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沈姓青年根本沒就打算放過喬竹酒,他心底計劃的是,即便喬竹酒答應,他也會在其磕完第一個響頭的刹那,便用自己手中軟劍切掉喬竹酒的腦袋,然後再把後者的屍體拿去喂這山中的蛇。
等他低到距離喬竹酒不足一尺遠的地方,他終於聽清了喬竹酒在什麼。
喬竹酒告訴他。
“你他娘的做夢……”
沈姓青年露出陰冷笑意,吐出舌頭舔了舔嘴唇道:“好,我就讓你永遠都沒法再做夢!”
話音落下,沈姓青年握緊軟劍,自上而下斬向喬竹酒脖頸處。
人群中,有一君蛇齋弟子及時阻攔道:“沈師兄,不可!他好像大師兄和師妹帶上山來的朋友!”
這位君蛇齋弟子之所以早前不道明喬竹酒的身份,是因為他和很多君蛇齋弟子一樣,打算在喝酒前找點樂子打發打發時間。
可他們深明的一點是,在君蛇齋裏……
最不能惹齋主杜仕。
其次便是杜莎和管彬。
故而,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終於有人擔心喬竹酒死後杜莎、管彬的怒火而憂然出聲。
沈姓青年及時停下自己的劍勢,其手中軟劍將將蹭到喬竹酒脖子左側,並又在其白嫩的皮膚上割出一道血線。
“他是大師兄和師妹的朋友?”沈姓青年聞聲而望,看著人群中走出來的那名君蛇齋弟子問道。
這君蛇齋弟子剛要作答,沈姓青年那條白蛇驀然遊動而來,不顧其主號令,兀自爬到喬竹酒胸口上,旋即張開蛇口展露毒牙,毫無顧忌的低頭噬咬而下。
剛以為自己保住一命的喬竹酒,還來去想日後該如何把今日丟掉的麵子在沈姓青年身上找回來,便瞧見那條白蛇雪白而鋒利的毒牙在自己雙眼中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明顯。
沈姓青年察覺到自己豢養蛇伴的異樣時,再想阻攔,已來之不及。
如果他一定要攔下白蛇的動作也不是不可能,隻要他肯用手中劍斬斷白蛇,那喬竹酒的性命自然得保。
不過……
君蛇齋的弟子,隻要當年從蛇窟裏把自己將來的蛇伴帶出山洞,就注定會一輩子生死與共。
因為不是它們,他們根本沒法活到現在!
基於以上種種,沈姓青年的決定是:舍棄喬竹酒的性命,待會酒桌上再給自己的大師兄、師妹賠罪。
喬竹酒將死一刻,不少君蛇齋弟子都忍不住縮了縮腦袋,不敢去看也不敢去想喬竹酒死後會引起管彬、杜莎怎樣激烈的反應。
事情在刹那間,仿佛已成了定局。
但是,一隻手突然在喬竹酒麵前掃過,留下一道殘影,然後那條雪白毒蛇就這麼沒了蹤跡。
沈姓青年大驚,正欲定睛查探究竟,卻突然胸口受力,讓人使勁砸了一拳。
倒退踉蹌間,沈姓青年聽到。
“喬狗蛋,你他娘的就沒讓人省心過!自打認識你和美女姐姐,這可是爺第二次抓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