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琦趁強子決定不再調查,撤掉了審計人員之後,私下裏把晶晶安排進了宏明公司財務部,美其名曰:有自己人在裏麵盯著還放心些。
方琦已經迫不及待了,再不處理那些舊鈔,恐怕就要被蟲吃鼠咬搞爛了。他控製著玲玲這條毒蟲,又找了幾個臨時演員,拿著黑市裏買來的身份證,打著山西煤老板的身份,陸陸續續用現金買下了蘭雅居的十套別墅和宏明商業廣場的一棟寫字樓。
如此大量的舊鈔出現,還是引起了有關部門的警覺,為了不打草驚蛇,一名公安係統的暗線埋伏進了宏明公司。
與此同時,強子通過股東會議,通過了變賣臨市幾個房地產項目的決議。遠在歐洲度假的雷銘和張宏業終於坐不住了,如果失去費盡心機拍來的土地,不光是宏明公司的信譽和威望大打折扣,連帶著兩人在業界的名聲也會受影響。殺人誅心,如果真的讓自己的名望折損了,以後想東山再起都不可能了,別人肯定會認為自己已經失了勢,已經是明日黃花無所依存了。
張宏業與雷銘火速的趕回了新陽,敲開了強子位於朋遠賓館辦公室的門。
“你們找誰?”張馨寧打開門問道。
雷銘冷冷的道:“陳誌強。”
張馨寧回道:“不好意思,沒有預約我們陳總不見。”
張宏業板著臉道:“他涉嫌股市價格操縱,屬於重大違法犯罪,想不想見由不得他!”
張馨寧以為是警察來抓陳誌強,沒敢再多嘴,低著頭溜出門去了。
雷銘與張宏業看著遠去女子的背影,哈哈大笑著進了屋。
張宏業看陳誌強在客廳裏看著報紙、喝著茶,自顧自坐了,出言道:“陳老板挺愜意啊。”
強子聽到了門口的話聲,知道是雷銘他們來了,本想告訴張馨寧,放兩人進來,不想兩人卻詐走了張馨寧,於是神在在的安然坐著,等著看兩人剩下的表演。
雷銘見陳誌強對張宏業的話充耳不聞,既不話,也沒半點反應,怒道:“給你臉你別不要,現在是我倆跟你,等我們走了,就是警察找你話了。”
強子放下報紙,慢悠悠的喝了口茶,道:“知道公安局是你家開的,那也不用這麼跟我喊叫,有理不在聲高,懂麼?”
張宏業冷冷的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身邊人太多了,我們不用費心去查你那些股票賬戶,隻要有一個給你幹過操盤的人站出來,你就完了。”
雷銘看著陳誌強得意的笑容耷拉了下來,緊追著諷刺道:“窮人乍富怎麼可能無跡可尋呢?你會掙錢,有頭腦,但是資本遊戲不是你這種身份的人玩兒的,你越界了。”
張宏業接話道:“還有那個方琦,雖然我們暫時還查不到他的錢從哪兒來的,但這都是遲早的事兒,知道為什麼嗎?”
強子不甘心的問道:“為什麼?”
張宏業道:“因為這個社會對於我們是比較透明的,但對於你們,無知才是幸福的來源,我不求你能明白我的話,我隻是想讓你知道一個事實:井裏的蛤蟆隻要往上跳,都能看到更大的一片,越看就越向往,越向往就越賣力的跳,但是累死它也跳不出井口,你現在就是一隻快要跳到井口的蛤蟆,自以為是的一塌糊塗,殊不知,等待你的命運有兩種,要麼讓井邊的陽光把你曬死,要麼繼續跳,自己把自己累死。”
強子本以為雷銘和張宏業會放下身段,可憐巴巴的求自己,沒想到兩人一來便如此強勢。強子試探道:“你以為跟著我的人都想張萌和楊蕾兩個女人?你倆幹過什麼,那倆娘們兒都快給全世界聽了。”
雷銘冷哼道:“這兩個女人對於我們來講隻是麻煩,到了法庭上,我讓她們閉嘴她們肯定閉嘴。但是你身邊的人不一樣,隻要有一個出賣你,那就是給你挖墳掘墓。”
強子聯想到過去那場官司,咬牙切齒的想發狠,但最終理智還是占據了上峰,他繼續試探道:“你們到底找我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