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兒著急了,溫婉病倒,不能理政。這得是多大的病呢!立即下了帖子過來探望。
溫婉看了帖子,沒接。她裝病的事還是少一個人知道的好。可是梅兒擔心得都登門來了。而且還帶著怡萱過來了。
都到家門口,再不見可就說不過去了。梅兒見到安然無恙的溫婉,不可置信地問道:“這怎麼了?怎麼……”怎麼人好好的卻傳揚出生病的事,還不能理政。這唱的是哪出啊!
梅兒本以為是溫婉勞累過度,所以倒下了。現在瞧來,怕是這裏麵是有內幕的。
溫婉自然是不可能給梅兒解惑的,隻是笑著說道:“這一段時間忙得很,那天處理完朝政突然暈倒了。我擔心身體,想讓自己緩口氣。於是對外宣布生病了。”暈倒自然是假的,但是內幕是更不可能說的。
梅兒見著溫婉好好的,太醫也說沒妨礙,她也知道避諱沒多問了:“明睿跟明瑾如何?什麼時候能到家?”
溫婉笑著說道:“半個月以後就能到家。離家這麼久,終於要回來了。盼得我都成望子石了。”兒子離開身邊這麼長時間,溫婉是飽受了思念的痛苦了。所以說,離別最是討厭。
梅兒與溫婉說了一會的話,就告辭了。這次梅兒很有眼色,連讓怡萱留下的話都沒說。
怡萱回去的時候,小聲說道:“娘,姨母麵色紅潤,看著也不像是生病的樣子。是不是有什麼事啊?”直覺就是有事。
梅兒點頭:“肯定是有事。隻是這些不是我們能管得上的。”溫婉這個樣子哪裏是生病,明擺著是不想理政。雖然她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是瞧著定然不是小事。再聯想到前兩日溫婉連身邊的幾個貼身丫鬟都打了,可見一定是什麼事情觸犯到了溫婉。
梅兒開始是有懷疑是否明睿跟明瑾有什麼事。但是瞧著溫婉說起兩個孩子的時候,麵色坦然,隻有思念沒有擔心,也就放開了。孩子沒事,白世年在回京的路上。其他的事,應該是朝堂的事。他也不好插手了。
回到國公府,梅兒跟羅守勳說了溫婉的異常:“奇怪,不是明睿明瑾有事,也不可能是白將軍有事。為什麼溫婉會發這麼大的火。竟然連朝政都不管了。”
羅守勳也摸不著頭腦。羅守勳是國公爺,隻是國公府這些年一直都被朝廷榮養著。私底下的那些實力都得用在刀刃上的。對於這等機密時間,是摸不著邊的:“你也別擔心,溫婉做事有分寸。”話說他也不知道溫婉這唱的是哪出了。
皇帝得到李義的飛鴿傳信,李義轉述了溫婉說的話。說郡主有意退隱,不想管事了。
李義認為溫婉說的勞累差點暈倒,認為是溫婉故意跟秋芸說的,也是為她罷朝的推托之詞。但是皇帝卻不這麼認為。當年他就是突然之間暈倒,差點沒醒過來。當年木神醫都說了,他活不過四十。可是現在他都要奔五十了。這些,都是溫婉的功勞。現在溫婉突然出現這樣的狀況,能不讓皇帝憂心。皇帝甚至在想,這個病症是不是轉嫁到溫婉身上了。
溫婉是知道皇帝軟肋在哪裏的人。這樣輕描淡繪的話,不僅能讓皇帝消除了對他的不滿,而且還會讓皇帝多退兩步。
事情如溫婉所預料的,皇帝對溫婉裝病不理政的事,本來有七分的不滿,如今一下全落了。
皇帝想到溫婉這些年為他做下的的事,為了幫他,溫婉這些年是真的勞累了。別家的女人,都是處理內務。溫婉不僅處理內務還得處理外務。丈夫又不在身邊,如今又發生這樣的事,疲憊了也正常。
皇帝這回也在琢磨著,該挑選兩個得用的人給溫婉調教。早日接了溫婉的班也好。等人上手,溫婉想做什麼就讓她做什麼去吧!想去各處走走觀觀光,也讓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