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報複(2 / 2)

“這樣也好。”

王雪琴本來就對她們母子就看不順眼,陸家現在鬧成那樣,傅文佩去了難免那個心機深沉的女人不會想左了去,怕是會火上澆油,不去反而更好,反正這麼些年恐怕陸振華也沒惦記著她們。

“那可雲呢?”沉默了一會兒傅文佩突然問道。

經這麼一問,傅依依也才想到這茬,有些艱難的說:“怕是還在樓上綁著呢,當時那情況也沒誰能顧得上她了。不過在陸家應該不會有事的,還有那麼多下人呢!”

傅依依猜得不錯,可雲的確是還被綁在新房,幸好還有阿蘭記著有那麼個人。等她忙完了去看的時候,可雲已經蜷在床腳睡著了,身上都被繩子勒出了淤青。可雲發瘋那架勢她是見過的,現在沒主人在家她也不敢自作主張把人給放了,隻是簡單的給可雲擦洗了一下,又給她加了一床被子。

所以從醫院回來的王雪琴倒也沒看到什麼瘋狂畫麵,也不顧爾傑的哭鬧,直接把阿蘭叫到跟前問話。在阿蘭磕磕絆絆的描述中,大致了解了事情經過。本來一口悶氣就沒咽下去,現在那火氣更是一股腦兒蹭高了好幾層。

當聽到是傅依依上去之後可雲才犯病的時候,她打斷問道:“你說是依萍那個小賤人?”

阿蘭不敢對她的措辭發表任何意見隻能老實點頭。

自從十九歲那年風風觀光嫁給陸振華之後,“忍氣吞聲”幾個字就完全從王雪琴的字典裏抹去了。在她看來,依萍就是陸家的克星。可雲的事是她暴露出來的,今天婚禮上的鬧劇也全是因她而起。加上之前種種,如果好好懲治一下傅依依,王雪琴實難消心頭那口惡氣!五年前她能三言兩語輕而易舉地把傅文佩母女倆請出家門。五年後的今天她理所當然的認為她還會是含笑看著別人哭的那一個!

“那少奶奶?”阿蘭看王雪琴沒了別的吩咐,就大膽上前請示關於可雲的事!

“少奶奶?那瘋子算哪門子的少奶奶。”說到可雲她就來氣,這和她心目中出生大家,身家雄厚的兒媳婦標準不知差了幾萬裏,全讓陸依萍那小賤人給攪和了。

“那少……我是說樓上那姑娘該怎麼辦?”

“這還用我教你嗎?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別讓我見著她在我眼前瞎晃悠!”

王雪琴氣勢洶洶的上樓了,留下阿蘭愣在廳裏發愁:“‘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到底是怎麼辦呢?”

第二天一大早,王雪琴就去了魏光雄那裏,反正陸振華不在她也不用顧忌什麼!之前因為杜月笙的關係,魏光雄已經表過態不會插手傅依依的事,除非哪天楚彥和傅依依斷了關係。王雪琴一個婦道人家不知道杜月笙的聲望和勢力,他這個混混出生的人還能不清楚嗎。別說杜月笙,就是楚彥的幾個叔叔也沒有一個是他這樣的小幫派惹得起的。這番道理他自然沒有和王雪琴說過,一則是因為說了她也不明白;二則,他在王雪琴心中給自己塑造了一個在上海灘黑道裏聲名赫赫的形象,要是讓王雪琴知道她心目中金光閃閃的情人和這些個大佬比起來不過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角色。以王雪琴的勢利和火爆脾氣,要讓她再往他那兒拿陸家的珠寶錢財怕是不太可能。

再說王雪琴央求過魏光雄多次也不見他肯幫忙教訓傅依依,她也就不把希望放在魏光雄身上了。雖然也曾恨他懦弱,可是陸老頭子年紀畢竟那麼大了,遲早是要先她一步去的,要是哪天掛了,她和爾傑的後半生還要指望魏光雄呢。

這一次她直接找到了魏光雄的一個手下大偉,跟著魏光雄好幾年了,算是可靠。

“琴姐,這不太好吧,要是讓雄哥知道了兄弟們可沒有好果子吃。你也知道,大家都是拖家帶口的,指望著雄哥給口飯呢,要是誰出事了,那可是一大家子的事!”大偉雖然說著害怕的話,卻一點也沒有害怕的神色。

王學琴也知道他的意思,哼了一聲,旋身坐到椅子上點了支煙,又從手提袋裏抽出一匝錢彈在桌上:“嗬嗬,不過是去整治個女人,瞧你那孬樣兒!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這些票子拿去請弟兄們喝酒。”

“琴姐教訓的是,不過要是之後雄哥問起來?”

“得了,不就是想我當個保證人麼!隻要事情辦得好,萬事好說。”

大偉把桌上的錢收入懷貼心的問道:“那……依琴姐得意思是要如何教訓那個女人呢?”

王雪琴睨了大偉一眼,塗著蔻丹的食指輕敲煙杆,煙灰就輕飄飄的落了下去。有一些撒到了膝頭黑絲絨旗袍上,被她輕輕的彈掃開,再開口已是笑得意味深長:“那小賤人著實長得不錯,說不準現在還沒開過苞呢,嗬嗬,平日裏兄弟們也辛苦,就留給他們開開葷吧。”

“好嘞!”大偉笑得猥瑣至極:“我代兄弟們多謝琴姐犒賞,一定給您辦得漂漂亮亮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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