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更加突出了。
白世華瞧著也不像回事。
清荷站出來笑著說道:“老爺,六弟,我帶著兩個孩子去後院了。”男人有事,女人是不會在旁邊聽的。正好帶著兩孩子出去。
白世年眉頭皺得緊緊的,但是還是點頭:“好,勞煩大嫂了。”
明瑾其實也意識到剛才自己是太敏感了,其實明瑾這也是下意識的行為。本以為會被罵呢,沒想到爹竟然沒罵她,太奇怪了。明瑾小聲谘詢了明睿:“哥,你是不是也討厭那個人呀?”那個人真的太討厭了,又不認識,幹什麼要碰他了。
明瑾也不是遺傳了溫婉的小怪癖。而是不習慣陌生人碰自己。雖然說這個事自己名義上的舅公,但是對明瑾來說還是一個陌生人。不過今天哥哥的表現還是很讓明瑾很滿意的。兄弟共進退。
明睿笑著點頭:“你這是明知故問。”他肯定也不喜歡讓一個陌生的老人家碰了。但是若不是明瑾,明睿也做不出來這事。畢竟是極為失禮的事情。
明睿猜測著他爹跟那個舅公的關係肯定是非常不好了。若不然,明瑾做了這麼失禮的事情,爹就不是讓他們下去,而是責罰他們兄弟。
溫婉到了皇宮,在禦書房門外聽到米相在裏麵。笑了下,沒她還有米相,有米相也一樣。不過溫婉很佩服皇帝,精力真充沛啊!長途奔波,轉眼就開始忙碌政務了。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呀!
溫婉進去的時候,見到穿著一身龍袍,極為精神的皇帝。除了海患其他問題基本都解決了,能不舒心嘛!
溫婉與米相一起回答著皇帝的各種問題。米相是一大早就過來了,皇帝昨天就問了不少,加上今天一個上午,對於政務該了解的基本也都了解清楚了。
溫婉說起了祁仇的事。祁仇總關著也不是一回事:“皇帝舅舅,祁仇說不想留在京城,想隱姓埋名過普通老百姓的日子。皇帝舅舅,我答應過祁仇的。你看是不是讓祁仇離開京城呢?”都已經拖到現在,祁仇還留在京城。溫婉也不知道皇帝打的什麼啞謎。
皇帝點頭:“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對了,賬上還有多少錢?”皇帝問的是私帳。
溫婉就猜測到皇帝會這個,好在她早有準備:“我一直在忙,沒時間處理。今年的分紅可能還要晚上兩個月才能出來。賬上到如今隻剩下一百多萬兩銀子了。”往年的分紅,皇帝都用得很大。但好歹還有點結餘。現在不僅老本吃光,就是去娘的都基本用光了。今年這南北兩場仗,那錢真的是如水一般嘩啦嘩啦出去了。
溫婉見著皇帝皺眉,沒有如往日一般立即低下頭,裝傻。之前的事情是她處理,裝傻這招太遜了:“具體多少收益也不是很清楚,但應該跟上年差不了多少。”
皇帝點了下頭。打仗打仗,將國庫都打空了:“你說的海軍的擴建,暫時是不成的。最少也得五年以後。”擴建一個軍種,那花錢更大。這次已經讓國庫空了,若是要建設海軍,沒個三五年做準備是絕對不成的。
溫婉點頭,想了下後說道:“我想讓明睿以後從海軍。”陸軍暫時是沒仗可打了。海軍嘛,還沒建,等以後慢慢建立起來更有挑戰性。溫婉這也算是為明睿在鋪路了。
皇帝望著溫婉一笑:“隻要明睿有這個本事。海軍的擴建,到時候我就交給明睿。”皇帝也想看看明睿有沒有這個本事。
溫婉眼睛一下亮了。她隻是想讓明睿參與,到時候得一分軍功。沒想到皇帝直接丟下這麼一個好消息。若是讓明睿坐上頭把交椅,定然能留名史冊。那孩子個性好強,也很想證明自己,這對他來說真是一個天大的機遇:“恩,到時候讓他試試。”看來得有必要跟明睿補充一下海戰這方麵的知識了。
溫婉想到白世年回來,真正鬆了一口氣。白世年打過水仗,在這方麵也有足夠的經驗。明睿可以比別人少走很多的彎路。自己再提醒一下,做好了,兒子以後的路會很順的。不過這個消息溫婉暫時是不會透露給明睿。恩,白世年也不能透露的。畢竟還是沒影的事。
皇帝問了溫婉,關於邊城的事的看法。這次滿清人傷筋動骨,又逃亡草原深處,但是問題是,過個三五十年可能又死灰複燃。皇帝想滅幹淨,也滅不了。
溫婉搖頭:“這個我沒想過。皇帝舅舅,等我忙完這段時間,我再好好想想。”她最近哪裏還去想那麼長遠的事。能將手頭上的事處理好了,就很不錯了。
皇帝也沒強求。
這一忙,又忙到很晚。溫婉是準備回家陪丈夫兒子一起用晚膳。說要答應好的事情不能反悔。這次是說話不能算話了。
皇帝見著天色確實也晚了:“你回去吧!明日早朝別誤了。”今天就算了,明天溫婉還是早點來。雖然說很多事情問米相,米相也能說得頭頭是道。但是溫婉的見解比較獨到,皇帝還是喜歡問溫婉一些建議。所以需要溫婉在一旁協助他。這樣他也能輕鬆點。
溫婉望著皇帝一眼:“皇帝舅舅,早朝還是算了。我明天會早點進宮的。”她才不要來早朝呢!六點到皇宮,也就是五點就要從家裏出來,算算,豈不是四點就要起來,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折騰一年就算了,難道還要繼續折騰她了。
皇帝掃了溫婉一眼。
溫婉忙說道:“皇帝舅舅,女人睡眠不足容易衰老。我可不想那麼快成為黃臉婆的。皇帝舅舅,昨天是真累著了。明天肯定會早點進宮的。皇帝舅舅……”說到最後,溫婉可憐巴巴地看著皇帝。
皇帝已經很久沒見溫婉裝可憐了,這會見著忍不住笑罵道:“天天黃臉婆不離嘴的,照照鏡子,哪裏尋這樣的黃臉婆。”
溫婉笑嘻嘻地說道:“我這是防範於未然,還是不要當黃臉婆的好。皇帝舅舅,這段時間是真累著了。這麼早哪裏就起得來。再說早朝也是你跟大臣的事,沒我什麼事的呀!”
皇帝掃了溫婉一眼,他是知道溫婉一直都想取消早朝。這幾個月讓她早朝就跟過難一樣。最後還是勉強答應了。
溫婉坐在馬車裏,今天又勞累了大半天,午覺也沒睡。夏影看著溫婉疲憊不已的神情:“郡主要不歇歇。”
溫婉恩了一聲,躺下後一會就睡著了。
夏影出去,往炭盆裏又添了兩塊銀霜炭。坐在前院,沒去打擾溫婉。等走到一半,繞過屏風就見著溫婉將被子蹬掉了,忙上前給溫婉將被子蓋好。郡主的睡姿,二十年就沒變化過。每天晚上他們守夜的丫鬟都要起來檢查溫婉有沒有蹬掉被子。
溫婉回到府邸,夏影將溫婉叫醒了:“郡主,已經到了。” 這個時候可沒白世年再能抱她回屋睡。因為白世年還沒回家呢!
溫婉見著白世年跟兒子都沒回家:“將軍帶著孩子去將軍府了?”孩子沒在家,肯定是被白世年帶走了。
秋芸點頭:“將軍在郡主進宮後,就帶了兩個公子去了將軍府。武星侍衛也尾隨去了。夏瑤姐姐沒跟去,在府邸裏。”
溫婉聽了這事當時就一個念頭。白世年回來了,她就輕鬆許多了。以後孩子的教導就全部給白世年了。再有的交給先生了。她以後看著不對再更正一下。
溫婉在回來的路上睡覺,也精神了不少。正好夏瑤在,溫婉想著剛才問題,讓秋芸去將夏瑤叫過來。說了自己的想法。溫婉覺得皇後留著就是一個禍患。
夏瑤想了下後說道:“還是讓夏影也過來,她比我更了解皇上。”夏影是皇帝以前的暗衛,對皇帝的秉性更為了解的。
夏影的意思,這件事不應該由溫婉提出來。夏影雖然總是在溫婉麵前說要除了海如羽。但也僅僅限製在溫婉麵前。
夏影道:“郡主,我也希望皇後死,留著她就是一個禍害。但是這個禍害不能由郡主除。君主放心,皇後做下這麼多的事,皇上是容不了的。等皇上手裏的事落了,皇上一定會處理皇後的。就不要髒了自己的手。”皇後再該死,也不該讓郡主沾染上。否則以後被皇帝猜忌,是一件非常大的麻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