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之前何不孤的種種舉動,給杜莎留下了一個“生可愛”的印象,故而當下何不孤明明一副垂頭喪氣之態,看在杜莎眼裏,也成了讓她嬌笑嫣然的笑料。
銀鈴般的笑聲遙傳而開,使得客棧裏其他本沒注意到杜莎美色的食客也紛紛注目而來,觀望之下,不少食客蠢蠢欲動,琢磨著該如何上前跟杜莎閑聊幾句,近距離欣賞一下這個絕世尤物。
更有甚者,仗著自己懷裏裝了不少銀錢,兀自走上前來想與杜莎談談買賣,可每當有人靠近喬竹酒五人所處的酒桌時,便會看到杜莎一臉媚笑的抬起袖口,那大紅黑斑衣內,一條白目紅蛇吐露蛇信,讓不知其“身份”者見了都滿心生寒。
底下不怕蛇的人絕對占不得兩成,尤其是女子,對於蛇類更加是唯恐避之不及,但眼下杜莎這位絕色女子袖口藏蛇,還不能明她有多麼不好沾染麼?
於是,那些有所邪念的食客各自摒棄腦中雜念,繞了一圈走回自己桌前,頂了,也就是再偷偷多看杜莎幾眼飽飽眼福,沒有人再敢招惹這位“蛇蠍女子”。
驅散“蠅蟲”,杜莎回過頭來,笑容不減,直勾勾盯著喬竹酒道:“喬公子,城判府通緝之人,不會就是你吧?”
喬竹酒連連擺手,故作無辜姿態回道:“怎麼可能,我一柔弱書生,哪裏敢做出那等有違王法之事。”
不及杜莎追問,喬竹酒肩頭的無常一躍跳到酒桌上,腳步甚輕,沒有打翻桌上任何物件,繼而它蹲坐於原地,抬起一隻貓爪舔了舔,又擦擦臉上茸毛,百無聊賴的喵了一聲,似是在告訴喬竹酒:別裝了,貓爺我昨夜與你寸步不離,此事就是你做的絕對沒跑。
被無常“出賣”的喬竹酒幹笑兩聲,轉移話題道:“咱們歇也歇的差不多了,明日一早,便離開隴城繼續上路吧。”
杜莎對夜闖城判府一事不予深究,極為配合喬竹酒的道:“嗯,我也正有此意,要是再回去晚些,估計到了家,爹又該衝我發脾氣了。”
言罷,杜莎把頭一偏,問與管彬道:“大師兄,你呢?”
管彬點頭讚同道:“一切聽師妹安排。”
言至於此,聳拉著腦袋喝悶酒的何不孤突然抬起頭來,自告奮勇道:“美女姐姐,我跟你們一起走吧,順便一路上為你撐傘把扇,驅散炎夏暑氣。”
極為喜歡何不孤這位弟弟的杜莎自然願意,隻不過她比較顧慮的是何不孤家中親人會不會同意,畢竟昨夜睡前分別時,何不孤可沒自己“沒有親人”是真話而非謊言。“不孤弟弟,你跟我們走的話,恐怕就得離開隴城一段時日了,你家中之人會答應嗎?”
何不孤滿不在乎的揮揮手,大喝一口美酒道:“不礙事的,我家中上有八九個親哥,爹娘還巴不得少幾個吃飯的呢。”
分不清何不孤到底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的杜莎見狀,也索性不再深思,立即應承道:“好,既然如此,明日我們就啟程回返君蛇齋。”
“君蛇齋?姐姐你是君蛇齋的弟子?”似乎聽過“君蛇齋”之名的何不孤聽得杜莎所言,忍不住驚呼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