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茂不知道來人什麼意思,也不知道該怎麼答複了,正猶豫間,就聽李大奎道:“老劉的買賣我做了,不就是接著做電纜麼,你要貨我給你貨,不用老劉動手,到時候我給他提成。”
馬紅玉和劉文茂見李大奎把這個事兒大包大攬了下來,也不敢行,也不敢不校看著李大奎拉著來人上了樓,過了一會兒後,兩人下來握了握手,李大奎便送來人離去了。
李大奎送走了來人,拍著胸口對劉文茂保證道:“老劉,風險我擔,你就把手藝教給我就行,以後掙了錢我給你提兩成,出了事兒我去局子裏報到。”
劉文茂慚愧道:“大奎兄弟,真不用,真不用這樣,我是沒膽子做這個了,你要是願意做你就做吧,等掙了錢,你把機器錢給我就校”
李大奎道:“那定了啊,可別我欺負你啊?”
劉文茂感謝道:“這怎麼的呢,我也掙不少了,能拿回投進去的機器錢就更知足了,你這是幫了我大忙了。”
李大奎道:“既然合作愉快,那晚上我做東給你接風吧,以後少不了請教你。”
馬紅玉急忙推辭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們一家就不給你添麻煩了。”
李大奎拿話點著馬紅玉道:“添什麼麻煩?你跟我還見外啊?忘了以前咱們什麼交情了?”
在廠後街上一個飯館兒的包間裏,馬紅玉、劉文茂、馬曉霞、李大奎這個怪異的組合坐在了一起。
被興奮衝擊的喜形於『色』的李大奎端著酒杯,看著馬紅玉一家三口都不話,自己想點什麼卻組織不上合適的語言,隻得擠出一副照著鏡子體會出的笑臉道:“劉大哥今洗刷了冤屈,我這個當鄰居的替你們一家高興,咱們一起熱鬧熱鬧,我不會話,都在酒裏了。”
馬紅玉一家看著李大奎自顧自的幹了一杯,也相互碰了碰杯,抿了抿。
劉文茂關心道:“大奎兄弟,你可想好了,你要是還幹電纜,搞不好就又進去了,你也老大不了,還沒成家呢……造假真不是鬧著玩的。”
李大奎道:“沒事兒,今兒來的那個人不是了麼,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其他啥手續也不用。你就放心吧,我早看透了,撐死膽兒大的,餓死膽兒的,這買賣適合我。”
劉文茂見李大奎不聽勸,隻好住了口吃起了飯。
李大奎見這一家子又沒了話,抬起椅子向馬曉霞身邊靠了靠,端起酒杯對馬紅玉道:“我李大奎年輕的時候確實四六不懂,幹了不少到現在也後悔的事兒,誰看不起我都行,但是你不能看不起我吧?”
馬紅玉怕李大奎當著劉文茂的麵什麼渾話,急忙端起酒杯道:“都是鄰居,你又打算接手老劉的買賣了,以後沒事兒常來家裏坐。”
李大奎見馬紅玉挺識趣兒,開心的道:“你們家那個二層樓太擠,電腦桌把地兒都占滿了,你們要是不介意,以後來我家起火做飯得了,我負責買菜,就占你們點兒便宜,混口兒熱乎飯吃,行麼?”
劉文茂也一個人過了很多年,知道一個人生活不容易,聽了李大奎的話,關心道:“大奎兄弟,你看你這話的,都是鄰居,一個鍋裏吃個飯還不簡單……”
劉文茂話還沒完,就感覺自己的腳被馬紅玉用力踩了一下,他忙看了看馬紅玉的臉『色』,止住了後麵的話。
李大奎看了看一言不發隻顧著夾菜吃飯的馬曉霞,端杯道:“丫頭,我第一次見你就特稀罕你,後來越了解越喜歡。我知道自己長什麼樣,也知道自己在別人眼裏什麼德行,我就一點能驕傲的地方,那就是我能為了我的女人去死……”
馬霞見李大奎越越不像話,就差當著自己的媽和後爸的麵兒明目張膽的耍流氓了,她把盤子往玻璃桌麵上一摔,搶白道:“你什麼意思?你這是威脅我們一家呢還是真想死啊?你要是威脅我,我告訴你,我是警察,我還真不怕。你要是硬充不要命,不怕死,這樣吧,你去把那看到的那個周雄給我殺了,你怎麼樣咱們就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