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看了溫婉道歉,半天沒回過神來。過了好一會才說道:“主子,我沒事。我一發現不對勁就從馬上跳下來。我騎的是一匹小馬,受傷不重的。”聽到溫婉如此溫和的聲音,床上的人都有一些不習慣了。不過還是將當時的狀況跟溫婉說了。
溫婉也慶幸呢。望著跟自己兒子幾乎一樣的臉,溫婉的難過是真的:“以後不要叫主子。要叫娘。別想那麼多了,你好好休息。太醫說要休養三五個月。這段時日,你就安心休養。其他不用多想。”
床上的人點了下頭,不過還是對著溫婉:“主子,我叫木一。金木水火土的木,一二三四五的一。”也許是溫婉對他太過柔和,木一的情緒都忍不住放下來了。
溫婉摸了摸木一的額頭:“既然你不習慣,我也不勉強。不過有人在的時候,你記得不要叫錯了。”暫時她也不會讓木一見人。
木一趕緊點頭:“主子放心,木一不會露出破綻的。”
溫婉輕輕一笑。對於外麵肯定不會露出破綻。但是對於經常照顧明瑾的幾個人,用不了幾天就得露出破綻。再相似的人,行為舉止,還有言語性情都是不一樣的。記得當年她的替身可是要連她走路的動作都要模仿,可見替身也不是這麼好做的。
第二日,溫婉看到那麼多的帖子,無奈地說道:“跟來人說。我現在要照顧剛剛醒來的明瑾。真是的,我現在哪裏有時間接待他們。”郡主府又不跟其他府邸裏一樣,有照顧病人有應酬外人的。裏裏外外統共她一個主人
郡主府不見外客,包括急得火星火燎的白大夫人都沒能見到溫婉。白夫人心裏焦慮,但是進不去大門,總能跟大管家打探一二。聽到明瑾已經醒來,無性命之憂,隻是要調教幾個月才能好。大夫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大老爺聽到沒事,長舒了一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六弟就這兩個兒子,兩個都是金疙瘩,也是白家未來振興門楣的人。兩個孩子一個都不能折損的。
大夫人是知道大老爺的意思:“明瑾也是多災多難的。”上次中毒,這次驚馬事件。還好都有驚無險。
明瑾此時百裏之外的一艘帆布船上,穿著一身細布衣裳的明瑾摸著昏沉沉的額頭,望著四麵都是木板,明瑾摸了摸頭:“娘,娘,這是哪裏啊?”叫兩聲,進來一個膚色黝黑的女人。
明瑾大驚,立即從袖子裏掏出匕首對著進來的人叫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綁架我?你想做什麼?”記得他剛剛跟娘一起用膳。怎麼眨眼之間他就在這個不知道的地方。想到娘,明瑾圓目怒瞪,恨不得將眼前的女人撕裂了:“我娘呢?你們將我將弄哪裏去了?”
黝黑的女人見著明瑾聲嘶力竭的模樣,笑著說道:“一天一夜沒吃飯還這麼中氣十足的,看來這半年確實沒荒廢了。”
明瑾聽了這個聲音,有些愕然,這個聲音非常耳熟。可以說是伴隨他長大的:“你,你是,你是什麼人?”不可能,一定是有人喬裝成夏瑤姑姑的。夏瑤姑姑怎麼會在這裏。
夏瑤笑著說道:“不錯,警惕心很高。看來我跟你講的事情你還是記在心裏,沒當耳邊風了。餓了沒?餓了我讓人給你端吃的過來。”
明瑾見著麵前的女人不僅說話,就連動作都很熟悉。明瑾有些不確定地說道:“你,你真是夏瑤姑姑?”得到確認以後,明瑾一下弄不明白:“夏瑤姑姑,我現在在哪裏?娘呢?娘在哪裏?娘是不是在別的房間裏。”
夏瑤沉默了一下後說道:“明瑾,郡主還在京城。郡主讓我跟武星一起將你接到海口,跟明睿彙合。到了海口,你就能見到明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