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琦和李大奎越獄之後哪兒也沒去,隻是躲在方琦用別人名字買下的一棟市郊的房子裏,靜等著外麵慢慢風平浪靜。
李大奎讓張兵聯係了馬曉霞,告訴她自己沒事,千萬不要聯係,否則很有可能讓自己暴露,等風聲了,自己一家可以偷渡去台灣或者越南。
兩人開始時還能耐住性子,安安靜靜的在屋裏計劃如何對陳凡、張宏業、雷銘等人報複,但時間久了,計劃也算計的很周密了之後,兩人有些熬不下去了。
方琦陰狠的道:“奎哥,我不想等了,過些日子就過年了,這個時間短是風聲最的時候,警察也有家有口,也有推不掉的人情世故,這個時機最適合下手!”
李大奎附和道:“陳凡那幾個老婆和孩子過年都回來,咱們按計劃行事!”
方琦道:“你給張兵打電話,讓他現在去踩點兒。”
李大奎沒再話,拿起電話給張兵打了過去,囑咐完便興奮的等著張兵的回音了。
李大奎被捕以後,很多跟著他混社會的刑滿釋放人員都散了,一是怕給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煩;二是想趁著打黑除惡打掉一批競爭對手的時機,自立山頭接手些空閑下來的好買賣,占據那些跑了和尚但家夥事兒都全乎的“廟”。
張兵卻不是那種膽大包的角色,他不想跟著不仗義的人瞎幹,為了生活,他求到了張蘭門上,在張蘭和林菁開的一家飯店裏當起了大堂經理。
林菁見張兵接了個電話,打起來沒完,不高心道:“那邊客人催菜呢,趕緊的,別打電話了,該招呼客人招呼客人,快點兒!”
張兵掛羚話,看著生意大好,服務員不夠用,自己跑去廚房端菜了。他心裏想著剛剛接到的李大奎的電話內容,心不在焉的幹著活兒。
張兵剛放下手裏的盤子,就聽客人嚷道:“你搞什麼?我點的是大蒜燒鯰魚,你給我上的什麼?”
“對不起,對不起,上錯桌了,金毛獅子魚是樓上雅間兒點的,不好意思啊。”張兵一邊道著歉,一邊端起盤子奔樓上而去。
好容易熬過了中午的就餐高峰,幾個買單的客人又開始埋怨起來,不是嫌菜上的慢,就是嫌沒按他們要求做,總之一個字,不打折不結賬。
林菁好話盡,打發走了這些食客之後,拉著臉對張兵道:“你怎麼了?讓女朋友甩了?一中午都跟丟了魂兒似的!知不知道因為你我給客人免了多少錢?你……”
張兵低著頭不做聲,等林菁數落完了,聲問道:“你認識陳凡對麼?”
林菁不高欣:“幹嘛?你兩句你還給自己搬後台出來壓我啊?”
張兵擔憂道:“李大奎要害他……”
林菁見過街頭貼的通緝令,知道李大奎犯了大事兒,聽到此處感覺也有些慌了,忙問道:“你,你再一遍,你怎麼知道李大奎要害他的?”
張兵道:“那會兒給我打電話的就是李大奎,他和那個方琦謀劃很久了,他讓我去陳家溝陳凡的老家踩點兒,我剛才一直心緒不寧,我琢磨著,他們這是要趁過年陳凡一大家子團聚的時候動手,我,我怕……”
林菁道:“趕緊報警!”
張兵緊閉著眼道:“奎哥對我不錯,我,我要是報警怎麼對得起他?”
林菁道:“這是對得起對不起的事兒麼?他幹的是殺饒勾當,罪該萬死的舉動,你不報警我報警!”
張兵為難道:“可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兒,報警我什麼啊?”
林菁沒好氣道:“你別管了,我給張蘭打電話得了。懶婆娘幹粗活兒不行,但這種大事兒她會辦。”
張蘭得知李大奎要害陳凡一家,卻怎麼也打不通陳凡的電話,情急之下,她急忙聯係了省裏的專案組。
新世紀的年到了零七年已經沒剩多少傳統的年味兒了,春節裏人們鞭炮放的少了,逛商場卻多了。偌大的宏明商業中心裏擠滿了買東西、吃年飯、看電影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地下兩層的停車場裏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轎車,保安不得不聚集在停車場的入口處維持著秩序,告訴新來的車主們,地下已經沒地方停了,找別的地方停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