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酒菜上來後,她竟還舉杯對阿九示意了下才輕啟飽滿的紅唇喝下第一杯水酒。
“這麼美的女人是不是對那個男人有意思?”
“恩!有點像!好象在勾引他!”
“操!那個男人是不是太監啊?這麼美的女人明顯對他有意思,他竟然還坐著不動?真他娘的是根木頭!”
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在大廳其他人的偷看下,自她對阿九露出笑臉,舉杯示意之後,大廳裏的竊竊私語聲就越發熱烈了。
以阿九的功力,這些聲音自然全都聽在耳中,但是他除了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就再沒有多餘的動作。
因為他希望她聽見這些後不再注意他。
可惜他很快就發現自己錯了。
他明顯看見那女人臉上的笑容更甚了,她竟絲毫不在意別人的眼光,竟再次笑著向阿九舉杯示意。
如果是其他男人,見到這樣一個大美女給自己笑臉,怕是早已歡喜地湊了過去。
可惜,那女人的笑臉給了阿九這個不願和美女接觸的木頭。
隻是,緣份真的是個很奇妙很奇妙的家夥,他總是喜歡惡作劇。
阿九不想遇見這個女人,卻在接下來的三天裏,每天落宿的時候都看見她也在那家客棧。
就在阿九在想這個女人是不是有意接近自己的時候,第四天晚上落宿的時候竟沒再遇見她。
那時一眼掃過整個客棧大廳都沒有看見她的身影,阿九輕輕歎了口氣,不知道是在感慨終於沒再遇見她了,還是在不自覺的失落沒有再看見她了。
接下來的十二天,阿九再也沒有遇見這個美的一塌糊塗的女人。
第十三天,阿九早上從太白山的太白縣城出來繼續趕路,隻是這天的天氣很不好,早上的時候天還隻是有些陰,中午的時候就能看見天上一塊塊黑雲飄來了,及至傍晚時分已經黑得像墨汁一樣,因為天上濃厚的黑雲,傍晚剛到似乎立刻就到晚上,四下裏黑的雖然黑不至於不見五指,卻也好不了多少。
而讓阿九鬱悶的是他環目四顧竟看不到一處城鎮,別說城鎮,就是稍微有點人煙的小村落也看不見一座,隻是遠遠地看見前麵一座小山半腰上隱約有座小廟。
看到那座小廟,阿九隻略一猶豫便快步往那個方向走去。
小廟雖然不比客棧,既沒有洗熱水可以洗澡去乏,也沒有熱茶熱飯填飽肚子,但在這茫茫荒野中好歹還能避一避雨。
眼看天上雲層又黑又厚,不進去避雨,即使不被雨灌死,也要去掉半條命。
“你說你想送我個浪漫的夢想,謝謝我帶你找到天堂,哪怕用一輩子才能完成,隻要我講你就記住不忘……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走近小廟,阿九忽然聽見小廟內傳出一個美麗的歌聲,聽到歌聲阿九一怔停住了腳步,怔怔地抬頭去看小廟,竟看見小廟有火光透過門窗照到外麵,門窗內傳出的些微火光在黑寂的荒野裏顯得溫暖而美麗。
“是她?”
阿九輕聲自語,他沒想到已經十三天沒見著她了,竟還能再見著她,而且還是在這座荒野裏的小廟。
怎麼會這麼巧?難道她一直在跟蹤我?
這個念頭剛出現就被阿九自己否定了,他不相信天下還有人能跟蹤他十幾天而不讓他察覺的。
“卡嚓……轟……轟……”
就在阿九發怔的時候,天際突然閃過一道粗狀的閃電,接著一連聲的炸雷炸響,阿九剛反應過來就被天上傾瀉下來的大雨淋的比落湯雞還慘。
阿九無奈地一笑,舉步繼續走向廟門。
“咦?”
阿九站到廟門口的時候,她看著他很驚訝,隨即就笑了,笑得兩隻大眼睛眯成一條縫,長長的睫毛像兩把小扇子一樣可愛。
阿九看出她的睫毛很自然,沒有化妝的痕跡。
“看來天意要讓我們認識啊!你看,我們都巧遇多少次了?”
她笑著說著,自我介紹道:“我叫蕭雪魚!你叫什麼名字?”
阿九看著她熱情而隨意的笑臉,聽了她的名字眼睛眯了一下,問:“你是浣花劍派的?”
“怎麼?你也聽過我的名字?”
她笑著反問,然後忽然發現阿九渾身正滴著雨水,便伸出雪白光滑的美手在身右邊拍了拍邀請道:“快過來烤火啊!你身上都濕透了!”
(廟裏的火堆就在她麵前。)
阿九眼簾低了一下,見自己身上確實正在不停地向下滴著水,便沒有拒絕,不過他並沒有坐到她身邊,而是和她隔著火堆坐了下來。
阿九剛坐下來,突然聽到身後傳來聲響,回頭一看,正好看見一個一身白衣、渾身濕透了的青年男子衝進門來。
那男子身材挺拔而健壯,雖然被雨淋透了,神情卻並不沮喪,嘴角掛著一抹迷人的微笑,看見火堆邊的她,此人的雙眼頓時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