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慶嘲笑道:“這娘們兒也太霸道了吧?”
“後來我就幹脆給尹玉磊打了電話,想把情況問清楚,他起初不接我的電話,我幹脆就直接去了他的公司。他見躲不過,一個勁兒跟我說鄭麗麗的壞話,說以後不想和鄭麗麗再打交道了,就是避而不談為什麼賣公司。最後被我問的急了,他隻說自己被鄭麗麗騙了,給綠盟公司投了一大筆錢,現在倆人鬧掰了,不想幹了。”王坤說到這裏,似有什麼難處,把話停了下來。
“然後呢?”大慶追問道。
王坤咬了咬牙說道:“我手下的醫藥代表跟我彙報了一個情況,說人民醫院因為很多患者無藥可用,患者家屬天天跟醫院吵架,就要鬧到衛生係統領導那裏去了。如果鬧大了,溫良和鄭麗麗的職務都保不住。”
大慶說的:“該有人拍打、拍打鄭麗麗了,也讓她知道做個女人該怎麼做,就算做不到賢良淑德,也要堅持最起碼的潔身自好……但是說實話,鄭院長還在的時候,要是鄭麗麗有這麼個下場,我覺得對她也是一種教育,可是現在我有點兒可憐她了。”
王坤冷笑了一下,說道:“可憐什麼?我還沒講完呢,你要是聽了後麵的話,你就不這麼說了。”
大慶問道:“還有什麼?”
“我也是覺得剛送走了鄭老先生,馬上就去給他閨女落井下石有些不地道,所以我想還是雪中送炭吧,於是前天晚上我就約了鄭麗麗和尹玉磊,想跟他們說說尹玉磊公司轉讓的事兒。結果鄭麗麗和尹玉磊在飯店碰了麵之後,沒有我想的那麼關係緊張,我出價一百萬接手尹玉磊的公司,我覺得我夠仁至義盡了,可是……”
“可是什麼?”大慶追問道。
王坤眼帶恨意的苦笑道:“可是我昨天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酒店裏,鄭麗麗睡在我旁邊,我回憶了半天,自己是怎麼去的酒店,到底發生了什麼我都想不起來……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大慶一下子明白了王坤的慌張是為了什麼,惡狠狠的說道:“真他媽的下三爛,你都答應幫他們了,他們怎麼能這麼幹?”
王坤苦惱道:“鄭麗麗見我醒了,威脅我說尹玉磊的公司我必須出二百萬,接手之後馬上給醫院備貨,否則就去告我強奸她。我昨天一天都恍恍惚惚的,也沒個主意了,我給鄭麗麗打電話說我找錢去了,要等兩天才能湊出這麼多現金。今天一早實在是覺得憋屈,這才給你打了電話,想你幫我出出主意。”
大慶分析了一會兒說道:“鄭麗麗這麼愛尹玉磊?為了幫尹玉磊把公司轉個高價,連自己都撘上了?還是這個錢裏也有鄭麗麗的一份兒?”
王坤說道:“我不清楚,我也想不清楚,我就知道鄭麗麗和尹玉磊都在綠盟公司投了很多錢,尹玉磊怪鄭麗麗把她坑了,沒錢備貨,廠家也不給他賒賬,這樣才導致了醫院藥品緊缺。”
大慶歎氣道:“你要是昨天找個醫院抽個血,做個化驗就好了,最起碼能知道他們偷偷讓你吃了或者喝了什麼,也能給自己留個證據。”
王坤說道:“我那裏還能想到那些,一輩子清清白白的,結果卻讓這個女人給我拖進個大染缸裏攪了攪。你說她怎麼想的?自己父親過世沒幾天,居然有心思跟我用這樣的手段。”
大慶問道:“你到底有沒有碰她?真的一點兒都記不起來?”
王坤說道:“記不起來了,她說我趁人之危**了她,拿醫院的形勢逼她跟我發生了關係,你說這怎麼可能啊?”
大慶分析道:“她提的要求不是加到二百萬收購尹玉磊的公司麼?錢是給她還是給尹玉磊?”
王坤痛苦的說道:“他讓我最晚明天把錢給尹玉磊,可是我哪有這麼多錢給尹玉磊?又哪裏一下子找那麼多錢備貨?一百萬已經是我能周轉出的最多的錢了。”
大慶說道:“這個事兒你確實很被動,鄭麗麗是學醫的,一個晚上的時間她都對你做過什麼誰也說不清楚,她弄了些什麼證據咱們也不知道。你跟我說說,你願意花錢消災麼?”
王坤頭疼道:“願意有什麼用?去哪兒弄那些錢去?現在新陽人被那個綠盟科技坑慘了,十個有點兒錢的裏麵讓他們坑了五個,找誰借錢都是一副莫開尊口的架勢。”
大慶沒辦法幫王坤解決鄭麗麗,能幫的隻能是借錢,於是說道:“錢我來想辦法,但是你可要給人家打個借條,用過之後按利息給人家還上,行麼?”
王坤吃驚道:“真要是按鄭麗麗說的辦,最起碼需要三百多萬,我現在差著二百多萬呢。你去哪裏一下子找這麼多錢?”
大慶解釋道:“仁和地產的老總跟我很熟,拿我的人格給你擔保一下,借出這些錢來不是什麼問題。搞地產需要的周轉資金可不是小數目,不是你們搞藥品銷售能比的,他們賬上擠出這些錢不是什麼問題。”
王坤咬牙道:“既然有辦法,這個啞巴虧我就先吃了。鄭麗麗,你不講究在錢,以後也就別怪我跟你玩兒不仁不義了。”
大慶說道:“等我打個電話,讓人家準備準備,看看這個錢怎麼打給你比較合適。”
大慶去廁所給李文慧打了個電話,簡單告訴了她王坤需要借錢的事。
李文慧電話中說道:“怎麼從這個錢你不用操心了,一會兒我打電話給夏蓮,你現在帶著王坤過去找她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