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不作回應,而是突然一把抓住了喬竹酒的胳膊,本能下喬竹酒就要拚命掙脫,可馬上他便發現了自己不動胳膊就不痛的“規律”,於是幹脆徹徹底底老實下來,省得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
一股陰寒之力透過肌膚毛孔鑽進了喬竹酒四肢百骸,肆意摧殘著他的身體,他本來就生懼寒,如此一股冷意直頂靈,他哪裏承受的了?好在當他實在堅持不住,打算跟中年殊死一搏之時,後者猛地鬆開了手,眉宇間閃著疑色,也沒去攔住喬竹酒快步後退之舉,自顧自站在原地搖頭道:“不應該啊……就算以全部內力移嫁轉接,也不可能造出這麼大的勢來啊!”
一盞茶的功夫過去,中年實在想不通其中緣由,不禁煩躁的抓了抓他那長可及地的長發,隨即把視線移到喬竹酒身上,不容置疑的命令道:“子,快你和祁凡真到底是什麼關係!”
喬竹酒擺出一副無辜表情,拚了命的搖頭道:“晚輩不認識前輩口中的祁凡真啊!”
明知喬竹酒沒實話的中年也不急躁,就是單純的衝著大蛇使了個眼色。
喬竹酒一見大蛇欲動,想著反正就算是仇家,中年也不可能掙脫鎖鏈去外麵找祁凡真不痛快,何況即便出去了又如何?當年打不過,如今肯定依舊打不過。
有此念頭為基,喬竹酒為了保命,老老實實的道出實情來。“前輩莫急,其實晚輩和祁凡真的確沒多大關係,就是單純的跟他學過兩年武功而已。”
“你是他徒弟?”中年仿佛聽到了什麼稀罕事,不禁瞪大了眼睛喝問道。
喬竹酒縮了縮脖子,強扯笑容回答道:“算是吧……”
中年愣在當場,像是魔怔了一般接連道:“祁凡真竟然收了徒弟,他竟然收了徒弟……”
喬竹酒不敢打斷中年思緒,眼下又被大蛇盯著無路可走,隻得跟無常同立原地,靜等中年下文。
過了許久,中年才回過神來,出言問道:“你是哪門哪派的子嗣?又是如何拜祁凡真為師的?”
喬竹酒竭力表現出自然的情態,半隱半明的應道:“晚輩隻是一名普通商販的兒子,無門無派。”
中年緊盯喬竹酒雙眼,確定這廝沒有謊後追問道:“那你這身體裏的東西,都是他給你的?”
“東西?什麼東西?”喬竹酒不明所以。
中年眉頭鎖的更深了幾分,似是自語又似是對喬竹酒道:“祁凡真既然收了徒弟,便不該任由你自生自滅,你體內的東西用好了,可大展宏圖,用不好……”
自知中年不會對自己危言聳聽的喬竹酒吞了口唾沫,心翼翼道:“用不好會如何?”
中年用腳在地上一震,用兩根手指夾住一顆飛起的石子,隨後輕輕一甩,石子激射在喬竹酒右側臉頰不遠處的岩壁上砰然炸裂。
“用不好你的身體就會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