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黑白子的命令阿九按著刀柄的手青筋一跳,無情、長刀、鬼手、葉子、黎定安一起看向他。
隻是微一遲疑阿九的身子就猛然往邀月撲過去,血影刀無聲無息地跳出刀鞘,血影刀在空中劃過一道模糊的影子吻向邀月雪一樣白、瓷一樣光滑的頸項。
邀月正在全力和黑白子比拚內力,根本無法迎擊阿九最強的殺招——血影魔刀,不過她的功力畢竟要比黑白子略高,雖然無力迎擊阿九的殺招,但在她強催內力的情況下,終於趕在阿九血影刀殺至她不足二十厘米的時候強行和黑白子互換了一個位置,竟在千鈞一發之際硬和黑白子呼喚了位置,讓黑白子的脖子去承受阿九的血影魔刀,當時阿九的刀已經殺到,急切間已經無法停下血影刀。
邀月這招偷梁換柱用的確實巧妙,不僅讓自己避開了阿九的血影刀,還讓對手黑白子承受阿九的殺招,隻是她終究還是不明白殺手為什麼能稱之為殺手……
當時阿九見到黑白子和邀月的位置呼喚,眼看著自己已經收不住刀,黑白子是肯定要死在自己刀下了,那一刹那,阿九的眼中暴射出兩道淩厲的殺氣,強催十二層功力,血影刀的速度不減反增,吹毛斷發的血影刀輕易掃飛黑白子項上人頭之餘,速度絲毫不減地橫切下邀月的首級……
一刀斬殺兩人後,阿九就那麼定在那裏,右手平舉著血影刀,還保持著掃過邀月脖子後的姿勢,隨著血影刀上滴下第一滴鮮血,黑白子的人頭“咚”地一聲掉落在草地上,緊接著邀月的人頭也掉落在地上滾出三四步遠。
一時間現場寂靜無比,黑白子、邀月除了人頭掉落在地、屍身倒下發出一點聲響,不可能再發出其他聲音;阿九也沒有說話,他還沉浸在一刀斬殺兩個天級高手的複雜情緒中;無情他們更是震撼,天級高手對於他們來說還是不可戰勝的存在,卻不曾想親眼見到阿九一刀能幹掉兩個,雖然當時那兩個高手正在比拚內力而沒有反擊之力,可阿九一刀斬殺兩人的事實還是讓他們震撼無比,就算他們心理素質再硬,也免不了震撼。
葉子最先清醒過來,輕輕地走到阿九身邊,柔聲勸道:“你沒做錯!大家都看見了,當時你已經收不住刀,就算強行收刀,結果也會殺死賞罰使大人,而且那時候邀月就不會死,她活著我們就必定要死!你做的對……”
“我做的對……”
阿九喃喃自語,畢竟黑白子是他師傅,親手斬殺師傅不管對誰來說都是一件折磨內心的慘事,除非那人散盡了天良。
葉子的話不僅觸動了阿九,也讓無情他們清醒過來,至於他們心裏怎麼想就不得而知,不過他們臉色卻一直在變幻。
還是黎定安單純,他還不知道黑白子是師傅的師傅,隻是從之間黑白子與邀月的對話裏猜想黑白子應該是自己人,他走到阿九身前安慰道:“師傅!您看開點,我也覺得您沒有錯!”
“是啊!阿九!你當時的做法是最正確的,否則賞罰使大人不僅一樣會死,就連我們,恐怕也難逃邀月的毒手!”
長刀走過來拍拍阿九的肩膀也跟著勸慰,就像他前幾天說的阿九冒著生命危險給他弄來了《寒冰真訣》,所以他對阿九的友情也最真,剛才他臉色變換不過是因為阿九這一刀會不會引得鬼手和無情翻臉,如果他二人真的翻臉了,阿九就很可能會成為眾矢之的,到時候很可能讓坐山雕、霸天、寒霜、無情、鬼手、黑鷹等人聯合起來消滅阿九,真到了那種境地,阿九別說競爭掌門寶座,恐怕連活下去也成為奢望。
好在鬼手和無情變換了幾個神情後,終究還是沒有做出什麼異常的舉動,長刀這才放下心來。
“阿九!別愣著了!我們把賞罰使大人安葬了吧!”
鬼手說著去移黑白子的屍身,當時他背對著大家,在眾人看不到的方位他的雙手在黑白子身上快速地摸索了幾下,突然他臉上一喜,摸進黑白子右手衣袖的手抽出的時候多了一本薄薄的小冊子,鬼手一眼瞥見“不歸步”三個字,強忍著不讓臉上露出喜色,趕緊把小冊子收進自己的衣袖。
然後對走過來幫忙的眾人說:“賞罰使大人教給你們吧!我去安葬邀月,邀月怎麼說也是移花宮的大宮主,起碼的尊敬還是要的,讓她死後暴屍荒野終歸是不好的,讓江湖人知道了,還不說我們殺手樓氣量狹小?”