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看不見她的臉,她一身黑袍外甚至還披著一件銀邊的黑色披風,但冷血卻絲毫沒有懷疑的意思。
他的心裏已經認定她就是幕漩然!曾經在他麵前戲說她不是一個煞風景的女子,她煞的是紅顏!
“也許她不是遊戲裏的第二美女煞紅顏,但她一定是我一直深愛的幕漩然!”
望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冷血漠然的臉上竟顯出癡情的神色來,難道他還愛著這個他已經放棄了十多年的女人嗎?
見她就要走到城門了,冷血摸了摸腰間掛著的隋刃,猶豫了一下,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下樓了。
下樓出了客棧後,阿九遠遠地吊在她身後。
走著走著,他的目光忽然留意到她懷裏抱著的長木匣。
那木匣裏裝的什麼?
冷血微微皺起眉頭。
跟在她後麵,冷血漸漸發現她去的是城外的麥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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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看見煞紅顏的時候,白鷺河灣眾多看熱鬧的人裏有一個矮壯、黝黑的漢子從人群裏走了出來,此人身高大約一米六,頭戴一頂破草帽,左手裏提著一把手掌寬的米長大刀,粗布短衣下露出來的胳膊、小腿又黑又粗,肌肉線條分明,甚至他粗壯的脖子上也現出一條條條狀的肌肉。
走出人群後,他毫不猶豫地往白鷺河的上遊方向走去。
顯然他和蕭猛、阿九等人的看法一樣,也認為去上遊就能找到答案,而他對慘案的製造者也是很有興趣的。
走了大約五百米遠,路邊的石塊上坐著一個一身黑衣的絕色美女正在給青紫的腳踝敷藥膏。
這個刀客隻是微微掃了那美女一眼,腳步並未停頓絲毫。
輕風從他身後吹過,然後吹過那個美女,輕風將她垂在眼前的秀發拂開,衣袂也隨風飄飄,這一幕美的像一副絕美的寫意畫卷。
但這個刀客卻仿佛是塊石頭,隻掃過她一眼就沒再多看了。
隻是當他走過她身邊三米多遠的時候,他的腳步反而突然停下了。
“嗅嗅……”
隻見他輕輕地嗅動鼻子,草帽下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輕聲自語:“沒有氣味!她的藥膏是我們殺手樓的人配的!她是誰?從哪兒弄來藥膏的?”
他突然轉過身重新回到美女的麵前,垂在身側的黑壯右手突然一動,一道雪白的刺眼的刀光閃出,待刀光清晰出來,他鞘中的大刀刀鋒已經觸到美女雪白脖頸上的毫毛……
“你的藥膏是誰給你的?”
他的聲音沙啞卻威嚴。
“什麼誰給我?我自己買的不行嗎?”
給腳踝敷藥膏的自然是蕭雪魚了,此時被一把鋒利的大刀架在脖子上,她臉色雖然白了許多,卻並沒有像尋常女子那樣驚慌失措,語氣依然強硬。
“不可能!江湖上隻有殺手樓的傷藥沒有任何氣味!這藥不可能是你自己買的!快說!是誰給你的?是鬼手還是葉子?”
刀客的語氣很肯定,讓蕭雪魚都相信了她手裏這瓶沒有任何氣味的藥膏隻可能出自殺手樓了。
也許,殺手樓的殺手受傷後用這種沒有氣味的藥不會引來追殺吧!
蕭雪魚有點走神了。
“快說!是鬼手還是葉子給你的?”
刀客的刀壓了一下,把蕭雪魚雪白圓滑的脖子割出一絲鮮血來。他隻問藥膏是鬼手還是葉子給的。
也許在他心目中,隻有鬼手和葉子可能發善心把藥膏送人吧?
“哼!就是我自己買的!”
一再聽到葉子的名字,想到葉子在她受傷後涼薄的表現,蕭雪魚一怒之下再次堅持這藥膏就是她自己買的,她這個時候竟然發倔了……
“好!很好!”
刀客三個字字音未落,他的大刀突然橫向一削……
蕭雪魚美麗的頭顱應刀飛起,遠遠地滾下河堤,滾進枯黃的草叢裏消失不見。
“不管是誰給的,殺了總不會錯!”
刀客充滿恨意地說完,轉身繼續往上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