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榕說,用我手機幹嘛呀,你又不是沒手機。黃哥我警告你,偷看別人手機是違法的,這叫侵犯**權!
黃星心想這會兒你頭腦倒是挺清醒的!
漫無目的地走過了一條街,看著路上的車輛和行人,都洋洋灑灑地各回各家,各找各媽,黃星覺得心裏出奇地糾結。按理說,陪同美女軋馬路,也不失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但是黃星卻怎麼也浪漫不起來。關鍵在於,自己今晚在無形之中違背了原則,讓李榕這丫頭給賄賂了一把。不光是賄賂,還把自己搞的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找家。
心累。黃星扶著李榕,在一個公交車站牌旁邊的竹椅上,坐了下來。
黃星心說,小姑奶奶,你倒是抓緊清醒清醒啊!
大約坐了十來分鍾後,李榕開始摸出手機來,胡亂地按鍵。黃星試著跟她溝通說:李榕,你仔細想一想,這個地方離你住的地方,還有多遠?
李榕朦朧地答了句:比天還高,比心還遠。
黃星有些急了:你裝什麼詩人啊你,你告訴我,再怎麼走?
李榕很彷徨地笑了笑,突然站起來,拉著黃星的胳膊說:黃哥你跟我走。
黃星試探地問了一句:你知道怎麼回家了?
李榕一摸胸口,很高深地說了句:家,在心裏。
黃星急的狠狠地踹擊地麵,心想自己今天攤上事兒了,攤上大事兒了!
涼風習習,迎麵撲來,帶著一種秋天特有的味道。黃星被動地在李榕的引導下,穿越了幾條街,來到了一個不太繁華的街道上。
路口有家ktv,勁爆的音樂,醉倒了整條街道。走在空空蕩蕩的在街上,黃星覺得自己和李榕,就像是兩個孤魂野鬼,不知該去哪裏。深入到這條街道中,兩邊全是二層或者三層小樓,商鋪大多已經關門,隻有一些娛樂和休閑場合,正逢佳時。一家台球館門口,擺著三個露天的台球桌,七八個男子饒有興趣地揮舞著台球杆,那一聲聲清脆的撞球聲,彌留下陣陣回音。兩邊的路燈,半死不活地釋放著亮光。
李榕說,黃哥,要不咱打兩杆台球?你技術怎麼樣?
黃星說,沒興趣。現在我最大的興趣,是送你回家。
李榕突然冒出一句:不急,我家就在前麵!
什麼?黃星猛地一驚。不知是李榕突然間清醒了,還是她一直都是在裝糊塗。
順著李榕的指引,黃星和她一起往前走,進入了一處以二層樓居多的居民區。這次,李榕倒是精確地找到了自己的住處。
房子不大,一室一廳,加起來也不過隻有三十多個平方。但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小小衛生間,小小陽台,小小的客廳,東西被擺的滿滿的,但很整齊。
把李榕送回家,黃星可算是鬆了一口氣。坐下來喝了幾杯茶水,平定了一下情緒後,黃星準備告辭。
但李榕不讓,說,再坐會兒,還有些事情沒跟黃哥請教呢。
黃星說,不早了,早點休息。
李榕突然站到黃星對麵,很灑脫地甩了一下頭發,撲散出陣陣清香:黃哥,你晚上也喝了不少酒,你回去不安全。我不放心嘞。
黃星頓時一愣。盡管還有微許酒精在體在充溢,但是李榕這句話,卻極大地刺激了黃星全身的神經。
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是在暗示自己,在她這裏留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