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貞馨強調說,一定要來呀!沒想到這沙土這麼神奇!
她戀戀不舍地穿上襪子,蹬上了高跟鞋。
驅車返回。
付潔打開了空調,正在幫孩子往身上擦拭爽身粉,見黃星提了一大袋子東西回來,問,這是什麼。黃星說,這是沙土,治濕疹的妙方。付潔苦笑說,土?土能治濕疹,你開玩笑了黃主任,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土方?
黃星笑說,絕對沒問題。我媽說,以前我小時候長濕疹,就是用沙發治好的。
付潔說,好髒呀,這怎麼用?
黃星說,不髒。把沙發在鍋裏炒一下,炒熱,然後讓孩子躺在沙土上。沙土能消毒去潮的功效。
付貞馨補充說,是呢姐,真的不髒。你不知道呀,剛剛我把腳泡在沙土裏,拿出來一拍,仍然很幹淨。這東西不沾身哩。而且裏麵還有亮晶晶的一些小顆粒,黃主任說是金子,嘿嘿。
付潔微微一皺眉說,聽起來好恐怖。
雖然對這種土方持懷疑態度,但是為了孩子,付潔還是決定試一試。黃星親自下廚,把沙土炒熱,到了一定的溫度後,往孩子的屁股上撒了一大把,然後再包上尿不濕。
完事後,已經是上午八點半。為了這個孩子,付貞馨和黃星雙雙上班遲到。
為了體現公司製度的公正性,黃星在集合點名的時候,給自已和付貞馨各開了一張‘五十元’的罰款單,並雙雙在罰款單上簽字,交給了財務部備案,到時候會直接在工資裏扣除。這件事倒是在員工們當中引入了一段不小的影響。以前黃星作為辦公室主任,是公司的製度權威,他也從來沒有遲到過。唯一的這次遲到,卻也能依照規定對自已做出處罰和檢討,的確是直接捍衛了製度規定的權威。而且,就連副總經理付貞馨也欣然接受了處罰,這更是讓大家覺得,公司在管理方麵越來越正規了。
對於黃星來說,這一天是忙碌的一天。
招聘會上的求職者,陸續來到公司參加麵試。由於人數眾多,黃星隻能采取了‘集體麵試’的方法,五個人為一組,分撥進行。好在李榕充當了一個好助手的角色,輔助中學習,到下午的時候,已經可以自已單獨負責一部分求職者的麵試了。
到了下午五點鍾左右,麵試工作才進入尾聲。黃星覺得嗓子都幹渴的厲害,咕咚咕咚地喝了兩大杯純淨水。
下班時偶遇曹愛黨,黃星突然記起,今天還有一件事沒有處理。付潔在跟自已談及曹愛黨一事時,讓黃星‘丟卒保車’。黃星覺得這樣對曹愛黨太姑息遷就了,但是考慮到他在公司的穩固地位,又覺得付潔這樣做是有一定道理的。
正想找曹愛黨坐下來談一談,付潔突然打來了電話。
付潔說,曹愛黨的事情你就別插手了,讓曹愛黨自已處理,我剛才已經跟他通過了電話。
黃星不解地說,為什麼?讓他自已處理,這不合適吧?
付潔說,照做吧。
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其實黃星還沒意識到,這其實是付潔對自已的一種保護。
黃星帶著一種不滿的情緒,正想下樓,曹愛黨卻叫住了黃星:黃主任,別急著走。
黃星聽到曹愛黨的聲音就有些反感,尤其是在見到他和齊小琳在會議室裏xxoo之後,更是對他加深了幾分反感。但黃星還是扭頭身來問了一句:曹經理有事?
曹愛黨說,你跟我來一下辦公室。
嘿!聽他語氣,好像他是自已的頂頭上司似的。按照公司編製,自已是他上司才對。
黃星跟他進了辦公室,曹愛黨坐在逍遙椅上一邊逍遙一邊點了一支煙,然後給黃星扔了一支,淡淡地說道:付總剛剛打電話過來,說是要開除齊小琳。我把她叫過來,咱們找她談談。
付潔讓自已不插手這件事,但黃星處於一種責任感,還是想看一下曹愛黨處理此事的過程。於是說了句,好。
黃星撥了個號碼,不一會兒工夫,齊小琳來到了辦公室。
曹愛黨讓她坐下來,然後對黃星說:黃主任,人我給你帶來了,你跟她談談?
穿了一身工裝的齊小琳,倒是顯得內斂了不少。其實她倘若不像那天一樣穿的那麼風情萬種,還是有一定親和力的,而且她的業績也一直不錯。從黃星內心而言,該走的人不是齊小琳,而是曹愛黨。
但黃星還是長了個心眼兒,剛才付潔告訴自已,說是讓曹愛黨處理這件事,不讓自已插手。他雖然不理解,卻又不能壞了規矩。於是對曹愛黨說:曹經理,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這時候齊小琳低著頭說道:黃主任給我一次機會吧,我真的不想走。我這個月的銷售排在全部門第二,而且我一直很努力,積累了很多老客戶……
黃星在她的眼神中,品讀出了一種求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