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竹酒收回探在車廂外的腦袋,臨了不忘給何不孤一個大大的白眼,另一側的杜莎被二人對話的橋段逗得嬌笑不斷,亦是放下心來拉回目光,重新坐到馬車裏,不多時,眾人隻覺車頂被某個“重物”一壓,繼而便又傳來了何不孤不滿的聲音。
“喬竹酒,有本事你就時時刻刻防著我,不然早晚給你把貼身衣物偷走,讓你光化日之下赤著屁股在外行走!”
坐在車內的喬竹酒翻著白眼,懶得跟何不孤過多計較,獨自一人摩挲著手中重劍,嬌笑聲停的杜莎看著他,問出了這麼多來一直想要問的問題來。“喬公子,為何你要用一把如此笨重的劍?像我大師兄他們,一般都是喜歡輕巧的劍,這樣殺起人來比較得心應手,而且看著也更令人賞心悅目不是麼?”
喬竹酒微微一怔,因杜莎之言回憶起剛入青蒼派的那些日子裏,他自己的確是對這柄重劍充滿了不屑與不願的。
可時至如今,跟這柄陪伴自己兩年多的重劍,他已經與之產生了不可分割的感情了。何況,如果他所猜不假,江湖人尋覓祁老頭的真正原因,多半就在這柄重劍身上,無論從哪個方麵來講,他都已無法再和此劍斬斷淵源。
於是,喬竹酒笑了笑,輕敲劍身,回應杜莎道:“劍本身如何不打緊,重要的還是用劍的人,習慣了自己的劍,旁人就算給再好的,也都不願意換了。”
完,喬竹酒視線轉移到管彬身上,問向後者道:“管大哥,你是不是這個理兒?”
自打出了陶安村對喬竹酒態度就變得無比親近的管彬聽得發問,臉上雖無太多笑意,卻還是耐著性子點頭答道:“喬兄弟的不錯。”
杜莎探手上前,摸向喬竹酒的重劍,同時征詢他的意見道:“喬公子,我能摸摸你的劍嗎?”
喬竹酒淡然一笑,把劍遞到杜莎手裏,實話,借劍之人換作旁人,他肯定是不會同意的,不過杜莎不同,在他眼睜睜看著陶安村村民悉數慘死之際,是她給了他前進的方向和撫平心傷的信心,他對她早在第一眼相見時便定下了心念,這是他要娶回家的媳婦,別看看劍,就算看看“喬竹酒”他也義不容辭。
“心點。”
雙手托著重劍送到杜莎手裏的刹那,喬竹酒不忘叮囑一詞,杜莎起初還不明白這麼一柄無鋒大劍能有什麼值得心的地方,待得喬竹酒完全鬆開,那股沉力入手,沒有準備的杜莎立即忍不住脫力,任由重劍砰然砸在了車廂底部。
聽到動靜的何不孤單腳勾車,倒懸著打開窗簾望向車內,疑惑問道:“出什麼事了?”
滿臉震驚的杜莎看了何不孤一眼,繼而搖搖頭,指著差點砸到自己秀足的重劍道:“喬公子這柄劍真的好重呀。”
何不孤嘖聲道:“美女姐姐你也不想想,下間誰樂意把劍鑄成四尺長的?若非這喬狗蛋身高足夠,怕是想正常揮劍都難,而且你瞧重劍形意,顯然以沉重無鋒為本,不用摸我都知道這劍肯定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