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宛若淺笑著接過金嬤嬤遞上的玉碗,舀起一勺輕吹一口氣,很是欣慰的放進嘴裏:“偶爾就行了,鳶兒的心意娘知道,不過後廚那樣的地兒,還是少去為妙。”放下手中的玉碗,拿過一方錦帕拭去嘴角的漬點,拉過舒紫鳶的纖纖玉手,“金嬤嬤說的沒錯,我鳶兒的雙手是以後用來執掌鳳印的,以後可是在鳳袍加身,母儀天下的。娘可就指著你和你弟弟了,嗯。”
舒紫鳶的雙眸閃過一絲明亮,有些雀躍的看著曲宛若:“娘,鳶兒知道。”
曲宛若點頭:“過了今晚,相府便再沒舒清鸞的立足之地。別說相府,她將會成為整個天祈的笑話,除了一死,她別無選擇。鳶兒要做的事,便是等著坐上太子妃之位。”
舒紫鳶的臉上露出一抹向往中帶著期待的表情。
太子妃,這個位置將會是她舒紫鳶的而不再是舒清鸞。
舒清鸞,你們母女倆欠我們的,也該是時候還給我們了。
“嬤嬤,可是一切都安排打點妥當了?沒有留下什麼吧?”舒紫鳶抬眸有些不放心的望著金嬤嬤,“可別讓爹爹發現些什麼。”
金嬤嬤正想說什麼的時候,曲宛若抿唇一笑,一臉不以為意的看著舒紫鳶:“就算你爹真看出了什麼,那又怎麼樣?他比誰都不待見舒清鸞。行了,鳶兒,這些都不是你要操心的。你隻要記住一點,相府是嚴父慈母女孝。”
舒紫鳶的唇角淺淺的彎起了,浮出了一抹陰森又詭異的冷笑,那雙與曲宛若有著七分相似的丹鳳眼裏,透著一份算計後的得逞。
就連站在曲宛若身後搖著搖扇的金嬤嬤,眼裏亦是閃著一股抹之不去的陰森。
“老爺也該回來了,我們也該去大小姐那走動走動,關心下她不久之後的大婚,我這個當母親的也該給她一些良言戒告。”曲宛若從藤椅上站起,那美麗的臉上揚著一抹柔情四溢的淺笑,讓人看不出一點的不妥之處。
“夫人,小心著些,奴婢扶著您。”金嬤嬤小心的扶著她。
“娘,您慢著些,既然是教導姐姐一些女兒家的事,那鳶兒就不跟著一起去了。金嬤嬤,照顧著娘親。”舒紫鳶很知趣的對著曲宛若說道。
對於舒紫鳶的反應,曲宛若很是滿意。淺笑著點了點頭後,由著金嬤嬤挽著她走出絳綾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