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影點頭:“何氏動了,餘鏡還是沒差到蛛絲馬跡。不過有這條線索,也盡夠了。”夏影將藏在袖子裏的東西拿出來給溫婉:“郡主,這是何氏去的店鋪。我相信她應該是通過店鋪傳的消息。至於是哪家店鋪,暫時還沒人監視。”
溫婉一家一家看過去,單麵上肯定是看不出來什麼的:“你做得很對,派人監視必定要打草驚蛇。要想知道這店鋪有沒有問題,其實法子很簡單。”
夏影眼睛一亮:“郡主,什麼法子。”她就是怕一動,這些人又將線索給掐斷了。又得前功盡棄。
溫婉輕輕一笑:“這很簡單,將這些店鋪的性質歸類,選出不適傳遞情報的店鋪。再將這剩下的幾家的具體情況查清楚。之後,也不急。遊戲都還沒開始,我這莊家慢慢等著看就是了。”要玩,那就慢慢玩。玩到最後,一切都還是她這個莊家說了算。
溫婉喝了一口冷茶,想著剛才的事情心底又有些煩躁:“你告訴我,皇帝舅舅為什麼會肯定他們會動?對方不是傻子,一旦收買不了幾個手握重兵的石大人以及幾個將軍(隻有這幾個人才是決定成敗的關鍵),必定起疑。他們若是不動,我們又能如何?就這樣一直看下去。”溫婉非常肯定,皇帝沒將精確的消息告訴她。夏影也一樣瞞著她不少的事。現在的她,必須要知道。
夏影敵不過溫婉的逼視:“郡主放心,他們就算懷疑,也不會罷手的。”夏影的語氣非常肯定。
溫婉頭疼:“你為什麼這麼篤定。給我說出一個所以然。”沒得到精確的消息,她不放心。
夏影思索了一下後說道:“郡主,根據我們得到的消息這群逆賊有兩股勢力組成。一股是前朝的餘孽,一股是趙王黨的餘孽。”兩股勢力必定有摩擦,以前是環境決定也安然無恙,但現在這樣的狀況,趙黨留下來的人不是那麼容易搞定。
溫婉輕笑,趙王那一黨估計主要是出經費了。具體的策劃什麼的都是另一群人組織的了:“趙黨餘孽?查到時什麼人沒有?”溫婉的推測,應該是趙王的兒子,而且很可能是私生子,很隱秘的私生子,否則早被皇帝追緝了。
夏影的回答沒出溫婉的預料:“是趙王的私生子。知道的人很少,我們也是花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查到。”
溫婉很是鄙視,花了很多時間很大力氣,為什麼我不問也不透露一點:“那另一方勢力呢?”另外一方才是關鍵。
夏影也透露了一點:“具體的沒有,但是根據得來的消息,我們推斷他們的主事人年齡應該在三十上下。”這點也是根據蛛絲馬跡查到,然後他們推斷出來的。
溫婉聽了這話陷入了沉思之中。想了半天,最終還是搖頭:“應該不可能,幾次行事都非常縝密,而且手段狠辣老練,不可能是三十歲的人做得到的。你們肯是不是弄錯了。”就算從小磨練,但是一個人的閱曆是很難改變的。
夏影也不敢確定。
溫婉琢磨了半天,最後說道:“也許他們背後的主事人是一個極為老練的人。這三十歲左右的人是他教出來的。現在經事的是這個年輕人。”這也是溫婉的猜測。具體的,她也不大清楚。而這些人也不願意透露過多的消息給她。真是鬱悶,這消息瞞著她做什麼。
夏影剛想說他回轉告的,聽見外麵有腳步聲臨近,夏影輕聲說道:“郡主,翎昸過來了。”翎昸這段時日都跟在溫婉身邊。端茶送水,還給溫婉念經文,說故事,講笑話,盡量逗得溫婉一笑。不說溫婉,就是夏影也是點頭不已。雖然郡主交的朋友也就羅夫人一個看得過眼。但是收了翎昸這個學生真的很不錯。還有祈哲,雖然沒進駐到郡主府,但也隔三差五地過來。
溫婉很鬱悶地繼續躺回床上,還蓋著被子。雖然被子不厚,薄薄的一層,但還是很熱。
翎昸又跟溫婉說了好一會的話,就聽見夏影進來說道:“郡主,太子妃派了人來看望翎昸殿下。”
溫婉點頭。
進來的人是太子妃身邊的心腹,先給溫婉問安。然後對著翎昸說道:“太子妃請翎昸殿下回東宮一趟,今日是長孫殿下生辰,太子妃想讓一家團聚團聚。晚上會送殿下再到郡主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