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永剛好笑道:“你這什麼破詞兒啊?有這麼誇你嫂子的麼?”
李大奎撓頭道:“就是佩服的意思唄,你懂不就得了。”
胡永剛提議道:“走吧,喊上我們老三,咱吃惠風樓去,你不是愛吃那裏的烤鴨麼?
李大奎點頭道:“師父也愛吃,吃完咱們打包一隻,晚上給師父燒過去。”
胡永剛對李大奎知恩圖報的心狠讚賞,道:“他老人家沒白疼你,對了,他那些老家具怎麼樣了?”
李大奎道:“那次炸壞了不少,後來我打聽了好多地方,托人送到南方修去了,修好之後就放我現在住的家裏了,你要是想留個念想,改我給你送幾件過來。”
胡永剛道:“不用,你留著吧,師父臨終的時候不是了麼,你喜歡老物件,這些東西留給你。”
三人聊著,約好了劉輝一家,訂了惠風樓的房間,中午聚到了一起。
劉輝感慨道:“這麼多年不知道多少次大拆大建了,就惠風樓沒變。”
春紅道:“你沒看報啊?這地方要挪。”
李大奎疑惑道:“這怎麼挪?”
春紅解釋道:“聽是從底下撐起來,挪到馬路對麵去,然後把現在的江麵拓寬。”
孫雅莉道:“江裏都快沒水了,這不勞民傷財麼?”
春紅道:“據是為了防止八八年的悲劇重演,總之報紙上了,這是世紀工程,利國利民的大事。”
胡永剛嘲笑道:“跟給長城貼瓷磚兒一樣,大工程。”
春紅話癆式的道:“你們公司該去投個標,要是攬上這個活兒,保準能大賺一筆。”
劉輝打趣道:“你可打住吧,這種工程可不是亂摻和的。想當年張宏宇的規劃養肥了宏明公司,這個更上一層樓的規劃啊,不定是給多少人量身定做的呢。陪個標,掙個勞務費還行,真打這些工程的主意,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春紅道:“看你們一個個老氣橫秋的,其實啊,就是想守著你們那點兒家業混吃等死。”
胡永剛兩口子了解春紅話的風格,隻是笑也不話。李大奎卻很少見春紅,忍不住誇讚道:“弟妹要是生在戰爭年代,肯定是個巾幗英雄。”
看劉輝捂著嘴不敢笑出聲,胡永剛清了清嗓子道:“都是你,整讓弟妹在家照顧老人、帶孩子,讓弟妹一身的抱負沒地方施展,這麼著吧,要不你倆換換,讓弟妹去公司上班去,你回家帶孩子照顧老人?”
春紅知道胡永剛是那她開玩笑,跟著樂道:“看什麼孩子啊,孩子都大了。尤其是老大,不省心的很,沒準兒哪我就年紀輕輕的當奶奶了。”
孫雅莉想著劉輝兒子的年少風流,再想想自己兒子什麼也不結婚,愁眉苦臉的不想話。
劉輝知道老婆的話到了大哥兩口子的痛處,伸手掐了春紅一下,皺了皺眉,示意她換個話題。
春紅也機靈,忙道:“嫂子,你們那裏不是快拆了麼?趕快搬家吧,過來跟我們一個區多好?晚上遛彎兒也有個伴兒。”
孫雅莉道:“嗯,搬就搬,以前還嫌陽江新城遠,現在一看,離市中心近的很。”
劉輝感慨道:“現在生活水平高了,好多人家都有車,一到晚上,區裏停車停的哪兒都是。回想當時咱們承建的時候,聽開發商一千二一平米,都感覺他們是想錢想瘋了,現在回頭再看,怎麼想怎麼感覺是個笑話。”
孫雅莉道:“有一次我跟文慧去做美容,她她自己跟不上時代了,想找個職業經理,她以後就退休享受生活去了。”
劉輝道:“拚也拚過了,蹦躂也蹦躂過了,掙那麼多錢幹嘛?陳誌強倒是掙錢了,比誰都富,可到頭來卻讓人掐著脖子。咱都是普通老百姓,該知足就知足比什麼都好。”
李大奎聽著兩家人暮氣沉沉的聊,實在感覺無趣了,編了個瞎話下午要帶孩子打疫苗,早早的離席而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