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從她手中拿起,翻過來一看,相框內果然是他和她的婚紗照,相片上,阿九一身黑色立領長袍,一頭黑發披散在肩後,背負著雙手站著。
他身旁是一身白色婚紗的紀小菲,嬌小的她笑容甜蜜,依偎在高大雄壯的阿九身旁。
看了一眼,阿九拿相框的右手頓了一下,頓了一下後他微微笑著將它放到床頭櫃上。
之後,阿九又輕輕地走到大床旁邊的小床床沿上坐下。
小床上睡著比兩年前大了兩三號的城城,小家夥天真不懂事,倒是睡的香甜,睡夢中還舔了舔嘴唇,也不知道他夢中在吃什麼好吃的。
城城今天7歲了吧?
阿九有些不確定地想,他一向沒什麼時間概念,記不清今年是何年是經常的。
小床旁邊還有一張小搖床,床上睡著一個更小的小家夥,小家夥約莫有兩尺長,含著右手白嫩的食指正睡得酣熟。
小臉蛋白白嫩嫩的。
這是阿九的小兒子,他親生的兒子——柳安!
安安,是阿九給他起的名字,他不要求自己的孩子一定要有什麼成就,他隻希望他的孩子可以一生平平安安、安安樂樂,不用像自己活得這麼累。
坐在小床床沿,左邊是大兒子,右邊是小兒子,無論是大兒子還是小兒子,睡相都是一樣的可愛,阿九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很滿足地笑了。
一個妻子、兩個兒子。
一個深愛自己的妻子、兩個可愛健康的兒子。
這不就是他一直夢寐的嗎?
阿九笑著從衣櫥裏取了一套衣服套在身上,悄悄地走出臥室,出去的時候輕輕地將房門又合上了。
出了臥室,他去書房書桌裏取出自己的錢夾插進衣兜,然後出門去菜市了。
回來的時候拎著七、八個購物袋走進廚房,然後廚房裏就響起叮叮當當的響聲。
早晨,大約6點多一點的時候,紀小菲被廚房裏的響聲吵醒,迷糊地揉揉了眼,忽然她一驚從床上坐起,臉上浮現驚容,緊緊地閉著小嘴輕輕地下了床,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撥通蕭雪魚的電話。
這兩年,蕭雪魚成了她最好的朋友。
當然,她不知道蕭雪魚這個名字,她隻知道她叫黃文靜,是琳兒的姐姐,城城的老師,表哥師兄長刀的大姐。
電話一通,電話那頭蕭雪魚剛剛臃懶地“喂”了一聲,紀小菲就壓低聲音急急地說:“阿靜!不好了!我家來賊了,我聽見臥室外麵叮叮當當的響呢!你快過來幫我!我武功比你差遠了,我怕我應付不了外麵的賊啊!”
“什麼?賊?”
電話那頭蕭雪魚的聲音明顯清醒了,急急地追問:“紀姐!你先別慌!你告訴我,你家來幾個賊了?”
“幾個?”
紀小菲一聽更慌了,根據心理學上來講,安慰別人的時候千萬別說“別怕、別慌”之類的字眼,因為這樣隻能起反效果。
“我不知道啊!也許是1個,也許是2個,也許是更多,我一聽見外麵有響動我就給你打電話了,我不敢去看啊!”
可憐的紀小菲,以前錦衣玉食的大小姐,哪裏遇到過這種事,雖然練過大理段氏的一陽指、淩波微步,但那隻是她趕時髦、練著玩的,哪裏相信自己的武功能製服歹徒?
“紀姐!紀姐!別怕!別怕!我馬上就過來!你躲好,千萬別出去!我馬上就過來!”
“好!好!好!我不怕我不怕!”
紀小菲嘴上說著不怕,臉卻更白了。
掛上電話,蕭雪魚,現實中的黃文靜立刻從床上起來,胡亂套上外套就衝出房間,順手把前麵妹妹送自己的龍泉寶劍抓在手裏。
一出門就看見弟弟黃永華,遊戲中的長刀。
“姐!你一大早這麼急要去哪裏?”
已經行動自如的長刀剛從外麵買早餐回來,見姐姐這麼風風火火的樣子忍不住問。
“啊?是永華啊!快跟姐走!你師弟家遭賊了!紀姐剛才打電話給我,不知道她家裏進去了多少賊,你武功好,趕緊跟姐一起去!”
“遭賊?我師弟家?”
長刀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大姐說的是阿九家,臉色頓時一變。
“幹!什麼蟊賊這麼不長眼!”
一邊罵一邊將手上早餐胡亂扔在地上,奪過姐姐手中龍泉寶劍就衝出大門直奔車庫。
“姐!快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