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慧知道高玉清去了柏會鄉,負責工程質量,心中不禁好笑,這個二世祖除了吃喝嫖賭什麼都不會,居然搖身一變成了宏明建築公司的經理,看來這個公司裏的人都跟市裏各部門關係匪淺啊,隻是可惜了,他們似乎不大會用人。
李文慧上班時接到了婆婆的電話,得知晚上高玉清回家,婆婆囑咐她回去吃飯,一家人聚一聚,於是早早的回了家,梳洗打扮了起來,等到高玉清回來,一家人便去了惠風樓。
“媽,惠風樓我都吃膩了,這裏現在是我們公司的,下次咱換個地兒,要不然走的時候他們該讓我簽單了,好像咱吃不起似的。”高玉清牛氣的說道。
“你小子好好幹,既然折騰建築了,以後有的是業務給你們做,不過你可要把雲夢山的別墅盯好了,那是形象工程,現在已經名聲在外了,記住了!別再吊兒郎當的!”高書陽訓誡道。
“聽你爸的,收收心,該幹點兒正經事兒了。”高玉清的母親說道。
“山裏夏天比市裏涼快,過陣子再熱點兒了,我就不回來了,在雲夢山避暑了,等我們公司的別墅蓋好了,咱也買一棟。”高玉清說道。
“做人做事要低調,別墅是咱們這樣的人家能去住的嗎?太招搖了!”高書陽說道。
“我又不是掙死工資的,到時候我買,你退了休過去住,總行了吧?”高玉清說道。
“你們公司給你多高的工資?建一棟別墅光成本就十幾萬,更何況是在那麼偏僻的地方建,成本更高!你拿什麼買?”李文慧不屑的說道。
“婦人之見,我管這麼大一攤子事兒,就全靠工資啊?”高玉清撇嘴道。
“你們可是民營公司,你可別胡來,貪了占了那都是個人的錢,你們公司的兩個頭頭是什麼人你不是不知道,我警告你,你可別給家裏惹麻煩。”李文慧說道。
“文慧,怎麼說話呢?你就不能盼你丈夫點兒好兒?”高玉清的母親說道。
“聽文慧的,她說的沒錯,你們公司的雷銘和張宏業都是家世顯赫的主兒,他們讓你當建築公司的法人代表,讓你當經理,是對你有所圖,你可要看清形勢,哪天我退休了,你這個經理估計也到頭了,別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高書陽說道。
“不定誰賣誰呢!”高玉清自語道。
李文慧知道高玉清手腳不幹淨的事兒,故意激將道:“好處可以拿,但是也要你跟人家做了貢獻的情況下,光吃不幹可不行。”
“誰光吃不幹了?你這臭娘們兒,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高玉清摔了筷子說道。
“我就這麼一說,你沒有就沒有,急什麼?”李文慧有些得意的說。
“行了,一家人好好吃頓飯不行嗎?一見麵就吵架,還過不過了?”高玉清的母親說道。
“過什麼過?你看她整天給我擺的那張臭臉,明天我就跟她離!”高玉清有了自己的工作之後,感覺自己不該再受老婆的氣了,硬生生的喊道。
“閉嘴!還不夠丟人啊!”高書陽訓斥道。
李文慧湊到高玉清的耳邊,小聲說道:“明天一早咱倆離婚去,你別喊叫了,我等這天都等不耐煩了。”
高玉清怒容買麵,手中的啤酒不住的打晃,氣急敗壞的將一杯啤酒甩到了李文慧臉上,怒吼道:“滾!老子今天就不要你了!”
李文慧輕輕的掏出手帕,擦了擦臉,優雅的掏出包裏的小鏡子,對著看了看自己的形象,還算滿意的站起了身,說道:“明天民政局見。”拎起小包走了。
高玉清的母親看著李文慧如此無禮,勸兒子道:“什麼東西?離就離,媽給你介紹個更好的。”
高書陽看著老婆如此溺愛兒子,看著李文慧遠走的背影道:“作孽啊。”
李文慧感覺自己自由了,隻要明天和高玉清從法律上徹底了斷,自己就再也不用被這家人束縛、奴役了,她一步一扭的在路上走著,哼著自己喜歡的流行歌曲,暢快的笑著。
大慶與劉輝的計劃實施的很順利,劉輝從常山省美術學院請了三個成績最優秀的學生,告訴他們說:“這是省公安廳的大案,你們必須保證守口如瓶,消息一旦泄露,你們都會有生命危險。省廳不會讓你們白幹活兒,每人在這裏呆半個月,省裏給每人500元補助。”
一個半月以後,劉輝拿著三個學生畫的素描畫像找到了大慶,大慶比對著這些畫像,仔細看了幾遍之後說道:“這個人我有印象,他叫方琦,是新任市局局長的兒子,我逢年過節去他們家拜會的時候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