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狂喜的杜仕站起身來,迫不及待的宣布道:“此戰,彬兒勝!今日比武結束,都回去總結經驗淬煉劍法去吧!彬兒,你且隨我來。”
“是,師父!”
管彬見杜仕沒有責怪自己使用內力破壞規矩,他立時喜形於色愉悅應下,也再無先前麵對喬竹酒時的擔憂和恐懼。
君蛇齋弟子們徐徐散去,忽而有一名弟子遙聲稟報道:“師父!那喬竹酒的佩劍落在這裏了,是否需要弟子給他送回房去?”
杜仕一聽,目光遠遠鎖定到了那把重劍身上,隨之他揮了揮手,一邊走向重劍,一邊回應那君蛇齋弟子道:“不必了,你回去吧。”
眾人皆散,這山頂盤蛇主樓前的空地上便隻剩下杜仕父女以及管彬三人,杜仕來到重劍前,甚是隨意的俯身欲提,誰知他太過低估了這重劍的分量,第一次提起,竟被晃了一下身子。
管彬走來,於杜仕身側解釋道:“師父,喬竹酒這柄劍與尋常劍器不同,起碼得有四五十斤重,所以要想提起,還需多加些氣力。”
杜仕嗯了一聲,稍加力道,便把重劍提了起來,而後單手橫端在麵前仔細盯瞧。
管彬不敢打擾,輕步後退,來到了杜莎身旁。“師妹,方才是師兄出手重了些,你放心,待會我便叫人給喬兄弟送去上好的蛇衣藥膏,另外再多加些療傷良藥,必定不會讓他吃痛太久的。”
聽完管彬所言,杜仕神情平淡的抬起頭來,衝著前者淺淺一笑道:“有勞大師兄費心了。”
管彬見杜莎出此話時不像麵熱心冷的敷衍自己,心下便立即踏實了不少,而喬竹酒的受傷沒引起杜莎太多不悅,也就間接明了喬竹酒在其心裏的地位已逐漸不保,雖然管彬早就知曉杜莎領喬竹酒入齋隻是為了利用,但當下真正得以確定杜莎心思後,他仍不免好生舒坦了許多。
其實誰都無法想象,杜莎當日為了替喬竹酒出氣而再三要求杜仕處罰沈詠時,管彬心裏是多麼的憂慮煩愁。
他真的很怕,怕杜莎對喬竹酒動了感情,從而把他這位大師兄完完全全推向“大師兄”的位置,讓他沒有一個合適的身份去與之喜結良緣。
不及兩人續談,杜仕手持喬竹酒的重劍而回,出言招呼道:“進屋。”
如此,三人入了盤蛇主樓,分座而落。
坐穩後,杜仕把重劍輕輕放在身側高腳方桌上,指著此劍問與管彬和杜莎道:“關於它,你們回返君蛇齋之前,就一點相關訊息也沒聽喬竹酒透露過是麼?”
管彬、杜莎不知杜仕所問何意,實事求是齊聲答道:“是。”
杜仕聞言皺起眉頭,緩緩出自己的猜測道:“假如喬竹酒是某戶人家的少爺,那他選取佩劍時,定不會拿如此笨重醜陋之劍傍身,我觀此劍又堅硬無比,想來就算這柄重劍並非祁凡真所贈,也絕不是什麼普通凡物。”
“師父的意思是……”管彬問道。
“稍後告訴所有齋中弟子,如若喬竹酒問及劍的去向,便沒人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