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流一行人站在一旁就這麼看著眼前這一令人忍不住有些鼻子發酸的一幕,但卻沒有一個人開口說些什麼,而時間就在這種狀態之下過了約莫數分鍾的時間,那身為當事人的向東軍跟向小雨也才終於回過神來,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略有些尷尬的望著封流一行人。
“東軍叔,您就不要傷心了,好好的把阿姨安葬好吧,那些家夥已經被我們盡數解決掉了,這也算是給阿姨報了仇了。”望著向東軍那發紅的眼眶,封流心裏也是有些不是滋味,但也隻能是如此的安慰道。
“謝謝了!”向東軍十分感激的說道,雖說自己的老婆從此跟自己陰陽相隔,但好在自己的女兒還能夠平安的回來,不然的話,即便是幾十年後他下去陰曹地府了,恐怕都沒有那個臉去麵對自己的老婆。
“東軍叔,您就不要客氣了,這一次要不是我們去打獵,而是就在這鬆山鎮停留一天的話,這些悲劇也不會發生了,說起來,我也有錯。”封流搖了搖頭,本來他們是打算在這鬆山鎮停留一天,好好的帶閆森跟趙佩茹兩人了解一下這裏的風景的,若不是他中途提出打獵的建議,恐怕今天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哎……這件事情哪能怪你啊,要不是你的話,小雨還不一定能夠活著回來呢。”向東軍輕歎了搖了搖頭,原本頗為精神的他,此時卻是格外的頹廢,想來自己的老婆被殺這件事情,令得他心裏十分的愧疚以及傷心。
“封流哥,這一次真的多謝你們了。”一旁的向小雨也是由衷的感激道,這一次要不是封流他們過去搭救她們的話,這結果還真是難以預料,恐怕不但她們的清白難以保存,就連性命恐怕都會失去。
“好了,我們就不要在這裏說這些了。”封流搖了搖頭,然後看向向東軍,問道:“對了,東軍叔,阿姨安葬了沒有?”
“時間有些倉促,現在還沒有來得及安葬。”向東軍有些傷感的說道。
“那我們就一起來幫忙吧,反正我們現在也沒什麼事情要做。”封流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如果向東軍的老婆隻是身受重傷的話,或許封流還能夠用無影神針將其從死亡的邊緣給拉回來,但可惜的是,向東軍的老婆早在幾個小時之前便已經是離開人世,即便封流的醫術驚人,也沒有那個可能性將死人救活。
向東軍猶豫了一下,最終緩緩點頭。
……
由於這件事情來得實在太過於突然,再加上這裏相對而言比較封閉,所以一旦有親人離世,他們也沒有那種大操大辦的意思,隻是簡單地找了塊好地方,給親人立塊碑,好生安葬罷了,不過即便如此,那也是花費了封流等人數個小時的時間,方才完全辦妥。
而在辦妥這件事情之後,由於向東軍父女倆要守靈,所以封流在囑咐幾句不要太過傷心的話之後,便是離開了鬆山鎮回到了靈山之中,而在這過程之中,那散播在他們周圍的凝重氣氛幾乎是顯而易見的,因為他們都未曾想到過這麼一個愛好和平並幾乎不和外界來往的小鎮,居然會有一天發生這般悲劇的事情。
故而當他們回到劉封隱世的那間院落裏的時候,每一個人的臉色皆是十分的沉重,這令得原本還在院落裏點著燈有說有笑的劉封跟張力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說,你們這一個個的是怎麼了?怎麼滿臉沉重的模樣?難道是今天玩得不開心嗎?”望著那自從回來之後就一字不說的封流幾人,劉封遲疑了一下,終於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不會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吧?”這個時候,張力也是覺得有些不太對勁,按道理說,他們兩個糟老頭子沒有跟過去一起遊玩,這幫年輕人應該玩的很開心才對啊,不應該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更別說封流這種臉上時刻掛著笑容的家夥了。
“的確是發生了一點事情。”在兩個老人的疑惑目光的注視下,封流遲疑了一下,便是把今天晚上他們從鳳雀山回到鬆山鎮之後所發生的一切事情都十分詳細的講了出來。
而伴隨著封流把今天晚上的事情逐漸的講了出來,劉封跟張力兩人的老臉都是逐漸從疑惑轉變成了一絲絲的猙獰,就連那蒼老的眼球中都有著一條條的血絲湧現出來,整個臉部幾乎都呈現扭曲的狀態,那是由於極度憤怒所致。
“這些個畜生!”聽完封流所講的事情之後,劉封終於是忍不住心中的暴怒,那拿著象棋棋子的右手猛然一握,剛猛的力度直接令得那看起來應該是頗為堅硬的棋子瞬間變成了一小堆木粉,然後順著他的手掌緩緩流下,這一幕看的一旁的趙佩茹幾人忍不住滾動了一下喉嚨,這是他們第一次看到如此震怒的劉封。
“爺爺,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目光瞥了一眼,那逐漸落在石桌上的木粉,封流倒是沒有太大的意外,轉而把目光移向了劉封,打算聽取對方的意見,畢竟現在這個地方,十之八九已經暴露了,以那些人的脾性,這種事情有一可能就有二,若是再發生這樣的事情,恐怕不是他們這些所有人所樂意見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