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順著聲音到了一個廂房,學生卻看到,看到……”
方晉瑞追問,“你都看到什麼?還不實話?”
“是。”沈莫擰著眉道:“學生看到,薑閣老正在強迫淩辱薑姐。二人衣衫不整,正在行那等事。”
“什麼!”
這話著實將所有人都驚呆了。
薑閣老年過耳順,且身居高位多年,他又不是年輕衝動的夥子,哪裏會如此急色,再他若想要女人,什麼女人得不到?怎麼會去強迫自己的親生女兒?
“荒謬!”旁聽的楊閣老怒而起身,指著沈莫斥道:“你這奸詐人,胡言亂語,汙蔑朝廷命官,欺君罔上,該當問斬!”
不隻是楊閣老,就連朱攸寧都覺得這種法太荒謬了。
做父親的對自己的女兒用強,且還能被兩個客人撞上,難道薑家的下人都是死的?
沈莫不以為意,繼續道:“當時我們都被嚇呆了。燕伯爺當場就被人打了後腦暈過去了。我驚慌之下,被好幾個護衛夾攻,險些覺得自己會被殺了滅口。
“誰料想薑閣老當時就以我的身世來威脅我,還需了我未來平步青雲。
“我做了這麼多年的修撰,的確是不甘心,薑閣老位高權重,幾乎可以隻手遮,我也的確是怕了,所以就屈服了,才答應汙蔑燕伯爺。
“這些,沒有出來給燕伯爺作證,其實我內心也很糾結惶恐。隻是猶猶豫豫的一直沒下定決心。然而今日聖上在場,又經大人點撥,我才終於可以放心的將實話出來。”
沈莫到此處,叩了個頭,就垂眸不語了。
薑閣老這時雙眼紅的幾乎要滴出血來,奮力的掙紮著,兩個年輕力壯的差役都快壓不住他了。
方晉瑞的眉頭緊皺出個川字,問燕綏:“燕伯爺,沈修撰方才所言,與你所供詞有出入。你不是吃了茶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嗎?”
燕綏抬眸看向沈莫,又看了看方晉瑞,麵色凝重的歎了口氣:“回大人,方才我的供詞的確是真話,我的記憶,就停止在喝茶,後麵的事情我已經沒有印象了,等我徹底恢複意識之時,我手裏已經被人塞了一把刀。沈大人所,的確有可能發生,隻是我被下了藥,真的記不清了。”
朱攸寧看了看燕綏。
或許他是吃了迷藥,腦子被迷暈了,所以記憶才出現斷層,就如同醉酒的人會斷片一樣。
可是朱攸寧總覺得沈莫的供詞著實不可思議,薑閣老就算老奸巨猾皮厚腹黑,想要女人也不至於去強迫自己女兒啊!
這其中會不會還有隱情?
這時,大堂之外的百姓們也聽人了這一情況,都被驚的大聲喧嘩起來。
薑閣老這麼大的官,竟然會對自己女兒下毒手,簡直是禽獸不如!
方晉瑞看了看一直憤慨的要話的薑閣老,便轉而取來北鎮撫司為燕綏驗傷的記錄,隨即看向錦衣衛指揮使袁劍清。
“袁指揮使。”
袁劍清站起身來,笑著拱了拱手:“方大人。”
“當日燕伯爺在北鎮撫司的驗傷記錄,可屬實?”
“大人放心,記錄完全屬實,燕伯爺當日被刑部趙員外郎施以重刑,身上鞭傷、烙傷,手指上腳踝上還有夾所鎖傷,臉上頭上也有不同程度的撞傷。”
“那麼他是被人打暈,還是藥性所致?”
“大人,他的頭部的確有被打過的跡象,但是到底是怎麼暈倒就不能確定了。”
方晉瑞想了想,便道:“帶薑家家人。”
這時外頭有皂隸來傳話:“回大人,竹葉帶到。”
方晉瑞便揚聲道:“傳竹葉。”
不多時,就見原本在仁義伯府當差,卻被薑姐當場勾引走了的廝竹葉進了堂內。
竹葉原本隻想著傍上了薑姐,一輩子吃穿不愁,還能消受美人恩。誰承想就出了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