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掃射了一下兩位尚書大人。兩位大人沒有直接與這件事有關聯,最後將新上任的禮部尚書給叫來了。
禮部尚書,一般都是比較死板的,自然不讚同溫婉的意見:“郡主太誇大其辭了。靠這些滿清人也翻不了身。而且,他們現在是我們的附屬國,做這些,是應該的。”
溫婉對於禮部尚書的鼠目寸光實在是看不上眼:“你也說了隻是附屬國,隻是向我們俯首稱臣。他們不是我們大齊的國土疆域。滿清人是什麼人,那是一群狼,一群咬著就不鬆口的狼。現在他們經過這次大災,又被重創,需要時間休養生息,需要外力給他們援助。可等他們一旦舒緩過來,戰爭仍然避免不了。到時候他們就是用我們的錢我們的武器裝備來打我們自己。”這也不是禮部尚書的問題。隻是文人都喜歡標榜和平。標榜著他們的仁義禮善。
溫婉的話,讓皇帝的瞳孔一縮,微不言地歎息了一聲。為什麼溫婉不是他兒子呀,要是他兒子,他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禮部尚書反駁道“郡主,我們乃是禮儀之邦,怎麼能要賠償,絕對不行。這樣做,與土匪何異。”
溫婉冷冷注視著禮部尚書:“土匪?戰國時期的人都知道,打了敗仗的國家得給打勝仗的國家割地賠償的。我們倒好,打了勝仗還得倒貼。其他的附屬國看了還不得有樣學樣。到時候,他們勝了自然不用說。要是敗了,反正打敗了朝廷也有好處給,多劃算的買賣呀。我都替你們臊的慌張,這樣虧大本留後患的事情你們還覺得是無上的光榮。再有,你去問問從邊關回來的將士,看看他們讚同我的話還是你的話。不受其苦,站著說話不怕腰疼。”溫婉還沒將禮部尚書放過,繼續罵道:“仁義大國,仁義大國能當飯吃。有那錢,還不如減免百姓賦稅,讓百姓過上富足的日子,還得了百姓的真心愛戴。給那些子居心叵測人,也就隻有蠢人才幹得出來。這些人得了這麼大實惠,麵上自然是感激涕零,心裏還不知道如何笑你們癡蠢。”
禮部尚書被溫婉罵得麵色漲紅。
“溫婉,那你說,該如何?”皇帝笑著說道。
溫婉可沒那麼多的廢話講“什麼俯首稱臣,那本就是我們的屬地了。他們想要回到原來的地方也成,但前提條件,必須按照我們說的去做。否則,一切免談。手下敗將還有什麼資格來談條件。也隻有腦子短路了才跟他們談。”
這些人溫婉的話,下麵幾位大人都不敢吭聲了。溫婉理政的時候,那有多彪悍他們都看在眼裏的。就像海口,一動口就說要擴充海軍,大打一仗。所以,跟郡主講打大道理,那等於是對牛彈琴。
皇帝心裏也不答應,隻是他要端著架子。不管如何,皇帝該有皇帝的氣度“溫婉的話也不無道理,若是他們不答應那就算了。”滿清人驍勇善戰,不會甘心就這樣當他們的附屬國。如果放任下去,必定還會養成心腹大患。皇帝為自己因為太興過自豪而失去了該有的警惕之心,有點慚愧,又為溫婉的警惕與遠見而感覺到欣慰。
嚇,其實溫婉哪裏有那麼高的境地。她隻是覺得這樣是吃虧了。做生意的人,哪裏會願意吃這樣的虧。
八皇子與禮部那邊的官員得了皇帝的聖旨,自然是不能怠慢了。推翻了之前所洽談好的一切條款。所有的條款全部要重新定過要求。那些條條框框,大臣斟酌再斟酌,然後再送給溫婉看。隻有溫婉看過點頭,他們才寫上去。
溫婉的反對,確實是打得滿清人一個措手不及。但大齊提的要求確實合情合理。滿清人要是不答應,不就證明他們確實是心有不軌,他們是別又目的。人在屋簷之下不得不低頭。
皇帝宴請滿清來的兩個使者。皇帝這也是給他們麵子,彰顯一大國的帝王氣度。按照溫婉來說,皇帝這是去顯擺了。若不然,哪裏需要皇帝去宴請他們,隨便派個皇子皇孫對付得了。
中和殿之內,明珠格格當下向皇帝自薦。他想嫁給白世年。直言不諱地說要嫁給白世年。
皇帝麵上帶著笑容,心裏卻是冷哼著真是不知道死活的東西。她以為這是草原,竟然敢在大殿之上點名道姓要嫁給白世年。不過皇帝作為一國之主,自然不可能跟個小姑娘計較了。再如何說,人家不僅送了姑娘來和親,還將那些苛刻的協議也全盤接受了。要是不同意,萬一起了波瀾,非得被百官跟史官記下自己是昏君不可。當然,同意是更加的不可能了。
宴會上的人也都紛紛交頭接耳。好家夥,這到底是外麵來的蠻族少女,竟然打神武候的主意。有膽色呀!竟然敢在老虎頭上拔虎須。不錯,不錯。有熱鬧可看了。溫婉郡主,可不是所有人都惹得起的。
皇帝樂嗬嗬地說道:“美人配英雄,乃是佳話,朕自然是不會阻止。不過神武侯已有了妻兒,願不願意再娶你,還得遵循他的意見。要是他同意,朕立即下旨意賜婚。”皇帝說得,那是非常之灑脫。
這麼重要的場合,白世年定然是在現場的。對於皇帝把球踢回給自己,白世年心裏鬱悶了。難道不知道溫婉的醋勁。這是給自己找事了。也不知道皇帝怎麼想的。
明珠有著草原第一美人的名號。對自己的美貌有著絕對的自信。所以,皇帝的話一落,明珠格格一雙美目笑盈盈地看著白世年。取下了一直戴著的麵紗。
大殿上的男人看著落了麵紗的女子,全部都抽了一口氣,連皇帝也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真正是傾國傾城的美人。
如果是其他男人,或許會被她的美貌所傾倒。可惜偏偏碰上了一個視美人於無物的理智又冷漠的男人:“多謝格格的美意。不過,我的心願就是守著妻子跟我們的孩子,好好地過日子。”白世年臻臻落地地拒絕聲,讓眾人都看著他。所有人都知道神武候懼內。不過人家懼內懼得有水平呀!
明珠格格咯咯地笑著,此女吐語如珠,聲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動聽之極,讓眾人更是忍不住多看她幾眼:“沒想到,白將軍還怕老婆,確實是稀罕。你們中原的男人都是怕老婆的嗎?”
白世年硬邦邦地說道“我的妻子是這個世上最好的女子,我已經得到世上最好的了,不敢再奢求太多。按照我們漢話來說,奢求太多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會折福的。也希望你們能惜福。”白世年是非常確定,若是有一點表現得不好。家裏那大醋缸可又的讓他難受了。
明珠揚聲道:“也不知道大將軍的妻子是何等的美人?不知道明珠有沒有這個榮幸見一麵。”
眾人一下覺得這個美人是空有其表的人。神武候的妻子是溫婉郡主誰不知道。再是蠻夷來的,沒開化也不該這樣。不過很快醒悟過來,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皇帝好像不知道這些人的打算,輕笑道:“成,等明日就讓你們見見。”皇帝不是不知道這些人的盤算,不過皇帝根本就沒放在眼裏。他也本可以一句話回絕。不過皇帝是惡趣味上來了。他想看看溫婉發飆的樣子。恩,確切地是看溫婉醋發時候的樣子。
溫婉很快得了宮廷裏發生時間的消息,撇撇嘴。別說什麼狗屁的格格,就算是公主都是找死。隻要白世年他自己不招女人,誰想要破壞她的家庭,來一個,她掐一個。掐一雙她掐死一雙。不過,至今為止,還沒人有這個膽色。
從白世年回到郡主府邸,溫婉就一句話都不跟白世年說,兩個兒子也不理他。讓他很鬱悶“媳婦,這真的不關我的事。是那個女人自己說要嫁給我的。我可什麼都沒做,以前也沒見過她。”
“媳婦,真沒有。你還不相信我嗎?我真沒有。”進了廂房,秉退了下人。白世年把人箍在懷裏,好言說著。溫婉倒是沒推開他,隻是靜靜地在那坐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媳婦,真不關我的事,不要生氣了,好不好。”看自己老婆兒子突然全不理自己,那滋味可不好受。
溫婉過了好一會,還是忍不住自己心中的酸意,涼涼地問著:“好好的,怎麼誰都沒看上,就看上你了。”
“我看他們就是不懷好心,想要破壞你跟我的感情。插足我們之間,然後竊取軍事機密,好圖謀不軌。”白世年煞有架勢地說著。謊話都不打草稿。這可是他在路上就想好的借口。
“說得好象你是一塊香餑餑一般。”溫婉不屑之。
“老婆,你說的是,也隻有你覺得我是一塊香餑餑了。其他人眼裏,我其實就是一個糟老頭。老婆,你想我都是一快四十的老男人,半隻腳都進棺材裏了。她一個二八年華的妙齡少女,又是敵國的,能瞧上我什麼。你那麼聰明,想想是不是這個理。” 白世年立即哄著,反正有的沒的,先說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