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笑著說了幾句就讓他下去了。鄭盛走出院子以後,安撫了一下砰砰跳的胸口。太有壓力了。
溫婉聽到鄭盛的表現忍不住笑了起來:“夏影,我有這麼恐怖嗎?”她一直很親民的好不好。
夏影對於溫婉自詡親民,笑得合不攏嘴:“郡主,你再親民也五用的。”一個月都不出幾次門的人,談什麼親民。
轉眼就到了三月初八。三月初八,大吉之日,適合遠行。
皇帝在這一日,帶著精兵強將,帶著雄心壯誌,踏上了親征的路途。溫婉跟隨著太子以及文武百官去送皇帝,一直送到了城門口。所有的人跪送皇帝親征,朝著皇帝的龍攆高呼:“五黃萬歲萬歲萬萬歲。”
溫婉雖然有些不耐煩這繁複的禮儀。但是不得不承認,在聽到三軍齊呼,聽到震耳欲聾的保家衛國等誓言,溫婉再這一刻也感動了。
溫婉看著已經見不著的大軍,現在是三月,皇帝班師回朝最晚也會在十一月。這八九個月,可是很難熬的。
皇帝前腳走,後腳就有人拋出了橄欖枝。太子邀請溫婉去東宮敘敘。這個敘敘,可不是真的喝茶了。
溫婉婉拒了太子的盛情相邀,沒接受太子邀請。單獨回了郡主府。走在府邸之中,望著一花一木,溫婉都覺得倍感親切。雖然現在還是和風細雨,但是溫婉感覺到了,風雨欲來。這樣平靜的日子不多了。
皇帝走後,京城並沒有陷入溫婉所擔憂的太子與兩個皇子爭權奪利。相反,五皇子跟六皇子一直鼎力協助太子。內外一片清明,與皇帝在時沒什兩樣。
溫婉倒是難得地點下頭,不過也知道,這樣的日子過一日算一日了。所以,非常享受著這暴風雨前的的平靜。
溫婉每天的作息時間也跟之前一樣,並沒有有多大的改變。上午處理事情,下午陪著躺在床上的兒子,晚上也陪著兒子。溫婉成了二十四孝母親了。
木一望著準時過來的溫婉,開始時他很不習慣。但是慢慢的,也就習以為常了。溫婉與木一在一起,更多的時候溫婉都在在一邊整理資料,整理夏影搜集出來的三國的素材。希望能在兒子回來以前,多整理出來,到時候能給孩子多講幾回。
溫婉有時候見著木一有些煩躁,看不下去書,就會放下手頭上的時,給木一講有趣的故事。時間長了,‘母子’相處也很融洽。
溫婉正在忙碌之中,聽到翎昸跟祈哲過來了。翎昸跟祈哲自從木一生病以後,來過兩回。不過這兩回木一是都在沉睡之中。這次兩人一進來,見著床上的明瑾又在睡覺了。
兩人很擔心:“姑姑(表姐),明瑾怎麼總是睡啊?”
溫婉苦笑道:“剛發了一頓脾氣,安撫住了。這會也就睡下了。”溫婉言語裏,充滿了疲憊。
翎昸很難過:“姑姑,你放心,明瑾弟弟會好的。”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明瑾會出這樣的意外。
溫婉也沒說其他的話,隻是對著兩個人說道:“祈哲,先生不在,兩位師傅也放假了。你如今在王府裏跟著師傅學習也是一樣的。翎昸,你是姑姑的學生。過兩日,我派人去接你到郡主府來住。”
翎昸麵露欣喜,祈哲眼裏卻有著濃濃的失望。他張口,可是卻被溫婉打斷了,溫婉笑著說道:“我是為你好,郡主府已經是一個是非之地。你離得遠些的好。祈哲,無事不要再到郡主府了。”皇帝與她談論的這半天,別人雖然不知道談了什麼。但是一千五百的精兵,卻讓太子跟兩個皇子對她的防備提到了最高。若是沒有宮變那一遭,沒有她在皇帝昏迷之際調兵遣將掌控京城。也許眾人還沒這麼防備著她。有了這一遭,她早是太子跟兩個皇子最為防備的人了。
郡主府門前如今不知道多了多少的探子。溫婉都懶得去管。反正兩個孩子也不在府邸,就她自己也不擔心,更不害怕。幾個皇子就是想要謀朝篡位,暫時也不會對她如何。當然,就算是想謀朝篡位,也不一定想要弄死她。誰不知道她是大齊的財神。她該擔心的是潛藏在暗處的那些人。隻是潛藏的那些人,也不可能這麼快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