫婉說話,隻鑽到被窩裏裝睡。溫婉想了下,下午的態度是有點不對。

溫婉誠懇地道歉:“老公,下午是我不對。我不該這樣對你說話。但是這樣知法犯法的人若是不嚴懲,後果不堪設想。你上次說夏影跟夏香他們。他們的行為比夏影跟夏香的更甚。他們隱瞞是為我好。而你的那個下屬,卻是觸犯了律法。若是不嚴懲,下麵的人都敢以身試法了。”立身不正,怎麼做好表率典範。

白世年其實也知道溫婉說的這些都在理。隻是畢竟也是跟了他二十多年的屬下了。有點舍不得。不是說想要將他完好無損的撈出來,就是想走走關係留那人一命。這些事在大戶人家之中也不是什麼大事。在溫婉這裏更不是什麼大事了。可惜溫婉的原則性很強。

溫婉認錯態度誠懇,加上****成功,這個小插曲也就過去了。

完事後,溫婉軟趴趴地窩在白世年懷裏,小聲說道:“老公,對著你我總是想什麼說什麼的。說話都不過腦子的,老公,你若是有什麼不滿的不高興的跟我提,我會注意的。”溫婉也是發現了這個問題。對皇帝說話,一句話出口之前不知道要轉多少道彎彎了。可是對著白世年,溫婉總是將第一想法宣之於口。根本就沒想過這樣做這麼說,白世年會不會生氣。

白世年笑著說道:“我那難道還跟你計較這點小事。”剛開始有點鬱悶是肯定的。但是想想也沒覺得有什麼。現在溫婉這麼說,那就證明溫婉在他麵前是很放心的。若不然,以溫婉的謹慎,自然不可能想什麼說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