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蛇齋所處之地,並不在距離邱城城門極近之處,因此喬竹酒五人如果單憑腳力想要返回君蛇齋的話,恐怕給他們幾時間,他們也沒法走到君蛇齋大門前。
邱城街道之上,來來往往許多常駐此地的江湖人,無不用畏大於敬的目光注視著他們五人,而在這些有些燒人的盯瞧下,身為“竊賊”的何不孤很快便感到了不適,幸好不等他表達內心感受,杜莎便早一步道:“前麵有家客棧還算不錯,待會我們去那裏吃點東西,很快就會有人來接我們回齋的。”
話剛落下,管彬連連咳了幾聲,一路上,他的傷勢雖在不斷壓製忍耐,可沒有得到藥物和內力的治療,想要自行痊愈幾乎是不大可能的事情,反觀同樣受傷不輕的喬竹酒則令人有些費解了,在河邊經曆第二次昏迷後,他不僅沒有再展現出半點虛弱之態,反而變得越來越精力充沛,幾之前,他就已經像過往一樣,開始活蹦亂跳的跟何不孤打鬧了。
如此一幕,難免會讓管彬和杜莎二人生疑。
起初管彬猜測,喬竹酒與柳偎一戰倉皇逃脫,以及在河邊吐血昏迷,可能全都是裝給他師兄妹二人看的,為了就是讓自己和杜莎可以念他替戰柳偎的這份人情,但仔細回憶一番,管彬又否決了這個猜測,因為他不覺得憑喬竹酒這般年歲的江湖人能以假亂真,從而瞞過他們師兄妹二人的“火眼金睛”。
不過倘若不是這樣的話,那到底喬竹酒偷吃了什麼靈丹妙藥,居然能讓習武之人最為頭疼的內傷好的如此之快呢?
最後的最後,管彬把這一切都歸於喬竹酒或許曾在祁凡真身上得到過某種武林秘籍,才使得他能夠做到常人所無法做到的事情。
有可能這所謂的武林秘籍,就是他和他的師父想要得到的東西。
杜莎攙扶著受傷不輕的管彬走進客棧,掌櫃一見是這兩位祖宗大駕光臨,不需後者二人開口,掌櫃便招呼店二將客棧裏最好的飯菜和酒肉端上了桌子,而且從杜莎二人一進門選桌的態勢來看,似乎他們在這客棧裏跟喬竹酒在晉城聽山湖裏一樣,都有著獨屬他們的位置,平日他們不來,誰也不敢去坐那個位置。
來到客棧二樓一處能夠放眼遠望街上景色的靠窗桌邊,五人分別落座,杜莎一門心思放在照顧管彬身上,喬竹酒則是默默在旁邊兀自飲酒生妒,老錢表現最為鎮定,不時幫自家少爺續續酒,偶爾吃上兩口菜,至於何不孤,他壓根兒不管其他,筷子不停的一口一口往嘴裏噎著飯菜,每每吃上幾口,都不忘含含糊糊的兩聲“好吃好吃”。
喬竹酒緊盯著杜莎一筷子一筷子的往管彬盤中夾菜,內心暗惱自己幹嘛傷勢痊愈那麼快之餘,瘋狂往嘴裏灌著酒,雖就算沒有眼前這煩心事他喝酒也絕不會輕柔緩慢,但這般情景,多少加快了他喝酒的速度。
“喬狗蛋,人無酒可活,無飯死的可快,我跟你先好,你要是光喝酒不吃飯,回頭餓死在這邱城裏,可別怪罪在前些日子我在河邊把你氣吐血的事情上。”仍不理解喬竹酒嗜酒之舉的何不孤大嚼雞肉,一邊吮著手指頭一邊出言道。
喬竹酒瞥了他一眼,又往酒碗裏倒了一大碗烈酒,酒入喉腸,放下碗後他衝著何不孤撒氣道:“何王八,你管管地還管你九爺喝酒?老老實實吃你的東西,你不話沒人拿你當不會叫喚的王八。再了,就你那點兒能耐,還想把你九爺氣吐血?大熱的,你快找個涼快的地方歇會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