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喬知深笑容收斂了幾分,皺眉道:“我的是讓你外出遊曆長長見識,又不是把你徹底趕出喬家,你怕個什麼勁?整在晉城裏呆著,玩了十多年了還沒玩夠?”
“可是爹……”
“沒有可是!怎麼,你怕了?”
喬竹酒剛想為自己再爭取點時間緩衝一下,卻被喬知深更加果決的打斷了,眼見這對父子倆要鬧僵,木將秋開口道:“竹酒啊,你不必害怕,你爹讓你出去遊曆也是為了你好,有道是玉不琢不成器,想要有出息,必須靠自己去爭取才行,你總不能一輩子都窩在晉城裏吧?難不成你就不想去看看晉城外麵是什麼樣子?木伯伯跟你講,外麵的下可精彩了,比你在聽山湖聽書時書先生講得還要有趣!”
喬知深與木將秋兩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把喬竹酒的沉悶下來,低頭凝思不語,適時外麵喬梅鳳姐妹三人呼喚聲傳來,喬竹酒像是迎來救星般抬頭,晶亮的眸子裏閃著光,有了自家三個姐姐出頭,恐怕這件事好歹能拖一拖了吧
喬梅鳳姐妹三人喘著粗氣跑來,連往日裏最為嫻靜的喬蘭慧也沒法保持涵養了,先由跑的最快的喬菊夢一把推開房門,三女也不顧喬知深她們不懂禮數,兀自圍上喬竹酒,由大姐喬梅鳳問道:“爹,我聽娘你要讓弟弟外出遊曆?”
喬知深正欲作答,喬菊夢就跟著道:“不行,這件事堅決不行!弟弟連我都打不過,到了外麵遇到壞人怎麼辦?”
喬蘭慧表現的稍微有些理智,卻意見與其他姐妹二人相同“竹酒連弱冠還未及,年紀獨自外出,實在不妥,望爹三思”
三位寶貝女兒聯合力諫,喬知深隻覺自己的頭是疼上加疼,這才搞定池寶嬌,又多出三個池寶嬌來,讓他怎麼跟三位女兒解釋?總不能明白的告訴她們:你們別擔心,爹暗中加派不少人手保護著你弟弟呢,就算那些人都死了也不會讓你弟弟出事
這樣一,遊曆的真正目的不就達不到了麼?
既然決定要送喬竹酒邁出這一步,喬知深也顧不得保持他以前“慈父”的形象了,一家之主的氣勢擺出來,毅然決然道:“事情就這麼定下了,不行也得行,我能做的最後讓步,就是讓錢老跟著酒兒,其他一切免談!”
“老錢?”喬竹酒本來就因喬知深今日過分嚴厲的態度感到不悅,此刻提起要老錢那個連脂雨弟弟都不敢出手揍的糟老頭子,他心下就更氣,反問一聲後,便氣衝衝道:“你讓他跟著我能做什麼?七十多歲的老頭子了,遇到危險我還得護著他?你總他厲害,可我一次也沒見他出過手,過去在晉城裏,遇到不長眼的,還不都是青皮哥他們給我出氣,你讓老錢跟著我還不如我自己走!”
“你自己走也行,反正今日之後,在晉城就別讓老子看見你,看見你一次就讓人給你扔出晉城一次!”
“走就走!”
喬竹酒讓喬知深把脾氣也是勾起來了,氣衝衝甩開圍著自己的喬梅鳳三女,咬著嘴唇拔腿就往外麵喬府外跑去,喬梅鳳三女要追,被喬知深喝止,而後喬知深衝著木將秋點點頭,後者便是帶著呂龍衣三人一並走出大廳,準備離開喬家
“無常——”
跑到喬府府門,喬竹酒怒氣衝衝的模樣讓不知情的守衛煞是疑惑,但誰也不願意上前觸這個黴頭,隻能縮在一邊佯裝未見,然後他們便聽到喬竹酒回身往府中喊了這麼一嗓子,隨即他們瞧到,一隻黑貓從府中一角跑了出來,竄到喬竹酒麵前,靈敏的爬上了他肩頭
此時在喬竹酒的心裏,就隻剩下一個無常還對他不離不棄,摸了摸無常的腦袋,喬竹酒後退兩步來到“喬府”二字匾額下,抬手抹了把眼睛,他瘋了一般跑下八十八級養身白玉階,無視所有晉城街道上百姓的目光,孤獨而決絕的奔向晉城城門
“你不是讓我出去遊曆嗎?好,我就去給你看!如果我死了,但願你們都別傷心,也別後悔!”喬竹酒心裏恨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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