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新娘(2 / 2)

傅依依對杜飛並不是很反感,反而覺得他幽默風趣,從另一方麵來說,癡情的男人總讓人恨不起來。於是大方一笑:“嗬嗬,杜飛呀,真是久仰大名!”

杜飛睜大眼睛,推了推又落下來的眼鏡,仿佛對傅依依的話題很感興趣:“啊?我一個小記者真有那麼出名嗎?”

“當然了,據說你雞飛狗跳的英雄事跡都能出一本書了!”

杜飛又有些不好意思撓撓後腦勺,連聲道:“慚愧,慚愧!”

咳咳!楚彥適時的輕咳聲阻止了傅依依還想繼續調侃的話,很是複雜的看了傅依依一眼,看得她平白打了個冷顫。一旁的何書桓早已按耐不住,隻是苦於無法插話,此時終於有個機會做個自我介紹:“很高興今天還能有幸認識‘另一位陸小姐’,我叫何書桓,是尓豪的好朋友,我們倆加上杜飛三個並稱為‘申報三劍客’。”

他側身站著,微揚著下巴,以一種“你不用太佩服,其實我很謙虛”的姿態居高臨下的看著傅依依,傅依依被這樣子狠狠的給雷到了,對於這個超級自戀狂的態度瞠目結舌。這在何書桓看來完全屬於被他的魅力所深深折服,於是再度強調性的揚揚下巴。伸出手道:“相逢是緣,既然你是尓豪的妹妹,那就是我們大家的朋友了!”完全忽視了傅依依身邊楚彥的存在。

傅依依看著那伸到麵前的狼爪,確實是膽戰心驚啊,楚彥牽了一下嘴角,伸手去握住,道了句幸會!傅依依呼了口氣,餘光瞟到楚彥插在褲兜裏的手拇指下意識的摩挲著褲縫,知道每當楚彥做出這個動作的時候就有人要倒黴了。果不其然,不知道楚彥用的什麼方法,何書桓的臉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迅速憋紅,似在極力忍著什麼!片刻後,楚彥若無其事的收回手對傅依依說:“你不是在路上就鬧著要看新娘子麼!”

她有說過嗎?楚彥不容她疑問便把她給推給走過來的如萍將她帶上樓。笑話,這裏一堆男人,還有一個不怎麼規矩的男人!回身見何書桓一雙手收在身後可疑的顫抖,楚彥得意的笑了。

新房就是尓豪以前的臥房稍作改扮,深藍色的絨布窗簾拉得嚴嚴實實,映射進來的少許陽光使屋裏顯得昏黃,可雲被一身深紅色的衣裳裹得像個粽子,高綰的發髻堆在頭上沒有一點生氣,雙頰因為塗了過多的腮紅而顯得很不自然,甚至是倒胃口。如今她正怯怯的縮在床尾,濕漉漉的眼睛恐懼的看著進去的人。

如萍望著她這個名義上的嫂子,倒吸了口氣:“阿蘭,給少奶奶洗漱一下,換件清爽的衣服。”

阿蘭領命下去,可雲卻突然撲了上來,與其說是動作敏捷倒不如說是仿若抓到了僅有一根救命稻草的最後掙紮:“依萍,救我,依萍,他們把我綁起來不讓我見爸媽。他們……”語無倫次的控訴著“暴行”,淚盈盈的眸子裏滿是絕望和無助。

她這副樣子很自然的讓傅依依聯想到那些逼良為娼的故事,表麵上可雲是得到了她該得的補償,可事實上呢?此番由陸振華做主嫁給尓豪,是彌補多年來的虧欠,還是第二次傷害?

現在可雲幾乎處於崩潰的邊緣,不管傅依依和如萍說什麼都聽不進去了,隻是一味的重複救她的話。也許是從小就幹粗活,可雲的手勁兒很大,像傅依依和如萍這樣嬌養出來的小姐自然是及不上的,拉扯間,傅依依的旗袍被硬生生的揪下了領口和肩上的盤扣。

阿蘭端著水盆進來看到這混亂場景驚慌之下也幫忙想把可雲拉開,如萍在被指甲劃出一道血很後總算是脫離了開去,見阿蘭也拉不來,一跺腳下樓求救去了。可雲的手勁兒再大也比不上男人,楚彥和尓豪各抱一人才結束了亂局。尓豪箍著發瘋的可雲也顧不得體麵了,大聲對剛得了閑的阿蘭吼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去拿繩子!”

圍在新房外的人也是一臉驚悚的模樣,之前也許多少聽過關於這新娘子得隻言片語,怕也沒有想到會不堪成這樣,投向尓豪的目光也更加悲戚同情了。

楚彥抱到傅依依的第一時間就用外套把衣衫不整的她包了個嚴實,末了還從頭到腳檢查一遍是否有受傷,畢竟如萍手上的血痕還掛著呢!在眾人看不到的角度,楚彥用隻有他倆能聽到的聲音低罵著:“!每次你一遇到陸家的人就沒蒼生過!才一會兒沒盯著就把自己弄得亂七八糟的。”

最後發現隻是形象弄得淩亂了點兒之外,並無他傷才回身朝如萍走去:“勞煩陸小姐借一件衣裳了!”

如萍剛從驚嚇中回過神來:“楚先生見外了,都是一家人不用那麼客氣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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