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1 / 3)

清秋緊緊抱著白紹儀,一聲聲呼喚著丈夫的名字。趙忠恕看著清秋的樣緊緊地皺著眉頭,生氣抓著她的胳膊:“你看看清楚我是誰!紹儀他已經不在了,你還要折騰到什麼時候才算是完事?你不想自己,這個沒問題,你若是在紹儀之後也跟著殉情死了,我們做親友的或者能給你申請了貞節牌坊什麼!你不想元元和小彘要怎麼活下去,這個也可以。橫豎元元是長大了,等著她大畢業就能自己養活自己了。小彘也進了大,反正他們現在的樣有母親和沒母親有區別麼?你也不用想什麼公婆和父母了,你就一個人唉聲歎氣的懷念過去,把日過得越來越糟就算是對得起你丈夫了。”

一聲清脆的耳光落在了趙忠恕的臉上,清秋氣急敗壞盯著趙忠恕,仿佛眼前站著的不是丈夫的好友,而是個仇人了。挨了一耳光趙忠恕反而沒生氣,他倒是笑起來,看著趙忠恕的笑聲,清秋抓著他的衣襟問道:“你笑什麼。你憑什麼要詛咒紹儀不能安息!”

“看樣你還沒真的糊塗呢。是秀珠悄悄地給我打電話說你的樣很不好,她擔心你受不了會崩潰的,叫我過來看看。我呢,來之前已經看好了一家精神休養院。你若是真的傷心的瘋了,我也就盡朋友之力,把你送到那裏去養病,順便和元元和小彘說他們的母親身體不好要休養。省的孩們看見自己的母親成了瘋。你不為了孩們未來著想我還要替紹儀想著元元和小彘的終身大事呢。天下那個父母喜歡自己的兒娶一個母親是瘋的姑娘。你也就安心的在哪裏呆著,緬懷你的感情。不過看你的樣還算是沒瘋,我的擔心便是多餘了。”說著趙忠恕放開清秋,冷冷的看她一眼轉身走了。

清秋也慢慢地恢複了理智,她捂著臉,深深地歎口氣:“秀珠呢。現在父親和母親怎麼樣了?”

“秀珠啊,她已經成家立業有了自己的家庭孩,能過來幫忙幾天已經是很好了。聽著唐立德給秀珠打電話,他要去談生意,白雄起和也忙著自家的事情,秀珠要回去看孩。伯父和伯母在醫院呢,說起來打擊,他們的傷心也不比你少一點。”趙忠恕頭也不回說完了就走。

房間裏麵靜悄悄的,樓下傳來趙忠恕和冷說話的聲音,很顯然冷對著眼前家裏的情況根本是束手無策。她隻能求著親友們伸手相助了。清秋坐在床上,她望著窗外的景色,房前的草坪沒了人精心照顧有點開始瘋長了。在磚頭砌成的邊上原本是靜心栽種的各色花朵,可惜沒有人的照顧,不少花已經枯萎了。清秋猛地想起來春天的時候她和白紹儀一起在院裏麵種花的情景。

清秋滿懷著期待正在土裏種下小小的幼苗,她站起來滿懷期待的說:“等著夏天來的時候,整條上全是鮮花。我特別把顏色仔細搭配,後院的玫瑰等著盛開的時候就是元元畢業的日了。”白紹儀站在樹下,金燦燦的陽光從樹葉的縫隙落下來,給他整個人鑲嵌上了一道光暈。“有你這麼個生物專家,咱們家的花園裏麵還發愁少了鮮花麼。等著夏天的下午,我們坐在屋簷下看著親手種的鮮花,喝茶說話也很舒服。”

可惜沒等到兩人能安閑在自家的花園裏麵喝茶,一切都變樣了。清秋轉身去了浴室,她打開水龍頭仔細的洗了臉。鏡裏麵的人臉色憔悴,頭發也隻是很隨便的挽成一個發髻,鬢邊的頭發已經鬆了。清秋耳邊忽然想起平日白紹儀的話:“我的雖然是天生麗質,可是鮮花也要精心的嗬護。你打扮起來最好看!”

冷坐在樓下聽著上麵的動靜,她心裏七上八下的轉著無數的想法,清秋既然已經成了這個樣,抱怨也是沒用了。她們母女兩個怎麼都是如此命苦呢?好在清秋還有公婆能幫著,家裏還有元元和小彘。當初她一個人帶著清秋真是辛苦了。好在現在世道比以前開明的多了,女人也能頂門立戶的,清秋也不用擔心被欺負了。隻是白紹儀的忽然離開對清秋的打擊大了,已經是過去了幾個月了,她還是整天沉默不語。家裏的事情清秋都是不置可否,元元和小彘又出去上了。看著女兒一天天的消沉下來,冷忍不住擔心的想著別是真的和趙忠恕說的那樣,清秋失去了活著的**,她想尋死啊!

冷想到這裏再也坐不住了,她猛地站起來,要上去看看情形。誰知清秋卻是從上麵下來了。盯著煥然一新的女兒,冷驚訝的話都結巴了:“秋兒你這是要上那裏去?”

清秋身上換掉了早就變得皺巴巴黑色喪服,她整個人梳洗一遍,顯得精神不少。清秋穿著一件月白色緞連衣裙,挽著個蓬鬆的發髻。隻是發髻上沒了精致的珠寶,隻用一個白色珍珠發夾固定著。她看著冷,臉上竟然綻出一絲許久不見的笑意:“我去醫院看看父親和母親。今天是周末,元元和小彘要回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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