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告訴你,除非你形神俱滅,否則你對我來說就絕不是無用的傀儡!難道你不奇怪為什麼我比你們這些人先達到神級嗎?哈哈……”
雪也蒙塵對昏迷在地上的阿九說完這些,嬌笑著轉身離去。
“葉奴!用鎖龍鏈把他給我鎖在城外雲峰頂上,我要讓他一生受盡雨打風吹日曬!我不僅要讓他靈魂一生不得解脫,肉體也要受盡折磨!這就是抗拒我雪也蒙塵的下場!”
“是!主人!”
雪也蒙塵走後,一個身材苗條容貌清麗的白衣女子從院外走進來,如果阿九此時還醒著,並且還能記得以前的人和事,那他就會認出這個雪也蒙塵嘴裏的“葉奴”竟是他的師姐——葉子。
葉子似喜似悲地慢慢走到阿九身邊,緩緩蹲下身子將阿九的身子翻轉過來靠在她豐腴的大腿上,蔥蔥纖指輕輕撫在阿九線條分明的臉上,良久幽幽歎息一聲。
“唉!你也敗了……終於也敗了!不敗的阿九也終於敗了!”
“你當初為什麼不願和我分享你的神功呢?如果你讓我也擁有你這一身驚天動地的武功,那雪也蒙塵再厲害也不可能同時把你我都製住啊!如果我也有你那麼高的武功,我就不會去吃幽閉遮蘭,不吃幽閉遮蘭我又何至於淪為雪也蒙塵的奴仆?我若也有你這樣的武功,你又何至於有今天?何至於沒了膝蓋?沒了十指?”
“你為什麼那麼自私呢?為什麼不肯和我分享你的絕世神功呢?啊?”
葉子越說越激動,說到後來雙手抓著阿九的衣領使勁搖晃阿九的身子,像控訴又像發泄,最後大叫幾聲終於停了下來,但眼淚卻奪眶而出,一滴一滴滴在阿九臉上。
哭了足足一個多小時,葉子的眼淚才漸漸止住,擦幹眼淚她臉上軟弱的神情突然消失,換上一副堅強的神色,將阿九背在背上走入夜色裏。
當葉子把阿九背上大理城外的雲峰頂上的時候,天際已經隱隱發白,新的一天就要開始了。
葉子身後跟著兩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兩個小姑娘咬著牙抬著一籮筐兒臂粗的黑鐵鏈,那兩小姑娘顯然武功不怎麼樣,不僅稚嫩的小臉上盡是汗水,兩腿都開始打顫了。
雲峰山頂並不大,頂上相對比較平一點的地方最多不過二十個平方左右,山頂光禿禿的沒有任何可以遮風擋雨的地方。
葉子見山頂如此光禿,輕輕搖頭歎息一聲。
“我本還想看在那一夜情緣給你找個可以遮風擋雨的地方,這下看來……是天意要你肉體受盡一生日曬風吹雨打了!”
歎息完畢她彎腰將阿九放在山頂上,一轉身看見身後那兩個小丫頭還抬著那個裝鐵鏈的籮筐,皺皺眉揮了一下手說:“還抬著做什麼?還不放下?你們抬上癮了嗎?”
“是!”
兩個小丫頭如蒙大赦地放下籮筐,齜牙咧嘴地揉著酸痛不已的肩頭。
葉子沒去管她們,自己走到那個籮筐前伸手抓著最上麵的鏈頭一截一截地拉出籮筐。
這根就是長空門鎖困敵人的鎖龍鏈了,鏈長十五米,鏈子另一頭有一根奇怪的長鐵釺。
那鐵釺像一個花骨朵一樣有九瓣緊緊閉合在一起,看上去像一根半米長的鐵釺,但雪也蒙塵告訴過葉子,這鐵釺越到強大的擠壓力就會像一朵不屈的花骨朵一樣慢慢綻放,漸漸綻放成一朵直徑一米左右的巨大花朵,一朵巨大的鐵花朵。
這花有個好聽的名字——自由花!
但被這自由花鎖住的人卻會永遠失去自由,因為無論這花還是連著花的鎖龍鏈都是神兵利刃也斬不斷的隕鐵。
葉子放下鐵釺,拿起鎖龍鏈另一端將另一端上的鐐銬銬在阿九脖子上,鐐銬幾乎緊貼著阿九的脖子,被這鐐銬鎖住,除非斬去阿九腦袋,否則他不可能從鐐銬裏脫出。
兩個抬鎖龍鏈上山的小丫頭都一臉同情地看著昏迷不醒的阿九被葉子銬上脖子,但她們也隻能同情,她們解救不了阿九。
葉子銬好阿九後不敢再去看阿九的臉,轉身拿起那根奇怪的鐵釺,閉上眼運起全身功力狠狠地將鐵釺插進山頂。
“嘩啦啦……”
鐵鏈一陣嘩啦啦作響過後,不僅鐵釺完全沒進山頂石頭裏,就連二十米長的鎖龍鏈也有七八米被鐵釺帶著沒入山石裏,有這樣誇張的結果,不僅因為葉子功力不俗,也因為那鐵釺本就鋒利無比,最適合鑽山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