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一大早醒來,知道了自己在朋遠賓館,看著手機上“耗子”打的十幾個電話,趕忙給他回了。她完昨的經過,囑咐“耗子”盡快聯係陳局,好一起想個辦法。
大慶接到郝子輝的電話,趕忙約兩人在江東見了麵。等郝子輝和玲玲先後打車趕來,他催促著問道:“玲玲,你從頭至尾跟我昨的情況。”
“昨晶晶給我打電話,她和黃自立鬧掰了,心煩,想找我聊聊。我見大年初一她也沒地方去,就把她約到了哈雷。我們一進門,就碰上了一個叫李大奎的,晶晶他是康德洗浴的新老板,她以後也要給李大奎打工。我陪晶晶聊了一會兒,想著怎麼也要幫她跟這個李大奎處好關係,就一起過去敬酒,這時候碰到了方琦、陳誌強和李大奎三人在一起坐著。陳誌強和方琦一眼就認出了我,我見躲不開了,就一個勁兒給他倆道歉、敬酒,然後就喝多了。醒來的時候,我在朋遠賓館的一間客房裏。”
大慶問道:“他倆看到你什麼反應?”
玲玲道:“起初能看出他們恨生氣,但是後來隨著酒越喝越多,似乎他倆都接受了我和晶晶的道歉,他倆自始至終也沒跟我們什麼狠話。”
大慶沒有在現場,按著玲玲的表述揣測道:“方琦和陳誌強知道的隻有你們一夥人勒索陳誌強三十萬的事兒,三十萬對他倆來講不叫錢,但是這個屈辱能不能忘就不一定了。但是那個廣播的事兒卻是讓方琦一家身敗名裂的,這個仇他不可能忘。現在方琦唯一的疑慮就是你和‘耗子’的怎麼從他熟知的兩張畫像變成夫妻了。”
郝子輝心存僥幸的問道:“方琦現在就是個拔了牙的老虎,咱用的著這麼防著他麼?”
大慶分析道:“有些事我沒法和你倆,方琦不是你們想的那麼簡單的人。他能從家破人亡式的打擊裏恢複過來,還能裝作低三下四給自己鬧掰聊大哥打工,跟自己過去的手下陳誌強交朋友,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他這麼做為了什麼?據我所知,他現在已經很有錢了,他做這些絕對還有別的目的,找到九三年七月三十一號工人文化宮廣場上的真相就是他的目的之一。然後呢?肯定是不擇手段的報複。”
玲玲道:“現在我、晶晶、‘耗子’、楊誌、黃自立肯定是暴『露』了,不用多久,方琦和陳誌強肯定能調查出我們這一夥兒人敲詐了他們三十萬,這個認就認了。到時候就‘耗子’根本不知道我們的計劃,就是跟著過去鎮場子的,編個理由也就搪塞過去了,我們認識,後來結了婚。至於後來廣播的事兒,本就咱們三個人知道,咬死不承認也就是了。”
大慶邊歎氣邊琢磨道:“不行,你他不知道他就不知道了?楊誌、黃自立、晶晶他知道怎麼辦?哎,事過境遷,方琦身份變了,也就有了唯一一個亡羊補牢的辦法。‘耗子’,你記住,當時你是害怕楊誌和黃自立,硬著頭皮跟著去了,後來又怕方琦找你麻煩,死活也沒敢承認自己知情的事兒,我們根據你平時的言談表現相信了你,後來見方琦一家出了事,你和玲玲才敢光明正大的結了婚。懂我的意思麼?
郝子輝點頭道:“我懂,您放心吧。”
大慶怕了怕兩饒肩膀道:“隻能這樣了,現在你倆要是去外地躲了,顯得更可疑。”
玲玲兩口子知道陳凡精心設計都是為了她倆好,認真的記著陳凡編織的圓場話,等記得牢固了,這才起身和陳凡道別。
大慶頭疼的看著遠去的玲玲兩口子,想著一個懂得忍辱負重的方琦,一個愣頭青式的李大奎,怎麼就成了自己身上拔不掉的兩根刺了呢?
就在大慶為兩個『性』格迥異,人生道路毫無相似的兩個人發愁時,方琦正帶著玲玲和李大奎吃著火鍋。
李大奎邊喝邊煩悶的道:“兄弟,你不知道,這個馬曉霞我是真喜歡,用年輕饒話講,那叫一見鍾情。”
方琦給李大奎打著“預防針”道:“奎哥,有些話可能你不愛聽,但是我必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