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大亂大治(一)(2 / 3)

“你來是有什麼事兒麼?”大慶問道。

馬紅玉看著擺在一台小座鍾上的老人遺像,痛定思痛的說:“我知道你們一家都是好人,都是正直的人,好人就是喜歡和好人聚在一起,陳老爺子能認你當幹兒子可能也是因為你們身上都有這樣的正氣。我活的下作,我不配給老人禱告什麼,可是我,我也不像這樣活著啊。”馬紅玉說著說著,難過的哭了起來。

王楠和小花聽到這個屋裏的哭聲,好奇的抱著孩子過來了,看到馬紅玉坐在一個小凳上難過的哭著,兩人不解的看了看大慶。

大慶想到前些日子馬紅玉專門找自己報的案,可能是還有什麼隱情不知道該和誰說,也可能是不敢說,他便向抱著孩子的兩女說:“你倆先回屋吧,我想跟馬大姐聊聊。”

等兩女出了門,大慶把門關了,對馬紅玉說:“我知道你和張文清的關係,你不用回避我,有什麼想說的,或者是想讓我幫你的你就趕緊說,我現在太忙了,災害過後的治安太亂了,一會兒我吃了飯,還要上街巡邏呢。”

馬紅玉對大慶的話隻聽到了頭一句就傻眼了,她不敢置信的看著大慶,心想:他怎麼知道我和張文清的關係的?

就在馬紅玉呆傻的看著大慶的時候,大慶說道:“你和王剛以前受張文清指使,在旅館裏玩‘仙人跳’,這不假吧?你去年應該是得病了,跑到外地看病了吧?”

馬紅玉看著這個在庫房時一棍子打不出個屁的陳大慶,傻了式的說:“你,你怎麼知道?”

“你就別管我怎麼知道的了,總之,你想說什麼趕緊說。就像以前我不願意管你們偷布的事兒一樣,你和張文清這點兒破事兒我也懶得管,更何況張文清還是我的上級。”大慶無奈的說。

馬紅玉看大慶不想管她,趕忙把自己的事說了出來:“張文清利用我和王剛給他掙錢,他拿著我們的證據要挾我們。後來他去了分局,王剛一直想擺脫他,可是,可是還沒怎麼著的時候我們就得了病,我怕張文清知道了是我傳染的他,他會報複我,我就扔下倆孩子自己偷跑了,我不是人,我不是人……”

馬紅玉邊說邊打著自己的耳光,大慶趕忙拉住了她的手,一字一頓的說:“說重點!”

“我剛剛從臨時法庭出來,張文清接的我,在路上他逼我去向受害人一人勒索一萬塊錢。我,我可怎麼辦啊?”馬紅玉趕忙說道。

“他憑什麼讓你去幹這個?”大慶問道。

“他有我以前做那個時候的證據,他一直用這個威脅我。”馬紅玉說。

“那他又憑什麼相信你能要來錢?”大慶問。

“那幾個女人都是官員家屬,他們愛惜名譽,怎麼也不承認王剛一夥人強奸過他們,王剛也是治好病沒多久,忌諱這個,他們強奸人家還都戴著套,用完就燒了,根本沒證據。”馬紅玉說。

“那你怎麼知道王剛他們幹了這樣的事?”大慶問。

“王剛他們為了刺激,根本就不避諱我和另外兩個姑娘,他們嫌我髒,沒人碰我,就整天讓我指揮那幾個被綁的女人怎麼伺候他們。他們都不是人!是禽獸!”馬紅玉哭訴著說。

“要是那些受害人不但不給你錢,還去法院告你汙蔑怎麼辦?”大慶問。

馬紅玉無語了,她突然想到了什麼,說:“王剛他們好像還從這些人手裏劫了一大筆錢,可是抓人的時候沒找到這些錢,張文清總惦記這個,我估計是這些當官兒的家裏的贓款,要不然怎麼會沒人承認呢?騙這些人的時候我也在場,他們帶的東西不少,雖然我沒見過這些錢,應該是有不少才對。”

大慶思索著馬紅玉提供的線索,他分析不出一條對自己有利的事情,但是有不願意看著馬紅玉再去敲詐別人,說道:“你跟我去一趟你們藏人的地方,我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留下來。”

“好吧。”馬紅玉答道。說完就陪著大慶去了郊區的倉庫。

張文清也覺得當時肯定是搜索不仔細,要不然九十多萬的贓款怎麼會找不到呢?既然沒人認這個事兒,筆錄上最後也沒記,那就誰找到歸誰吧,於是他送完馬紅玉,就開車去了倉庫,搜了一個多小時也沒找到什麼,無奈之下先行離開了。

張文清前腳走,大慶和馬紅玉就來了,大慶老遠就看到了張文清開的警車,他帶著馬紅玉躲到了一片建築垃圾後麵,等張文清走後,才悄悄的進了倉庫。

大慶在這個看起來足有四千平米的倉庫裏,無處下手的問馬紅玉道:“王剛一般都呆在哪個位置?”

“就是在那邊打牌,吃飯,然後去裏麵的小屋睡覺,他手下的人睡這個大通鋪。”馬紅玉簡單的說。

大慶徑直去了裏麵的小屋,將床和其他東西都搬了出來,把能打開的地方都打開了,還是什麼都沒有,就在這時,倉庫的門又開了,大慶聽到動靜後,急忙拉著馬紅玉躲了起來。

一個女人進來後,朝著他們在的小屋這邊走來,大慶和馬紅玉躲在一根柱子後麵,小心的圍著柱子轉動,躲避著女人的視線。隻見女人站在屋外,看著大慶剛剛搬動過的東西,愣了愣神,慌忙的跑進了屋裏。

馬紅玉小聲對大慶說:“她叫李文慧,也是受害人。”

大慶讓馬紅玉呆在這裏別動,自己躡手躡腳的貓著腰來到了屋門口,就見李文慧已經搬開了鋪在屋中防潮用的木踏板,一個帶拉手的鋼板露了出來,大慶突然想到:這應該是人防工事的一個入口,王剛啊王剛,可真夠狡猾的,自己睡在能逃跑的地方,卻讓跟著自己的人睡外麵給他擋槍子兒。

李文慧費力的拉開了鋼板,沿著洞口的樓梯走了下去,大慶守在門口,等了有五分鍾,就看李文慧拖著一個沉重的軍綠色彈藥箱,順著樓梯“咯噔咯噔”的上來了。

李文慧正待坐下來喘口氣的時候,看到了門口的大慶,害怕的說:“你,你是,是誰?你,想幹,幹什麼?”

“我還想問你呢?你怎麼在犯罪現場的?你又是怎麼知道這筆錢藏在哪的?”大慶笑著說。

李文慧慌張的看著大慶,努力的擠出一個微笑,試探著向大慶靠近著說:“你別傷害我,你要這些錢的話你就都拿去。你放我走行麼?”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需要我接著問一遍麼?還是跟我回派出所去說?”大慶繼續笑著說。

李文慧聽大慶的意思,知道他是個公安,終於鬆了一口氣,走到大慶身邊挽著他的胳膊說:“這身板兒,真壯實。朋友你聽我說啊,這些錢是我好不容易保管下來的,你要是不說出去的話,我可以分你十萬,怎麼樣?”

“把你的手拿開,王剛喜歡的東西我可不一定喜歡。李文慧!老實說!你到底是怎麼知道這些錢藏在哪兒的?你是不是王剛的同夥!”大慶越說聲音越大,最後一個字基本上是吼出來的。

李文慧聽到這個氣勢洶洶的男人喊出了自己的名字,真怕他把自己當綁匪的同夥再抓回去,於是開口道:“這些錢真是我的,啊,不,也不全是我的,我們被綁到這裏之後,王剛看上我了,非要我陪他遠走高飛什麼的,他還沒得手就被當兵的給斃了,王剛早就知道這裏有通道,他趁那些人晚上睡熟的時候把錢藏進去了,當時就我在這個屋裏,我當時裝睡著沒看見,所以,所以我想把錢取走。”

大慶聽了不屑的說:“你還真行啊?要是王剛真殺人滅口了,你還真準備跟他逍遙快活去了?也是,這麼多錢,存起來吃利息,幾輩子也花不完吧。”

李文慧狡辯道:“我那是機靈,懂什麼叫委曲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