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尋歡擠出幾分笑容將他請到書桌前的椅子上坐下,嘴角現出幾絲不屑的笑容,譏諷道:“十大高手?”
童尋歡坐在另一把椅子上接著說:“原本我還以為十大高手與事實出入不大,今天我才知道,真正的高手都是不屑於虛名的!”
說到這裏他不屑的神情一變,有些討好似的看著他父親說:“不說別人,就是爸您吧!我敢肯定那所謂的十大高手沒有任何一人能接得下您一刀而不死!爸您說是吧?”
老男人微微點頭,嘴角也露出一絲笑容,點點頭說:“魔刀隻有一刀!自它被創出來就沒人能在這一刀下活命!所以你說沒人能接下我的一刀倒是沒錯!”
看他也不像是愛吹牛的人,可是卻從他嘴裏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很顯然,此人對他的魔刀極度自信。
不知道他的自信有沒有過度到自負的程度?
說完這句話,童尋歡的父親想到童尋歡先前那句話,微皺著眉頭問:“聽你話裏的意思,莫非殺死你的人不是十大高手?並且那人的武功在你眼裏遠在十大高手之上?”
提起這個問題,童尋歡臉上的笑容又消失了,咬著牙點頭說道:“沒錯!爸!您還記得殺手樓的血魔阿九嗎?”
“血魔阿九?”
聽到這個久違的名字,童尋歡父親右眉向上挑了一下,不自覺地眯起眼睛問:“你的意思……殺你的人是血魔阿九?”
童尋歡沒有說話,隻是咬著牙雙眼射出仇恨的光芒用力地點頭。
“血魔已經九年多沒有再在江湖上出現了,沒想到現在又出現了……”
童尋歡父親眯著眼睛自言自語地說到這裏,突然看著兒子問:“你覺得血魔的武功遠在十大之上?”
雖然心中對阿九極度仇恨,但童尋歡還是肯定地點頭,毫不懷疑地說:“我肯定!我今年年初的時候我見過十大裏排名第二的紫無極出手,那紫無極的鬼影絞殺鞭雖然神鬼難測,可是在我的感覺裏,血魔的武功應該已經遠遠超過了紫無極!”
“哦?何以見得?”
童尋歡的語氣裏有著懷疑的意思,畢竟紫無極近年來所向無敵,而血魔阿九雖然成名已久,卻已經九年多沒在江湖上現身,現在兒子肯定地說血魔的武功遠遠地超過了紫無極他自然不大相信。
這就好象你突然聽人說今年的高考狀元知識水平遠遠比不了一個已經輟學近十年的人,哪怕那個輟學的人以前的拿過奧林匹克冠軍,你也會深表懷疑。
看出父親的懷疑,童尋歡沒有多說,隻是語氣平淡地陳述一個事實。
“我全力使出的‘雙掌十指刀’刺中他的胸膛,卻一點也沒有傷到他,他甚至連身子都沒有搖晃絲毫……”
老男人右臉頰上的橫肉微微抖了一下,眼球微微向內一縮,這兩個細微變化被童尋歡看在眼裏,童尋歡知道他父親已經相信了,並且心裏對血魔已經有了一絲忌憚。
不過他還是沒有改變剛才見到父親時突然湧出的想法,趁著父親還在沉默,童尋歡猶豫了一下,堅定地看著父親的雙眼肅容求道:“父親!我想報仇,求您把魔刀傳給我吧!”
“魔刀?”
老男人以審視的目光上下掃視童尋歡一眼,搖搖頭拒絕道:“我以前就說過,無論資質還是性情,你都不適合修煉魔刀!縱使我把魔刀傳給你,你也練不成!”
“你沒讓我練過,你怎麼知道我練不成?”
童尋歡一臉不服氣,見父親神色堅定絲毫不動搖,他眼珠一轉退而求其次道:“要不……爸!您把小樓一夜聽春雨借給我用一次吧?我保證報完仇就把它還你!”
童尋歡父親看著兒子可憐的樣子,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搖頭,說:“你不用再求了!魔刀我不可能傳給你,小樓一夜聽春雨也不可能借你!沒有小樓一夜聽春雨,我的魔刀刀法發揮不出三成威力,把它借給你了,我的武功就等於被廢了七成!”
見兒子聞言無比失望,他心有些軟了,遲疑了一下,給了他一個承諾。
“不過你既然這麼想報仇,那血魔就由我來替你殺吧!那血魔武功再高,諒他也絕不可能在我魔刀之下逃生!”
“啊?真的嗎?爸!您是說真的?太好了!有您出手,血魔肯定不是對手!”
童尋歡一臉驚喜。
(小樓一夜聽春雨就是有魔刀之名的圓月彎刀,因為刀身上刻著“小樓一夜聽春雨”幾個字,所以這把刀又叫小樓一夜聽春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