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琦是故意『摸』上晶晶的床的,他想從這個叫晶晶的女人身上打開條口子,慢慢了解當年事情的真相。方琦已經不是當年的方琦了,沒有了身後的勢力和手下的爪牙,很多事已經不能簡單粗暴的解決了。現在的他習慣了精心謀劃,隻有看著仇人一個個粘在自己編織的大裏,看著他們卑微的向自己乞求原諒,看著他們無助的雙眼和悔恨的淚水……到了那時,自己再用力揮起掩藏許久的屠刀,才能讓自己隱忍多年的複仇之心得到慰藉和舒暢。
晶晶沒理會方琦的話,換了話題道:“玲玲呢?我記得昨我倆都喝多了。”
方琦繼續道:“她在隔壁睡呢。你去喊她起床吧,要是沒什麼事兒,咱們一起去逛街去。”
兩人穿好衣服,來到隔壁敲了敲門卻不見應答。服務員過來道:“這個客人一大早就走了。”
方琦領著晶晶上樓來到強子的套房,聽陪床的女人強子還沒起,索『性』留了話,告訴他醒了之後給自己打電話,然後開車帶著晶晶去了星城步行街。
晶晶看著方琦打開了一輛大型越野車的門,她雖然叫不上車的名字,但她知道這個車價格不菲,在有些人還在做夢時幻想一輛捷達車的時候,這輛大型越野車顯示的不是一般的身份。
過年的時候是方琦難得的休假。他起初給雷銘打工,是為了先站住腳,滿滿謀求一個東山再起的機會;綠盟科技的事兒弄完之後還給雷銘打工,是為了將自己隱藏起來,讓社會慢慢將“袁平”淡忘;現在方琦將所有的現金都安置的差不多了,他還給雷銘打工,是為了做個成功的商業間諜,把宏明公司奪到手。方琦放下屠刀不是為了立地成佛,隻是不屑於親自拿刀罷了。
方琦放鬆的享受著難得假期,心情大好、揮金如土的給晶晶買了十幾萬的金首飾。晶晶看不上白金、鑽石之類的東西,因為她知道,跑路的時候隻有金子能換錢,女饒一身金首飾到了關鍵的時候就是救命的東西。她看著方琦從一個男士挎包裏拿出一遝遝現金,毫不吝嗇的為自己花著,一顆心得到了久違的安全感上的滿足。
晶晶不是個貪得無厭的女人,隻是不相信男饒花言巧語,她看著方琦給她買了這個還要買那個,最後不忍的道:“別買了,我知道你對我好就行了,有錢也不是這麼個花法的。”
方琦笑道:“誰讓我喜歡你呢,你開心比什麼都重要。”
晶晶聲道:“這條街上偷特別多,有一夥兒本地的,一夥兒新疆的,還有一夥東北的,咱過年來這兒花錢,他們過年來這兒掙錢。咱倆要是讓那些不講究的賊盯上就麻煩了,他們偷你不成會尾隨著找機會搶你的。”
方琦驚訝道:“這你都知道?”
晶晶繼續道:“我弄了那麼長時間洗浴中心,知道的比你多,你想啊,都在社會上混,你要不想讓他們進你店裏偷,不想讓他們攪你的買賣,逢年過節也是要擺個酒意思意思的。”
方琦隻聽過警匪之間的故事,但卻不大懂三教九流之間的事兒,好奇的問道:“就沒有過江龍來踩地頭蛇的?”
晶晶挽著方琦的胳膊笑道:“最近的一次就是李大奎了,我還是聽一個鄰居大姐的,她跟李大奎有些舊交情,有次在這條街上的一個飯店碰到了,後來倆人一塊吃飯的時候就遇上了偷。聽她,李大奎不光長的一臉凶相,下手更凶,當時打壞了三個偷,還給人家送派出所了。”
方琦繼續問道:“你不是偷們都結夥麼?他們後來沒去找李大奎麻煩?”
晶晶歎氣道:“李大奎這人腦子可能有病,他就不知道什麼叫害怕,也不知道什麼叫死人。他來紡織廠家屬區這片兒沒多久,現在已經成一霸了。”
方琦感覺有趣,繼續問道:“派出所不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